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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哥随笔 (26)多年前的另一种炎热--祛暑

(2010-08-05 00:3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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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拔哥的随笔

  拔哥随笔 <wbr>(26)多年前的另一种炎热--祛暑
   

    城中一个略带圆形的一泓湖水,它不远的源头,就是那清凉碧清的泉水,城中不乏有湖,有泉的城市不少,但有如此旺盛泉水的城市在全世界也不见的有几个,七十二个有名的泉,这还是不完全统计,还有那些散落在各处民居石板之下的潺潺细泉.南部是海拔300米左右紧接着的便是延伸而至的泰山山脉,东边由老城区以汉朝建制以延至今,西部新城区便是100年前德国在山东的一开商埠,四十年前我居住的那条街道,在商埠区的北端紧接着的就是那所胶济铁路的火车站,街道不宽,行道树种植的是有那种长着圆球象是蒲公英的法国梧桐,还有春天开着紫色喇叭花长着巨大叶片的泡桐树,生长速度和绿荫茂盛是这两种树的特点,街道是按照当时欧式设计的,东西为经南北为纬,八米宽窄,没有这多的汽车,自行车也不太多,因为当时这个城市的人本身就不是太多.夏天白昼的起始是一年中的漫长,骄阳下蝉的鼓噪下就更显出一种,急躁而孤寂的凄凉,午睡是那么的刻板,没有人的午休时间,没有声响的中午,偶有卖冰棍的吆喝,三分五分的冰棍,有红果和牛奶之分,汽水也是当今消失了的一种饮料,一种直刺鼻孔伴着清凉的气体,带来的是桔味或柠味还有淡黄色的清凉,连名字也巧取<北冰洋><冰雪><雪花>之类凉爽的名称,晒发软的沥青路面,散发着橡胶的味道,印在路面上轮胎的花纹也常常伴着塑料鞋底的花纹。

     西瓜也不是等闲之人可以享用的时令水果,为什么呢?因为那时并没有这些小巧的西瓜,德州三白大西瓜,东明红瓤黑籽,昌乐西瓜个头都比较大,几分钱一斤,一二十斤那是常事,西瓜切开来卖,还有一叶多少钱的卖法.就是一个长三角,所以济南称呼西瓜的最小单位,叫一叶西瓜。买半个西瓜,是我们最明智的选择,一是多了吃不了,二是万一买个生瓜蛋或者是熟过了,成了罐子,岂不吃亏大了,半个西瓜一算也是价钱不菲啊,所以说那时西瓜是切着卖的,西瓜刀也是一种消失了的家伙儿,二寸多宽,两尺多长,有一木把,前方往上翘,长条形的一块方铁片.汗流浃背的肩膀上搭着污浊僵硬看不出色了的毛巾,一个洗刷西瓜外皮用的水缸,一个案板,好吃包换的许诺,还有一把哄着苍蝇的破葵扇,有气无力不停的左右摇摆,几只马扎,低桌,角落里一只用来盛瓜皮的竹筐,在家中吃瓜常常被督促啃到白色瓜皮的位置,节俭作风自瓜皮即可看出,以微小数量的虾皮和瓜皮做汤,以瓜皮为替代蔬菜为包子馅料的做法,也是不会过多考虑,是那个人以及谁的嘴对瓜皮的浏览,油渣和姜葱油酱的混合,经发酵以后蒸出的大包子在炎热的夏天,配上绿豆汤,几瓣大蒜,应该是夏季比较奢侈的晚餐.

        没有多少灯亮,昏暗路灯下的角落,口琴是一种消失了的乐器,在暗处低声的吹奏着那象征着毒草的外国民歌200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红莓花儿开><鸽子><云雀><三套车>.闪烁着所谓不良少年吸食淡淡的烟头,穿着人字拖鞋,海魂衫,游荡于街巷,嗅着女孩儿们,带着微微痱子粉和花露水的味道飘过,不屑一顾的瞥一眼那贼头贼脑的暗处吹着口哨的男孩.不远处蒸汽火车的汽笛还有粗呼吸般的车轮转动,四十五年以前的夏夜,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被家人呼唤回家,睡吧,这夏夜就这样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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