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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曾在李碧华的小说《胭脂扣》里看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蝉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这便是爱情,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美丽。
当我带着这个纠结和疑问,看完浪漫唯美的魔幻爱情电影《肩上蝶》,心中自有一个答案。
当相爱的两个人,面对突然的疾病而生死抉择时,你只能相信冥冥之中的命运之神——月老,专管爱情与幸福的神。为了他,你甚至只能牺牲自己,化成一只蝶,需要三年的时间,与他人虫相隔,却心灵相通。长相厮守未必要时刻相拥,你可以悄悄地跟随他,静静地陪伴他,甚至隔着花木与门窗远远地看望他,翩翩地,像个美丽的影子围绕他,等他苏醒,等他惊觉,等他蓦然回首,伸出手带你回家。
因为爱,你相信会有奇迹。
这个奇迹就是,蝴蝶飞得过沧海——曾经的沧海,不是水,是时间。三年,对于漫长的人生,不过是一个片段,但对于美丽的蝴蝶,却相当于一生,因为每只蝴蝶都是蝴蝶兰的化身,生命最为短暂,甚至像幽深蝴蝶兰,花期只有一天。最主要的是,在这期间,还有世事变幻,情感纠缠,该如何为他跋山涉水,飞越红尘?为了一个未知的未来,在玻璃花房里守候等待,空有一年四季,却无春夏秋冬,在螵虫、蚱蜢看来,形同坐牢,而且是心牢。好在他是个昆虫研究专家,懂得蝴蝶的心思,饿了给她花瓣,冷了给她花房,当她累了,还给她肩膀——比花瓣更柔软,比花房更温暖,让她栖息,使她安睡。三年如一梦,醒来一如初初相遇,还是相爱的两个人。
当她翅膀已残破,精疲力竭,终于找到遥远的星岛上才有的花仙子时,所有人相信,蝴蝶不仅飞过沧海,找到了绿洲桑田,而且冲破了所有的困扰包括命运的魔咒,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回到电影本身,毫无疑问,《肩上蝶》是中国难得一见的美丽电影,月老树、瀑布、小桥、流水、花叶、蝴蝶,简直就是旅游明信片,成了电影海报,甚至连温暖的海洋性气候,都舒适怡人。在香港影坛有着“文张武徐”之称的情感导演张之亮,创新地以东方魔幻色彩的动画特效加真人表演来诠释这段跨越时空的梦幻爱情故事,不惜动用一切长镜头,全景展现世外桃源般的小岛风情,如诗如画,令人心驰神往。甚至连细节都被美化了,陈坤将蝴蝶停放在女雕塑的头像上,看起来就像女孩头上系了一个灵动的活的蝴蝶结,栩栩如生,情趣盎然,真是匠心独运。
当然,最美的还是电影音乐。全世界我最欣赏的电影配乐大师有两个,一个是西方的詹姆斯·霍纳,大气而有感染力;另一个是东方的久石让,细腻而充满想象。作为日本动画导演宫崎骏的御用电影配乐大师久石让,最近与中国导演频频合作,从《太阳照常升起》、《姨妈的后现代生活》到《让子弹飞》,可谓佳作不断,自成经典。以真人加动画的《肩上蝶》,请久石让来配乐,再合适不过。他更多地运用了钢琴的单纯、小提琴的委婉以及大提琴的澎湃,再揉合一些箫的轻快悠扬,在云淡风清与孤独静谧中,把影片的基调和角色的情绪充分调动与渲染起来,显得更加唯美诗意,并且有一种无法掩饰的天真。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严国在夜晚会发光的月老树下想象着与宝宝相拥而舞的音乐,如华尔兹一般优美,像“梁祝”一样深情,一曲难忘,感人至深。
可惜,电影是一种遗憾的艺术。根据网络短文《你的肩膀上有蝴蝶吗》改编的电影《肩上蝶》很美,但并不完美,故事有一种童话般的孩子气,表现出来就是内容的苍白。男主角严国与女友宝宝、助手白兰、记者杨霖三位女性之间简单的人物关系,使得影片少了份戏剧的张力而变得平淡。电影虽然触及了当今人所关注的环保主题,显然,导演与编剧都对此并不擅长,也无把握,所以浅尝辄止,甚至躲闪而过,使得电影中出现全副武装的疫情特种队成了多余的噱头,因为没有悬疑而失去了看点,令人失望。
所以,与银幕上的缤纷绚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电影市场的反映却冷冷清清,观众寥寥。这部奢华巨制的浪漫,恐怕难逃凄美巨亏的厄运,其结局只能是一声美丽的叹息——现实是残酷的,不存在什么奇迹,越美丽,越没有生命力,就像轻飘飘的花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