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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想象力带来的侵蚀
——读温经天诗歌《木髓》
钱旭君
当我第一次读这首诗歌的时候,被它优美的意象迷住了。“隔绝尘泥蜉蝣只吃空气”
“我在你斑驳的肌肤深处啄食你”
“故事书撒落大地”“这些失败的叶子”
“我是一只树上的鱼没有腮,晴天开出茉莉雨后爬满木耳。”这些无疑将一个童话的世界呈现了出来,这个世界里没有嘈杂的车水马龙,没有人来人往的纷繁,却有一些会讲故事,时刻都在呼吸新鲜空气的动植物,在雨水的叶子下喃喃细语,或在雨中听着蟋蟀们弹奏古老的歌谣。
这无疑是一种宁静,一个诗人自己构建起来的纯真的小巢穴。而此时读诗的我,却还在办公室(四下无人)里,拼命的凝聚精气神感受这份美好的意境,虽然当下已是四月之末,在我所在的比较偏僻的杭州一隅,也能听到一片蛙声,(不是稻花田中的蛙声,而是一条有点发臭的城河里顽强的青蛙唱着的喧嚣之声)却再也无法回到童年时候——背着书包回家时,路过田埂听见的,那些沾着青草味的乡村民谣。我有时候在想,这是悲哀吗?打起精神后,我只能说,不,这就是“文明发展”的必须。这个花花世界每天都在改变,唯一不会改变的只有你自己的心,而诗人在诗歌的神力下确实享受到了这分宁静。
从温经天的诗歌里,我们听到了一种独特、优美、清冽的声音。这种声音自蒸汽机的发明以来,我只曾在千年前五柳、李白、苏轼等一些亲近大自然,活在简单的某个历史阶段的大诗人的作品里听到过。这种声音带有自我杜撰的撕裂感从而产生痛楚,但经过精神的光合作用后,又在这泥沙俱之下带来充足的精神满足。
诗人,在想像世界里顽强的存活着,希望着。诗人好象就站在我的面前,在一场细雨中,执著地散发这清晨迷雾般的眼神。在他自己的气泡里注视着我的“存在”。我放下一切戒备,无须为此去考验信任度,无须用各种言语的利剑刺穿什么,只需尽享诗人刻画的优美仪态和神情,带给我欢愉。他完全用他自己的声音叙说着树的命运,那种简单到静止的幸福。但又非完全静止。
若言莫奈笔下的《睡莲》给思想一种凝重而值得思考的动力,那么,诗人则带给我的思想一股灵动的微风,轻轻的如三四月的柳芽,拂过将要枯木逢春的树干。它的思想是温柔的,体贴的诉求,它是心甘情愿的,甚至是同根连枝的。这样一种从诗人的灵魂里奉献出来的美,你不会去排斥,自然会贴近心扉。这使得诗歌具备了很强的语言感染力,让你感受到一种温柔的想象力带来的侵蚀。而对于语言而言,这种永不枯竭的创造力衍生出来的音律美,是再好不过的了。木髓告诉我它的梦如何,情操如何,生命如何,价值如何。使我不由得想起叶芝在《茵纳斯弗利岛》里的句子: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纳斯弗岛…….
我就要动身走了,因为我听到
那水声日日夜夜轻拍着湖滨
2012.4.24
(钱旭君博客
http://blog.sina.com.cn/qianxujun)
附:
木髓
我在你的树上醒来
又在你的水心游弋。隔绝尘泥
蜉蝣只吃空气
春天低鸣,秋天化蝉翼
我在你斑驳的肌肤深处
啄食你
我在你的树上醒来,故事书撒落大地
挖沟渠葬了它们
它们原以为会化成果实。这些失败的叶子
暴露了我
和我的睡姿。我在你的身躯上一再的呼吸,沉迷
我是一只树上的鱼
没有腮,晴天开出茉莉
雨后爬满木耳。当你老去
空无的我也耗尽了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