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6-8夜
(2009-06-09 00:3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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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天天衰弱下去的父亲,再一次看到了生命的无常。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一点点对现代医学的希望或者说是幻想也开始破灭了,生命是无法挽留的,当他应该走的时候,没有人能挽留他。
但我还是在鼓励父亲,我告诉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因为医生告诉我了,医生的经验应该是值得相信的。父亲的预感是以天来计算的,那么我要告诉他,以月来计算吧。
父亲身体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他是乐观的,他说不怕死,有什么好怕的呢?但是当高烧折磨着他本来就虚弱的身体的时候,父亲却总是问我们:这次我还能回家吗?
九年前父亲在一次住院的时候就这样问过我们,那时我们把这个问题当成笑话。但是这次我们无法真实地回答,当我们回答说“可以”的时候,心里感到悲凉。
哪里是生命的家呢,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有一天,都去了那里,那时候,我不用再把耳朵放在父亲嘴边费力地听他说什么了,不用看着父亲那瘦弱的样子难受了,不用了,在那里一定是不需要白色的医生和护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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