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〇一〇:哗变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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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武汉研究生大学毕业 |
分类: 没心没肺,死去活来 |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时间在我身上莫名加速。我找不到任何罅隙,只是用无法无天的大嘴和没心没肺的笑容尝试掩盖眼神中的慌乱。
一月寒冷和试卷交锋,崩溃边缘匆匆忙忙地考研,二月疯狂的抛弃一切不安,心安理得地接受命运的回馈,沿着自己和时间的约定继续走下去,考研成绩改变了太多,始料未及。三月四月毕业设计沸沸扬扬,五月份打了几份零工,六月无数的酒杯撞响毕业的钟声。武汉的阴沉的天空在五月六月积存了太多不甘,终于在七月,大家都走光的时候,倾盆而下,水淹龙王庙。我以为我不会风光的离开武汉,但至少不是落魄的,而应该是低调而华丽的。我唯一排除的解成了我的唯一解,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沿海小城,继续承担夏天里黑与白的忧伤。
一切的转机从九月底的一场婚礼开始,我以为新生活终于开始了,结果九月只是在网上浑浑噩噩地耗过去了,并且我突然发现我对命运做出的一切约定只是简单的逃避,如果我年龄再小个十岁,可以说单纯的可爱,可是很不幸,我已经离开傻得可爱的年龄很多年了。我又以为十月的成都之行能改变什么,十月份是我今年过的最快乐的一个月份,我用一场时隔一年的旅行把逃避推向最高点。十一月平稳过渡,十二月各种事件集中爆发,手机,MP4坏掉,网络事件。
其实我只是用我的方式在逃避一切。

六月底七月初发生的事情,我直到年底才反应过来。那天杨公公回来找房子,看着杨公公胖了一圈的脸,摸了摸他已经圆滚滚鼓起的肚子,我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我什么时候回宿舍都能坐在电脑前的公公了;今天回到南湖欢送猴子,想去七号,谁知七号倒闭,还是原本的店铺,原本的桌椅,原本的柜台,原本的上菜速度,名字却变成了大别山菜馆,我再也吃不到4块钱的土豆松和11块钱的麒麟茄子了;升升的成都川菜馆几经变迁,早已无迹可寻,我再也吃不到6块钱却有很多老牛肉的麻婆豆腐和15块钱的板栗烧鸡了;杨公公的嘉乐美食也消失了,杨公公再也点不到12块钱一份贵的要死的外卖了;乐咖换了老板,留言板全部清空,我和霜儿写的纸条不知葬身哪个垃圾场了,我喝不到2块一杯的特调红茶了;那条街传言要拆,现在也有点凋敝;超越者网吧的老板一夜之前携款逃跑。
做了好几个关于爷爷的梦,有一个梦印象很深,模糊的街道上,大概是三马路上吧,大姐伤心地和我说爷爷走失了,我找啊找啊,终于在海边找到了爷爷,爷爷看到我笑的很开心,当然爷爷见到所有人都笑的很开心,回到某个未知的地方,大姐对我说:“只有你才能找到爷爷。”恍然惊醒,有些事情只有自己才能完成。
某日聊天,猪猪说当初她是劝过我转专业的,圆圆姐也说不止一次说过你就适合学广告。在我为《老男孩》感动很久之后,在网上看到一篇网评,说王小帅从一开就在逃避,多年来对梦想根本就没有任何坚持,梦想只是奢侈品,我只是和常人一样放弃了而已。我只是利用一切外切条件公式化地判断最优解,毫无思考,毫无理想,毫无生气。
老男孩,青春不够透明,热情不够纯粹,最后的朝花夕拾勉强有些好性情,却推敲不得。梦想的花开在清晨,本可活于一滴水,却总有人弃它而去,暮年返,还徒感其零落于泥。挺诗意的。但如此,让那些为梦想真正水深火热的人们,情以何堪。

我只是走走停停地到了这里,背离所有初衷,但我依然相信脚下的路,如果再有人走相同的路,我只想说,如果有梦想就应该一开始就去追逐,如果把梦想作为职业,你可能发现梦想的背面,失去梦想,如果你永远把梦想作为奢侈品,忏悔根植于你的一切闲适时光,如影随形。
我总需要点什么东西,比如薪水,去供养我的梦想。
青春只是一夜之间的事情而已。毕业的时候只有莹一个人对着镜头那么伤心地哭了;时隔半年之后,舞女韩在异域他乡,我的dream city对着电脑屏幕流下眼泪,并写下“迟到了6个月的眼泪”。我满腔热情的毕业喊楼迅速消失于某个模糊月色的夜晚。那天我忘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切就像一场哗变。
喧闹急促,剑拔弩张。
无法逆转。
雪瑞登·海伊在《书中谜》中借一个奢华的古钟上面的铭言说:“在我之前没有时间存在,在我之后之后也不会再有,随我而生,也将随我而逝。”永恒的时间只是唯一的生命的一张布景。就像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从来没打算活着回去一样。我会离开今天的一样,我会闭上眼睛,离时间远去。
我们在南湖伯乐山上某棵樟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希望若干年后能找到,空气里缺乏依存感,只能寻求这种方式见证我们无怨无悔的年华。我更希望埋下一个藏满秘密的盒子,若干年后大家讲秘密公开的读出来。无论南湖变成什么样子,那都是我们最初的地方,都是故事开始的地方,那里的一切都是夹含着淡淡的青涩和懵懂。我18岁离家远行,一个人的武汉的开始。
2010,和往年一样,感谢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可能这年陪在身边时间最长的人是谭JJ和万万,我们三个都是混日子的典型,一个风骚,一个闷骚,一个猥琐。绝大多数时间我和谭JJ都在描绘万万的情事,万万总是在第一时间用惯用的反问伤透人心。关于武汉的种种幻想终于在第五年消耗殆尽,光棍老男人的生活也挺好的,注定要我谱写《七年·光》,我只能用最美好的生活去填满最赤裸裸的光。
这一年最精彩的书还是一本魔幻现实主义佳作《信仰大道上的月光》,惊奇的是这本书大致暗示了我今年的种种。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a944550100id4f.html
最后引用不知名的小诗《我们》里的两句:
往日的春光里,一个唐朝的女子剪去善舞的长袖
她说:青丝,青丝啊。
永不悲伤,永不害怕。
越扯越远,祝大家2011得到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