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星期日，图木舒克，多云，20～35度

今早去西体育场玩过器械。傍边那个场地不知是用来做什么项目的，我没看懂。可能是因为日照的问题，这里的工人上班特别早，有个工人正用机器磨地，扬起的粉尘十几米高，虽然微风的方向平行于体育场，粉尘不会直接地冲我这边来，但这风时不时地改变方向，明显地还是有些细小的粉尘在我这边悬浮。于是，我只能躲闪着浮尘草草地玩了几个器械。

我刚刚打好早餐，成教授就帮着方老师提着一大堆试卷进来了。显然，方老师要给学生登成绩了，成教授不仅仅是要帮她搬运试卷，还会要帮她报成绩，方老师的手腕刚好，得人帮忙的理由充分。

有我在，搬运这些试卷自然成了我的事。

将试卷送到方老师的办公室，她们就张罗着要给我泡花茶。我说：“我只喝绿茶，你们忙吧！我十二点要去机场接机，在办公室等着到点就去。”

成教授问：“有家属要来吗？”

我说：“是我们离退休处领导要来看我们学校派来的银铃教师。”

我怕耽误事，所以不敢在电脑上做花时间和精力的工作。没事也到方老师办公室看看她们登成绩，主要是想了解文科教学的过程。方老师的试卷其实就是要求学生交一份所谓论文，题目上次她回家前就已经给学生了。这些“论文”都装订成册了，最少一页纸，最多三页，字号按能将页面排满选择。

我想，做这样一篇论文的劳动量，还真不及做一道数学题，这试卷其实是无需批改的。方老师给出的成绩都是81到89之间，于是我说：“尽管你这一千多分卷子没法批改，但这分数也该拉开一些呀？譬如只有一页的，给61分，能写三页的，给81到89之间。一页纸的，还是那么大的字号，大概论文格式都没法表现出来吧？呵呵！”

成教授忍不住笑了一下，看到任老师没吱声，便赶紧收了。

我想起上学期史教授也是改800多份所谓论文作为考试，结果入院抢救捡回了一条命。如此看来，文科教学的基本情况是：老师累死，学生无事。难怪这里的学生根本就不肯读书！这也算大学生？我以前就很觉无奈，理工科的学分结构中的公共课，文科类课程就占了各专业全部课程的42%，即这个42%是全校学生同修的，而文科各专业怎么也凑不齐理工科专业学分数的3分之2，难怪当年985高校都试行双学位时，拿双学位的都是理科生和少数工科生，完全没有文科生，所以第二学位都是文科，没有理工科。这也足以说明教育不公平了。于是，双学位方案再也无法试行下去，宣告终止。

如此看来，在文科学校开办数学专业原本就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