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国人性格揭密之11

    撒谎，就是说假话，就是骗人。这个词儿谁也不用查字典，地球人都知道。

    这篇文章不讨论“兵不厌诈”之类的话题——不涉及政治、军事、商业秘密之类的话题。比如，诸葛亮的空城计，纯属于诈骗行为，司马懿有证据，手下十五万大军都是目击证人，可他也不能到法庭去告诸葛亮诈骗罪。诸葛亮如果真要上法庭，诸葛亮的律师或许也要当庭提出条件，西城正在内部装修，不允许随便进，要进去参观也可以，司马懿带着十五万大军，每位门票二十元。这……得多少钱啊？司马懿也得赶紧撤诉。这是玩笑话。本文只讨论生活中的撒谎。

    撒谎不是中国人独有的品格，外国人也撒谎，或许比中国人还厉害。撒谎，是人类从娘胎里带来的品格。没有办法。从古至今，人类的谎言，遍地“疯”流啊！

    昨天晚上，谈歌就说了一个谎话。朋友打电话，要谈歌去喝酒，谈歌说家里有客人，不出去了。其实，谈歌是不想跟其中的“某个人”一起喝酒。谈歌瞅见那“某个人”就别扭。但是谈歌能这么直接说吗？肯定得罪人啊！不能这么说。只能撒谎。

    古今中外的生活中，撒谎的行为是很讨厌的。好在，天下的父母，大都不能容忍孩子撒谎，撒谎一次，捉住了，轻则挨骂，重则挨打——如此专制化的野蛮教育，可孩子们仍然“谎心”不改，长大之后，还是谎话不断。看过西方一个童话故事——因为人类向上帝撒谎，上帝愤怒了，就给人类制造了诸多的苦难。唉，谎言啊，人类与生俱来的品质与本领，人类固有的天性与造化。说句泄气的话，人，就是这路撒谎的品种。谁也不要指责谁。

    管教孩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大人们撒起谎来，却是丰富多彩，生动活泼。我们都不喜欢别人撒谎，可是自己撒起谎来，却也是轻车熟路。谈歌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一句谎言没说过的人物——无论是大人物还是小人物。人们撒谎的理由很多，归纳起来，也不过都是趋利避害的因素。

有人问，为什么生活中的谎言越来越多了呢？首先，撒谎的利润空间很大，所以人们撒谎常常乐此不疲。不想劳动了，就撒谎说病了。不想跟人喝酒，就撒谎说最近不舒服呢。反正理由有的是。它有立竿见影的效率。所有生活中不值得计较，或者懒得解释的难题，都可以说句谎话就了事。这种谎言好理解，大多都是防守型的，以保本为目的。

    生活中有大量不能实言相告的内容与信息。我们交给谎言去糊弄，经济而且有效。比如，领导向群众征求意见，你能够实话实说领导的不是吗？你岂不是傻瓜透顶了么。比如你不想出席某个婚礼，你不想参加某次聚会，或许因为你不愿意出那笔冤枉的份子钱，或许因为你不愿意见某个人，你能实话实说你讨厌某个人吗？你只能说你今天实在有事种种。人家也许不信，可是人家得承认你的谎言是理由。再有，假如你是一个医生，面对即将告别人世，却又不想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患者，你能怎么说呢？你只能说，“你会好起来的。”你为什么撒谎？因为你的理由是不能刺激患者。在这个意义上讲，理由是谎言的同义词，实践告诉我们，生活中的理由多数都是谎言。

     人们不能忍受的是，那种恶意的谎言，总想从我们这里骗点儿什么——总想要从我们这里获取利润——甚至是高额利润。真是可恨！公正的说，在通常大众生活中，以谋利为目的的谎言，所占的比例不是很高。大多只是为了保本。而在政客与奸商的行当里，谎言都是高额利润，或者是暴利。

     撒谎很容易，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人们撒谎时通常都充满自信。很少有人担心会被戳穿。大嘴一张，诸事搞定，没有成本，只有利润。人们有什么理由不撒谎呢？可是，弊端也正是出在这里，因为，撒谎是毒品，会上瘾。撒谎会让人轻易获得利润感，说谎者总是被自己的谎言激励，鼓励自己把谎言说下去。生活中的实际情况是，明知对方说谎，人们也多是放弃拆穿。总要给对方留面子——或许想到了自己也会撒谎？这是鼓励，结果呢，人们开始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继续撒谎。只是，撒谎一旦进入了习惯成自然——自由王国的境界，我们的日子也就开始灰暗起来了。时下的人们，不是常常听到世人喟然长叹吗？——“这世界，还有真的吗？”

     从理论上说，某个人随口撒谎一次，下不为例，很难识破。或者从技术角度去说，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也很难识破。因为撒谎者会认真对待，时刻注意圆谎。圆谎是一门很高的艺术。像是赌场翻赌，为了确保不输，绝不会以认输来制止损失，只能成倍地追加赌资。于是，圆谎就像滚动雪球。比如一个不想离婚——或者想离却离不了，却又向妻子或者丈夫隐瞒婚外情的男人或者女人，就不得不天天圆谎。真是撒谎容易圆谎难啊。但是，往往圆谎者高估自己的圆谎能力。世界上谁也不是傻子啊。

     奉劝列位看官，人生在世，还是少撒谎为妙，能够直说就直说。你难免某一次会说走了嘴。可就丢人败兴喽。你必须能够在任何地点，任何时候，记住上一次的谎言，不断完善修补。类似婚外情，即使自己计算精当如当代数学家，充其量你也只能对付三个，再多，就是诸葛亮再世，也会智慧偏瘫。一次圆谎不成，你前边费尽心机构建的谎言世界，便如同推到的多米诺骨牌一般，“忽啦啦”地倒坍了。人生的经验是，不应该在小事上撒谎，以便在需要谎言之时，可以全力以赴。因为一件小事撒谎，让人会终身认为你会撒谎。所谓一次行窃，终身是贼。很不划算的。

因为我们都是小人物，就千万注意小事、小节、小地方。所谓“小处不可随便”，用在这里，也是可以的。说话嘛，或者不说——没有人搞你的逼供信。要说，你就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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