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教育录：一位中国儿童的成长史193

2008年1月21日:你闹我，我闹你

    现在是22日0时51分，天天还没有睡，一会儿是太太“噢噢噢”的抚慰声，一会儿是天天“吭吭吭”的闹人声。我的脑子里，则是“嗡嗡嗡”的耳鸣声。

    此时，太太和我都疲惫不堪了，只有天天还很精神。可太太还要继续哄天天，我也要坚持写教育录，我们各有任务，也都想努力做到最好。儿童的成长史，固然是父母的快乐史，但在一些时候，却也不可否认是父母的疲惫史、焦虑史。

    19时22分，我还在值班，太太发来短讯：“签了版就早点回来抱天天吧，这几晚也没睡好，下午她也没睡，到现在我实在抱不动了。”我赶紧回复：“好的，一下班我就飞回去，辛苦你啦，亲爱的。”一天下来，太太快撑不住了。

    实际上，上午10时许太太就有点儿撑不住了。为什么这样说？天天凌晨1时30分才睡塌实，而太太却累得有些失眠了，直到凌晨4时多了，她还没有睡着。在我迷迷糊糊的印象中，她大概是4时30分才睡着。

    此后，一直到天天在10时彻底醒来，太太才睡了5个半小时。这还只能是约数，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天天又醒来了几次。太太说：“我刚想睡着，她就醒了；刚想睡着，她又醒了。”这样，太太真正的睡眠，只有不足5个小时。

    我也没睡塌实，一是担心压着天天——自从被冻感冒后，她开始睡在我们中间，为了不影响她的空气质量，我背对着她；二是她的每一次醒来，我都有印象，只是没有完全醒来。可以说，我仅仅只是睡了一个床边，随时都会掉下来。

    结果，天天不到10时就醒来了，这是彻底的醒来，无论怎么哄，都不再睡了。由于鼻涕从清鼻涕变成了浓鼻涕，她的鼻孔还是不太“透气”，因此，尽管彻底醒来，还是不太舒服，无论太太怎么安抚，她都不高兴，总是“吭吭”。

    当然，太太已累得够呛，也困得睁不开眼，完全没有精力，去全神贯注安抚她。于是，10时20分许，我被迫彻底醒来，用尽浑身解数去安抚她。一开始，把她转移到我的被窝里，一边和她玩儿，一边轻轻拍着她，试图再哄她入睡。

    可是，不管怎么安抚，包括唱歌给她听，摇手舞给她看，统统不行。即便是太太喂她吃奶，也没用，她只是一味地“吭吭”，甚至正在酝酿更大的哭声。万般无奈，太太只好强打精神起床，也给天天穿好衣服，抱她走出卧室。

    她们走了之后，我继续睡——从这一点看，父亲比母亲享福。后来听太太讲，她让天天坐在吃饭椅里，自己去洗脸、吃东西，结果天天坐了一个小时，居然还挺高兴。一个小时后，就不想坐了，太太只好抱起她，竭力打起精神陪她玩。

    于是，我在睡意朦胧中，听到太太说：“天天，你再闹我，我就闹你。”在太太说这话之前，天天还在“吭吭吭”地表达情绪，也就是在“闹人”。听声音，好像已经“闹”了很长时间。那么，接下来，太太又该怎么样“闹”天天？

    “天天，我渴了，你给我煮苹果水喝，吭吭吭；天天，我饿了，你给我调米粉吃，吭吭吭；天天，我困了，你拍拍我睡觉，吭吭吭；天天，我想玩，你拿玩具陪我玩，吭吭吭；天天，我想听歌，你唱歌给我听，吭吭吭……”

    哇，原来，太太是这样“闹”天天的！那么，“闹”的结果到底如何呢？我听太太说：“现在，天天好像什么都懂了。当我这样闹她时，本来，她还想哭，一看我这样，马上就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整个儿闹得她哭笑不得。”

    写到这里，屋里静极了，太太和天天都睡熟了，窗外正飘着美丽的雪花。

2008年1月22日凌晨1时36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