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天天教育录育儿出版教育生活童书健康杂谈 |
天天教育录:一位中国儿童的成长史335
2008年6月11日:猜猜我有多爱你
有一本美丽的童书,名字叫《猜猜我有多爱你》,文字的作者是山姆·麦克布雷尼,图画的作者是安妮塔·婕朗,简体中文译者是梅子涵。我能够美美地读到它,还是借了天天的光。因为,这本书是朱永新教授赠予天天的礼物。
在这本书的封底,有一段话:“当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你会想把这种感觉描述出来。可是,就像小兔子和大兔子发现的那样:爱,实在不是一件容易衡量的东西。”在它的下面,是这样一幅美丽、动人的彩色画——
小兔子半蹲在大兔子脖子上,小兔子的脖子,则放在大兔子的两只长耳朵中间。这样子的小兔子,就像一艘大船桅楼里的了望员。大兔子呢?他正前腿蹬地,后腿腾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奋力奔跑着……哈哈,这可是一艘旱船了!
书里,小兔子对大兔子——爸爸兔,说:“猜猜我有多爱你。”大兔子说:“喔,这我可猜不出来。”“这么多。”小兔子说,他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这时候,小兔子站在一个大树桩上,大兔子蹲在草地上,激动得有些发愣。
接下来,大兔子的手臂要长得多,他对小兔子说:“我爱你有这么多。”哈哈,这时候,大兔子站立着,奋力张开着手臂,开得不能再开。小兔子呢,已经跑到了树桩旁边,前腿扒住树桩边缘,就像天天扒着床沿一样一样的。
在故事结束时,小兔子对大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说完,小兔子就睡着了。大兔子把小兔子放到用叶子铺成的床上,然后,躺在小兔子身边,微笑着轻声地说:“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上,回到这里来。”
故事,美极了;故事所表述的爱,美极了。猜猜我有多爱你!噢,真好。这种彼此之间的爱,而不是单向度的爱。而今天,从凌晨2时开始,在我们家里,也发生了一个类似的故事,尽管它所表达的主题,是单向度的,却也同样美丽。
当时,我正准备睡觉,听到了天天醒来的声音。随即,我翻身去看,发现她半闭着眼睛,一边“吭吭吭”——并非真哭,而是提醒:“注意呀,我醒啦!”一边“嗤嗤嗤”——并非是笑,而是抓痒。可抓痒,又是提醒我们注意什么呢?
先是,我和太太轮流帮她抓——不,准确地说,是用手掌“抚”痒。此时,她表现出特别享受的样子,微微闭起双眼。然而,等我们一停止,她马上又醒来了,还是用手去抓,而且抓的频率还挺高,“嗤嗤嗤,嗤嗤嗤……”
“啪!”我们开亮了灯,仔细查看她重点抓的前胸部位。看了一遍,没发现有小红点之类的东西。不放心,灯开得更亮了,查看得也更仔细了,但还是没发现有什么可能会致痒的东西。咦,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和太太都猜起来。
“我猜,问题也许出在……小背心上!”我猜,“因为它不是棉的。”
“是棉的。”太太说,“全棉的。”
“那么,我猜……”我又猜,“这是天天第一次穿,不适应!”
“不对。”太太说,“这个小背心,天天已经穿过多次,我已经洗过多次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猜……”我又准备猜了。
不过,还没等我猜的答案说出口,太太就也猜上了:“我猜,是你给天天用电动剃须刀剃光头时,头发茬落到了小背心,或者天天的身上。”
“不对。”该我否定太太了,“电动剃须刀,不会掉落头发茬,都成碎末了。”
“那么,落的是碎末!”太太颇为肯定地说,“对,一定是碎末!”
“也不对。”我的语气比她更肯定,“我刚清洗的刀头,不会有碎末。”
这时候,“嗤嗤嗤,嗤嗤嗤……”天天又抓开了,似乎非常痒。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太太异口同声地说。
“算了,先止住痒再说。”我对太太说,“给天天换身衣服吧。”
“好吧!”太太答应着,马上下床,找来一件绝对纯棉的衣服,给天天换上。这件衣服,是天天睡觉时常穿的,而且今天上午刚刚在阳光下晒过。
衣服换上了,我们都等着奇效的发生。奇效倒是发生了,但却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因为即便换上了新衣服,天天还是不停地抓痒。奇了,奇了,嘿!
“要不,给天天擦点儿爽身粉吧。”我又提出新的建议。
“有用吗?”太太将信将疑。
“应该有用吧。”我这样说,当然,这也是猜的。是不是真的有用,我也不知道。当然,话又说回来,试一试,不就全知道了吗?
于是,我去拿爽身粉。很快,天天的身上,被细细地擦了一遍爽身粉。擦的时候,有一些爽身粉,散到了我的胳膊上,凉凉的,很舒服,确实止痒呢!我和太太睁大了眼睛,看着天天的动作,盼着她能够从此安然睡去。
然而,“嗤嗤嗤,嗤嗤嗤……”不用我说了,爽身粉,也宣布失效。
“难道,是天天渴了?”太太突然恍然大悟地说,“我猜是的!”
“是不是,先试试。”我随即第二次下床,赤脚跑到客厅,去取天天的水瓶。
我的天!天天看到水瓶后,双眼放光,满面鲜花怒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双手抓过水瓶,“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仅仅几分钟之后,大半瓶凉开水,被喝得水仅仅盖瓶底儿。“哎呀……”长长地,天天发出了幸福的咏叹。
“对了!”我和太太又一次异口同声地说,“猜对了!”
然而——没办法,只能继续用这个词,过了不大一会儿,天天又开始抓起痒来。只不过,与刚才相比,现在的力度要小得多,而且,又是一会儿过去后,实在熬不住的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个时候,恐怕再痒,也顾不得抓了。
自此,一夜无事。上午,我刚刚被天天捉弄醒——她先是拍我的肚子,接着拍我的脸,又接着抠我的鼻子和眼睛,就听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太太,煞有介事而又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我猜,天天痒,可能还不是因为口渴……”
“那是因为什么?”我不猜了,想马上知道答案。
“鸡蛋壳!”太太说,“对,可能是鸡蛋壳!”
我一下子懵了:“鸡蛋壳?天天的痒,和鸡蛋壳有什么关系?”
“当然!”太太说,“她可能吃了鸡蛋壳,胃里不舒服,不是前胸!”
接着,太太便解释说:“昨天晚上,天天在厨房里玩,从垃圾筐里掏出了一个鸡蛋壳。等到我从她手里要走时,鸡蛋壳好像缺了一块,我估计,可能是被她吃到了肚子里。因为,我找来找去,找不到这块鸡蛋壳!”
“假如真是鸡蛋壳,倒也没有关系。”我说,“一小块鸡蛋壳,可以消化,全当被钙了。”这是我的真心话,而并非是为了安慰太太,才这样说的。
“也是。”太太说。说完后,便非常释然地,又去洗脸了。
此时,天天正坐在我的肚子上,又把我当成了大马骑。骑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放音乐,就是去按玩具水车上音响开关。当她笑的时候,露出上下各两颗乳牙,真是好玩儿极了。凌晨时候的痒,到了此时,早已经成了一去不返复的历史。
现在想想,也真有意思。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痒,就让我和太太绞尽脑汁,东猜猜,西猜猜,竭尽全力去寻找痒之源。这种猜,当然也是一种“猜猜我有多爱你”。只是,现在天天还小,暂不理解罢了。当然,她肯定感受到了。
2008年6月12日4时29分,窗外鸟鸣声声,晨光熹微
[特别声明:天天教育录作品系列的第二部《百日:一位父亲的札记》(2),已经交付东方出版社出版,不久即将面世。今天发表的,将收入此后出版的作品中。还是老规矩,文章著作权归作者曹保印所有,未经曹保印书面同意,谢绝转载、转发、出版等,否则,将追究相关责任人的法律责任。欢迎提供建议,欢迎真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