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杂忆
关于乡村,似乎已经是很悠远的历史了。在我的记忆中,这历史是流动的河流,永远不息,永远温和,永远清澈,没有半点尘滓。我的一切改变,都是从我离开乡村、进入城市开始的。当然,要说明的是,这些改变,只是一点一滴对所谓“城市”的适应,而不是变坏变恶。我很庆幸,自己从来就是一个乡下人——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人。乡下人的出身,使得我在进入城市之后,一方面必须适应城市的一切;乡下人的出身,同时也使得我在进入城市之后,葆有了乡下人的许多特质,因而自始至今不同于那些“纯正”的城里人。
乡村的一切都在改变。正式离开乡土,是从96年外出求学开始的,算算,已经13年了。13年中,有7年在读书,每年有寒暑两假可以回家;13年中,有三年春节是在外面飘零的,两次分别是01、03年的哈尔滨,一次是04年的厦门;13年中,有6年在工作,除了三年的春节飘零在外,剩余3年也就每年只有春节才能回一次家。所谓“少年子弟江湖老”,双亲在堂,我自不敢言老,但13年的“断蓬失根”,多少有些沧桑。我常常说,乡村对于我,就好像是一个旅店;我之于乡村,太像是个过客。想一想,天下有那么多的旅店,人间有那么多的过客,哪一对,能够可以和乡村与我相比啊。
对于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我永远都充满感念。我知道,自从孕育的那一刻起,血脉就已经相连,这个,是什么都无法割舍的。
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对于乡村,我的情感大约如此。也许,这种深挚,一切的言说都显得苍白、无力。
乡村,不仅仅是那个叫**的地方,也不仅仅是那个叫**的地方的那片土地,而且也包含着休养生息于那片土地上的父老乡亲、那些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的日常生活、那些日常生活演绎出来的人间种种、以及那些人间种种而生发出来的各色情感。
乡村的记忆,说起来,总是抓不住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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