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看到三个内容。
一个是重庆台播放的老舍回忆母亲的文章。很短,我不知道是文本身很短,还是重庆台掐头去尾了。中间有穿插,显然不是老舍的文字部分。我没有去查阅老舍的原文,但是那很短的部分,让我感觉已经很够了。我改变了对老舍的看法,那么朴素真挚的感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文字,让我悟到老舍是怎样成为伟大作家的秘密。中学时,学课文《骆驼祥子》中的一部分,大学依然是围绕着《骆驼祥子》。老师讲,真的没有唤起我对老舍的喜欢。当我独立地读《骆驼祥子》时,我爱上了这本书。再去看老舍早期的小说,感觉他因留学英国的原因受英国文学影响很大,文章幽默的风格是英国味的。
另一个是刘仰的博文,谈俄罗斯与西方关系的,说俄罗斯对西方知根知底,对付西方有办法——能抓住要害,并且说世界的未来属于中国。这是刘仰君一贯的立场。我对刘仰君的一篇博文记忆犹新,他说那些历史上以中国为敌的国家,个个没有好下场,都必将烟消云散!这确实很给力。俄罗斯历史的命运,与中国有相同的一面。在西方世界里,若说俄罗斯是二流国家,中国顶多是三流国家。我这样说,很多人不服气。似乎是G2时代都要到来了,你怎么说中国还是三流国家?中国又是五个常任理事国之一,怎么说也是说话算话的国家啊!正是什么G2、“五个”之类的说法,迷惑相当多的国人。我在看中央九套的“幼童”节目,我常发问的一个问题是,相比于1880年前后,当今中国的世界地位提高了吗?未必。颟顸落后的清王朝,至少还是一个有规矩、有法度的王朝,还是一个有独立性、神秘性的国度。而现在的中国呢?土地,被污染了,河流被污染了;人心不古,很多人被鼓噪得物欲横流,不讲信用,丧失人性;产品初级低端,商品不可相信,毒大米、牛奶、猪肉应有尽有,还不知有多少没有曝光的,放心吧下一个315还会有好戏;一边是贫穷落后,一边是穷奢极欲,未见好转的任何迹象。人心分裂,主导力量不复存在,酱缸文化越发臭不可闻,……这势必加大西方对中国的歧视,这样一个国家,怎么能与我们同日而语。所以,你会看到,中国在国际上发出声音了,但不管用!西方国家要动作了,中国只能弃权。俄罗斯,之所以西方还得听一听,就是他实际上比中国强大、强大得多。二次世界大战,苏联对胜利的贡献,让西方不能低估苏联,不能低估俄罗斯……余威尚存,还有发力的时候。俄罗斯可以对日本说“硬话”,中国说了话也白搭。日本汽车召回,偏偏忘了中国(千万不要以为这是疏忽、失误)……英法联军的罪恶,至今在他们的历史书至今没有半点歉意,也未向中国人道歉……日本拒不赔款,背后有美国撑腰……中国今天是巨人,但这个巨人脸上满是油污,目光散乱迷离,表情黯淡软弱,四肢生满疥疮,内脏功能衰弱,清王朝那个衣冠严整的巨人不堪一击,今天这个穿着百衲衣的滑稽巨人,虽然走起路来大地晃动,但一阵旋风也能把他吹到。中国并非不能恢复健康……只是至今还没有找到治病的良方,时间有点不饶人——看看两会的瞎扯淡。
第三个:关于刘心武的续书,一时间成为热议话题。有贾如泽网友实话实说“刘心武”的博文,道理讲得再朴素不过——像赤裸裸的真理。很多时候,大家不能说实话。假如能实话实说,对刘心武、书商、电视台都能好点。也许不是,不好。人家想发财呢,其实浑水摸鱼的事多了,大家都在浑水摸鱼,浑水摸鱼是赌徒发财的事。你敢跟投入百万、千万的赌徒争持真相吗?我们没有实话实说的环境。
比如,此次刘心武的续书,根本没有“红学家”跳出来骂。媒体编造一个骂的对立面,好像红学家都跳出来了,打压刘心武。似乎多艰难,冲破了多少阻力;多难得,排除多少压制才秘密写出来的;多么英雄——终于胜利了。快来看看刘心武这个红楼英雄吧,反抗了红学专制,打破了文化垄断。这是书商炒作的手段!其实,最早开始批评刘心武的主要是爱好《红楼梦》的红迷,这是民意的一部分。
刘心武的电视讲座,内容和表述实在是中流偏下的水平,很多知识是偷来的(不说明出处),文本理解很不深入,爱在不该较劲的地方较劲,刘的理解力也是一知半解,将作品和人物往歪邪的路子上引。但是,他得到了周汝昌的赞扬和肯定啊!电视台可以由此说,我们的判断力也没有问题啊!你们反对是嫉妒,凭什么我要听你们的。电视台的百家讲坛后来明显是越来越意气用事了。
刘心武的书里,错谬百出。那是讲座以后草草改成的,与电视配合起来畅销一把。批评者只是说了一点点,但被媒体说成是围剿,围殴。海外学者找来刘心武的大著,一看,更不能忍受。说国内学者集体失语,丧失了文化责任,这样“胡说八道”的书成为畅销书,国内学者听之任之。
国内学者不能批评刘心武,逐步变为不愿意批评。王蒙最近说,红学家和刘心武不必碰撞!王蒙没有说原因,也不必说。刘心武爱索隐,一大套说法他自己也不信啊——大概、可能、也许、想象一下吧。在这个时代还能对《红楼梦》索隐,靠的是满足了人们的文化消费。既然是文化消费,当然要挣钱,天经地义啊。挣钱也不容易,还可能赔钱呢?赔钱,谁负责?不是还是书商和老刘担着吗。书商投入那么大,坏了事怎么办。路子不同啊!大家知道这是炒作,为的是钱,那就由市场决定吧!尽管损害的是《红楼梦》。文化无钱,发疯挣钱,黔驴技穷,出此下策,实为无奈!但是,这实在不是绿色道路,而是自绝后路!靠糟蹋经典,走不远。迟早是罪人。
电视台和书商的鼓噪让刘心武越来越像个英雄。刘也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刘心武的可笑就在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文学斤两了,况且他还当过人民文学的主编,这种回忆会让他生一些自信。本来他不那么自信,但他越来越不矛盾,他觉得我比你们强,所以,他一会儿无比自贬,一会儿自信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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