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住院记11地下工作者
写了很长一篇博文,题目叫《地下工作者》。发表的时候突然被删除不见了。所以只余下个题目。内容以后再写吧。
另写的文字如下:
洛阳住院记11地下工作者
地下工作者是妻子的说法。因为久病在床,她的焦虑与日俱增。打针输液自不必说,病囚心理,心被病魔拿住了,夜里不仅失眠,而且多梦,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有一次,她做了一个梦,说梦见自己是个地下工作者,好像在地面上做事,忽然就下到地下室。已经是暗室了,忽然又下了一层,是更加黑暗更加隐蔽的一层,这样梦境中一层一层共有六层。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仿佛是好奇惊险又担心害怕的梦。
我在陪护妻子,交费办手续、输液打针不必说,吃饭睡觉都照顾。因为妻子的精神有异,所以我慌忙着急之外,倍加小心翼翼。不要紧张,不要着急,不要害怕,仿佛成了我的口头禅,安慰妻子的同时也在安慰我自己。与医生交流病情发展,与医生探讨妻子的焦虑问题,往往归来就与妻子对话交谈,但交流的方式与内容总要修饰一番。不善于说谎的我,觉得自己才像是地下工作者。妻子有一定有自闭倾向,她把事情藏在内心深处,往往会有蓄积之后的暴发。在大脑意识层都会不记得的事儿而梦中记着。而我与妻子恰恰相反,我是及时宣泄型。每天把一天的生命经历记下来,写成日记,然后忘却,然后才睡得着。许多脑海里似乎已经忘却的事情,查查日记就回忆起来了。在洛阳,在病房,只有输液无事或者妻子睡觉已着的时候,我才会偷偷溜出去,抽烟,释放一下内心。深夜,有时就着妻子病床一角,铺开纸,。写几行字,写出来,就聊以散心了。
想起一些谍战片,电影或电视剧,主人公身处虎穴,小心翼翼,那滋味不是很好受,也不很好演。我在医院的经历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尴尬,从此推想妻子平日如果压抑自己,时间很久,也会很难受。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家,我们确实生活在两个世界。同床异梦,或许就是这样吧。我想,那些身处异国异地异党的间谍们,他们的心理也肯定更复杂。特别是,新中国成立之后,有些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间谍仍然生活在异国异地异党的环境中,甚至老死,如今他们的坟墓上也许长出的都是凄凉吧。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知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换一外角度看破些,妻子在病中真实感受到丈夫的爱与责任,她的心在慢慢改变,软化。有时我们对视,也是含情脉脉。我说:咱不把病房当囚室,就把它当宾馆吧。就算我们对自己再做一次深度体检,就算我们在体检的同时又渡过一个蜜月期吧。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