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笃多投医1

大约在1982年，我自己执笔写了一篇类似小说的东西，题目就叫《病笃多投医》。当时在《牡丹》或者《奔流》杂志上读到同样一个篇目的小说，他的小说别有所指，我借这个题目，想记录自己患病期间遇到的各种医生。所谓的患病期间，就是1979-1982约两三年的求医经历。突出记忆中的荒诞性，大体内容可以概括为大医院之外的医生。

中国成语常常说“病笃乱投医”，或者说“病急乱求医”。这里用多，突出数量，而不突出迷乱、胡乱、凌乱的乱。乱中有多，多中也有乱。

而所谓有病笃，不是特别病深病重而有临终状态，而是家人迷茫、迷离而至于无所措手足。关键在于心态。当左臂有伤口，脓流不止；右腿不能行，疼痛不已，仿佛前途茫茫，长夜漫漫。日趋于沉重，不见黎明；眼看着恶化，束手无策。多求医，犹如漫天撒网，遍地捞鱼，于治病，也不过“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