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吕斌
梁
晴
那是2005年夏天的一个周末,我在单位的图书室里借了一本《中篇小说选刊》,星期六、日坐在家里看。节假日没事时我就坐在家里看书,我觉得节假日有一本好书看实在是一种享受。
我在这本中篇小说选刊里看到一篇小说《京西美容院》,写得是一个女人做美容的过程,这种事本来没什么可写的,写出来也不可能有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从小说开始我就被吸引住了,它不但写的细致入微,读着津津有味,而且隐藏着悬念,给人一种启迪,读完还余味未穷。我惊叹作者的功力,我想,这要是让我来写,我是写不到这种程度的。
我看作者简介,是江苏《雨花》杂志的梁晴,我的眼睛一亮,因为这个刊物让我回忆起往事来。
1980年是我专业学校毕业的下半年,我因为爱好写作,念书时就订阅着几本文学杂志,其中就有《雨花》,这本刊物有一个特点,这个特点其它刊物是没有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特点的名称叫“蝴蝶鸳鸯派”,它所刊载的作品具有浓郁的南国水乡气息,特别是高晓声的作品,具有代表性。
那个时候我在业余的时间里,拿着雨花如饥似渴地阅读,它伴随着我度过了无数个日月,为我的文学道路指引着方向。因为爱的缘故,我把那时候订阅的刊物都保存下来,时常拿出来翻看。在别处见到这本刊物,会感到亲切,好象那是我的刊物。我一直想在那本刊物上发表作品,可是寄过两次都被退了回来,我就有一种遗憾。
现在看着这本刊物一个作家的小说,看着作者的照片,脑海里重映着刚看过的小说情节,回忆着往事,再次拿出昔日的刊物翻看,忍不住给梁晴老师写了一封信,并且随寄了一篇小说,说了我看了她的小说的感想,也说了我和雨花刊物的渊源。我想也许她不会理我。
过了些天,我收到了梁晴老师的信,她说看了我的小说,因为编辑部积压的小说太多,而且一般也不发省外作者的稿件,我要是同意的话,这篇小说得等到下一年发表。我很惊讶,现在才是夏天,离下一年还有半年呢,她能记住我这篇小说了吗?又一想,现在刊物积压稿子是正常的,我所在的市一级报纸,平时还积压很多稿子发不出去呢。我只好同意下一年发表,但心存怀疑,到了下一年她也许早忘了。
到了秋天,梁晴老师又来信了,说我的小说《这件事不很重要》已经在《雨花》2006年1期上发排,到时候会给我寄稿费和样刊。
我把信放进抽屉里,我要保存好,它和我保存的那些刊物一样珍贵。当我在新一年里接到《雨花》样刊时,我又回忆起了往事,我心中就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和一种对人生的感叹,我过去一直觉得遥远的南京一下子和我拉近了。接着经梁晴老师的手,我的小说《关键时刻》又在《雨花》上发表了。
王桂馨
2006年我的工作特别忙,几乎没有时间写小说,闲暇时翻看自己过去写过的小说。
我刚学着写小说时,既盲目又狂热,一篇接着一篇地写,尽管绝大部分小说寄出去都没有发表,仍“笔耕不辍”,按照当时的一种流行说法,是“只拉车,不看路,不是翻车就打误”。
刚学习写作时,一位文学前辈告诉我,没发表的稿子别扔,留起来以后拿出来看看,回忆一下初学写作时写的东西是多么幼稚。这个指教让我保存下来未发表的许多原始稿件。
过去未发表的作品,大多数幼稚可笑,而自己当年对于这些东西是那么得意,有的篇章写出来的时候还激动的睡不着觉;但也有的篇章感觉不错,读起来还让自己惊奇,写得太精彩了,是我写的吗?这么好的小说、散文当年为什么没能发表?想一想,没能发表肯定写的不好,也就是说自己看着好别人看着不好。
有几次一个热爱文学的同事对我说,你当年发表的某某篇比当时获全国小说奖的某某人写的那篇某某小说并不差,你发表的时间还在那篇之前,可惜那时候你还没出名,也没人为你炒作。
说的次数多了,我有了警觉,就在未发表的稿件中挑选几篇我认为好的寄给了几家刊物,竟然很快发表了,其中的一篇《山里的冬天》寄给北京的《儿童文学》,很快接到了编辑王桂馨老师的电话,她说这篇散文写得很有生活气息,也很有地域特色,就是里面的方言有些难懂,叫我改后给她寄去。我修改后寄去后,王桂馨老师看后回话说,终审认为这篇散文题材旧了些,让我重新写一篇新一点的。
我就把另一篇我在农村和哥哥捡粪的经历《靠山吃山》寄给了她,她看后说写得很好,很快就在《儿童文学》2006年11期上发表了。接着我收到了浙江少年文艺出版社的来函,称受长江文艺出版社的委托,编辑《2006少年儿童文学作品精选》,我的散文《靠山吃山》被选入这本书里。
从此,我就和王桂馨老师有了不断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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