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一起来,打扫完个人卫生,正想吃颗桃子填肚子,却发现果盘里除了几个小红果,就只有一个桃核了。因为要着急去邮局办卡,同时寄出生证明等材料到郑州去,以便为天天办户口,便不想再做点儿东西吃,直接领着铁蛋,出了门。
这样的做法,后果很快就出现了。作为公共场所,邮局是不允许铁蛋进去的,无奈之下,我只好领着铁蛋,赶紧回去。半路上,看到路边卖的桃子和香蕉不错,就买了一些。等把铁蛋送回家,在终于吃了一颗桃子、一根香蕉之后,我再次出门。天上虽然看不到太阳,但是,走在路上,却像在蒸笼里挣扎一样,汗出如泉。
等走到买桃子和香蕉的地方时,小贩们已经不见了,路边的人行道上,扔了一小堆、一小堆的桃子。这些桃子,是小贩们便宜卖的,现在怎么就扔了?我正有些纳闷,短短二十来分钟,世界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吧?抬头一看,发现前面的路上,五六个小贩,骑着三轮车,正拼命地四散而逃。
有一个小贩,只顾低着头,急急忙忙蹬车逃跑,没有注意到十字路口的红灯,已经亮起了。结果,一辆汽车,在他的车前面,“吱”地一声紧急刹车。我看到,小贩的额头上,全是汗,脸色也有些苍白。这应该是被吓的。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阵。底层百姓谋生之艰,令人动容。然而,动容的,还是我这样的普通百姓,那些高高在上的城市管理者们,眼睛里是看不到的。
在邮政储蓄柜台前,排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队后,终于办好了卡。转身,又去寄材料。结果,又出现了麻烦。我把寄材料的地址,以短讯的形式,存放在手机里了。可是,此时,手机因为没有电,又开不了机啦!没办法,只好用公用电话,给太太打电话,让她再告诉我地址。
一来二去,从第一次出门办这些事,到拐到菜市场里,买了点儿东西,回到家里,已经是14时多了。吃完饭,更是快15时了。这可真应了我小时候在老家,每到吃饭点儿,嘴里就总说的:“农村的饭,三点半,刷刷锅,五点多。”半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日子过得之快,用那句老掉牙的,也俗极了的话说,可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吃完饭,又开始给天天洗澡。对天天来说,洗澡始终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所以,躺在水里的她,那个舒服劲儿,到底有多么美好,恐怕她自己最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躺在水里,嘴角还挂着笑。洗完澡,天天给她擦身子,我便收拾换下来的衣服和尿布,清洗干净之后,挂在阳台上晒。尿布之多,挂满了阳台上的衣架,有的实在挂不上了,只好盖住衣架,层层叠叠,很是壮观。
刚挂完尿布,猛听到太太在卧室一声喊:“快来看,天天耳朵里流黄水啦!”这一声喊,可真是“惊心动魄”。所以,我立马冲向卧室。耳朵里流黄水,对婴儿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对我自然就不是好消息。然而,等我爬到天天的耳朵边一看,却有些啼笑皆非了。因为,她的耳朵眼里,并没有流什么黄水,而只是在外耳廓和耳朵眼的边缘,有一些黄色的垢物。这很正常。
在用棉签,一点点擦掉这些垢物之后,我便问太太,为什么喊“耳朵眼里流黄水”?太太解释说:“我看到那些脏东西,就以为是耳朵眼里流的黄水,凝固后结成的。也许,是她在肚子里时,羊水灌了耳朵,现在才流出来?”她的这个解释,虽然也不能说全无道理,但是,只需要仔细观察一下,这个道理其实又完全只是一种想像罢了。因为,阳光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天天的耳朵眼,里面干干净净,既没有垢物,更没有黄水。
做完这些事情,我着实觉得有些疲倦,便在客厅的床上,躺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赶往报社,处理周末的两个专栏版。在处理版面时,和讯网读书频道的一位朋友,通过MSN,让我看了不少上海的多姿容救猫事件,表示其中肯定有猫腻,建议我向报社推荐一下,看能否报道。我便将我们的对话,以及他发来的相关链接,分别通过BQQ,发给了深度报道部的负责人。可惜,当时他们都不在线,一直等我从报社离开,也没有见到他们。
乘出租车回家时,与司机聊天,他也有“日子过得真快”的感慨。看来,在现代化的大都市里生活,大家的紧张程度,是差不多的。要不然,也不会觉得,日子过的有多快。当时,我甚至想,日子过得快,也是一种充实的幸福,因为这说明,你有很多事情要做。而有事情可做,甚至有做不完的事情,不正说明,自己的生活,非常充实吗?毕竟,只有空虚的日子,才会显得无比漫长。
回到家,已经是22时以后了。吃完饭,更是23时多了。坐在书房里,把这两天积下来的报纸,粗粗地看完,又剪下来一些需要的材料,以备今后的创作之需,抬头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又已经是夜里1时多了。然后,上网,仔细看和讯网的这位朋友发来的链接材料,以更多、更清楚地了解多姿容事件。
在看的过程中,我强烈地感觉到,在中国,无论是猫儿,还是狗儿,命运都是挺悲惨的。尤其是流浪的猫儿和狗儿,就更是如此。前一段时间,在全国各地,甚至还兴起了一股近乎泯灭人性的打狗、杀狗潮,成千上万只狗,被打死在街头,不管是家养的,还是流浪的。有的,更是当着狗主人的面。
在北京,去年政府还表示,要捕尽所有的流浪猫、流浪狗。今年,这种做法,改了一个说法,叫做“收容”所有的流浪猫、流浪狗,并且让市民举报。我虽然并没有到流浪猫和流浪狗的收容站,亲自考察过,但是,却可以推测得出,这些被收容的动物们,最后的命运,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要知道,在中国,连人的收容站,都曾经暗地天日的背景下,你根本不要想,收容站里动物们的生活,会比他们流浪的时候,更幸福。事实上,恐怕只好更惨。
想到这些问题,我便决定,此后,不妨多搜集一些这方面的材料,在适当的时候,创作两本此类题材的长篇儿童小说,真实地反映中国大地上,流浪动物们的苦难命运,并借此,映射中国底层民众的命运。毕竟,在同样一个社会制度下,在同样一个政府治理下,动物与人的命运,实际上并没有多少差别。也许正因如此,媒体即便在报道动物的命运时,也会受到很多限制。从这个角度来看,用一种曲笔的形式,写作中国动物命运的书,还是很有意义的。
在天天出生前,我其实正在写作被屠宰的肉牛的命运故事,此即长篇小说《妈妈牛》,只是因为天天的出生而暂时放下了。现在,我需要抓紧写完它,并且在继续写作《大地上的孩子》作品系列的同时,开始酝酿构思流浪猫儿、流浪狗儿的故事。事实上,等建完《流浪猫》、《流浪狗》两个文件夹,并存了一些材料之后,已经是凌晨3时了。
2007年8月17日12时34分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