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教育录：一位中国儿童的成长史197

2008年1月25日:我这也咬，我那也咬

    如今的天天，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匹“小狼崽”，这也咬咬，那也咬咬，简直有点儿“咬遍天下可抓物”的态势。当然，小狼崽是不是真的这样做，我并没有观察过，但从铁蛋小时候的表现，以及展现动物行为的影视片看，应该如此。

    比如，今天晚饭后，我正躺在沙发上，和铁蛋头顶着头小憩，感觉到天天的两只小手正在抓我，有一会儿还在起劲儿拍。我实在太困倦了，再加上午饭吃得不舒服，刚吃完就全部吐了出来，身体也稍感不适，便没回应她，依然想眯。

    可是，我很快便听到了她“吭吭吭”的抗议声，而且好像还在酝酿哭声。“你闺女想让你抱，你不抱，她想哭呢！“太太说。既然如此，就算我自己的天塌下来，也顾不得了，便颇为艰难地坐起来，伸出一根手指，让天天牢牢抓住。

    我的天！一见我坐了起来，天天马上咧开嘴笑了，“咯咯咯”的笑声，听了真是让人心旷神怡。很快，天天就开始把我的手指往嘴里送，送到嘴里之后，上下牙床咬住，上上下下轻轻咬，左左右右轻轻磨，嘿，咬得手指上全是口水。

    这才刚开始。在她这样咬和磨时，我故意发出夸张的叫喊：“哇，好痛！哇哇，好痛！哇哇哇，咬掉了！”你猜怎么着？这匹“小狼崽”，居然开心地笑了起来。我“哇哇哇”，她“咯咯咯”——什么时候，她才会“哈哈哈”呢？

    我感觉到，天天的牙，现在应该已经发育得相当成熟了，那种硬硬的感觉，就像在牙齿上包了乳胶皮。因此可以说，她的上下牙，就差破皮而出的那一丁点儿劲了。于是，我在想象，埋在土里的种子，顶破那层薄土皮儿的美丽……

    我到底十分疲倦，和天天玩了一会儿后，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铁蛋马上凑过来，它的毛绒绒的脑袋，顶住了我的毛绒绒的脑袋，四五分钟后，用太太的话说：“你俩一块儿打鼾。”每当提到铁蛋和我时，太太总是说“这俩人”。

    到底鼾了多长时间，我不太清楚，从电影《原谅我再一次骗了你》的情节看，好像也就只有七八分钟，之后，我便听到太太在说：“呀，天天想咬我的脚！”我还是颇为艰难地睁开眼睛，于是，看到了令人忍俊不禁的一幕。

    天天趴在妈妈的腿上，两只手抱住妈妈的脚，张开了流着口水的嘴，看那样子是真想好好地啃！天天哪，那可不是“红烧猪蹄”，而是“生兔脚”呢！按照中国菜的要求，“色香味”都不具备呀！不对，有“味”的，但却是臭味，呵呵。

    当然，太太也知道那是“臭脚”，而不是“香脚”，所以，尽管天天使足了劲儿，但还是啃不到“生兔脚”。看着她那幅竭力想啃“生兔脚”的样子，我不笑都不可能——于是，我笑了；天天呢？她自己也笑了。太太自然也笑了。铁蛋没笑，这家伙，还躺在沙发上，枕着我刚才也在枕的大绒熊，轻轻地拉着鼾。

    天天不但喜欢咬“人”，还喜欢咬玩具，不管什么样的玩具，只要到了她的手里，只要能够送到嘴里去，她总是努力送，然后津津有味地咬呀咬，啃呀啃，磨呀磨。比如，那个天蓝色的天线宝宝，它的脑袋就经常被天天咬着玩儿。

    除了玩具，天天爱咬的，还有磨牙棒——其实，也就是做成细柱状的硬饼干。老天爷，磨牙棒可真够硬的，成年人咬着都费劲儿，但天天居然能“咬”下来，并且还能在嘴里泡软了，吃下去。能与天天一比高低的，只有铁蛋。

    我知道，现在的天天爱咬东西，一是与她的口欲期发育有关，二是与她的牙齿生长有关，三是与她在“神”的指引下练习吃的本领有关。因此，全力支持。

2008年1月25日23时39分，此时依然困倦，眼睛一直半闭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