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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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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诗四、五、六.....

(2011-04-17 15:3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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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

钱旭君

诗歌

读诗记录

感受

分类: 思想笔记随笔系列

 

 

圣诞驶车送双亲回家

    罗伯特·勃莱

 

  穿过风雪,我驶车送二老
  在山崖边他们衰弱的身躯感到犹豫
  我向山谷高喊
  只有积雪给我回答
  他们悄悄地谈话
  说到提水,吃橘子
  孙子的照片,昨晚忘记拿了
  他们打开自己的家门,身影消失了
  橡树在林中倒下,谁能听见?
  隔着千里的沉寂
  他们这样紧紧挨近地坐着
  好像被雪挤压在一起

 

罗伯特·勃莱的这首《圣诞驶车送双亲回家》读来平实朴素,到了最后五句诗人营造出的意象给读者介于虚幻和现实之间,语言表达的很自然。一瞬间的感觉,被诗人捕捉的很灵活。而不是空穴来风的自我臆想或是嫁接在外力上去诠释一种自我的感慨。最后这五句读来那么恍惚,又觉得如此真实,虚中有实,而实中又有那一笔深沉的情感被挤压在一起。


过去是此刻
  
  [美]玛丽安·摩尔/倪志娟译
  
  如果外在的活力枯竭
  而韵律过时了,
  我将回到你,
  哈巴谷*,正如在圣经班上
  老师讲授无韵诗时,
  说——我想我重复了他的原话——
   “希伯来人的诗
  是带有深刻体验的散文。”迷狂提供了
  情境,而适宜决定了形式。
  
  *希伯来《圣经》(即《旧约全书》)中的所谓十二小先知书之一。据说是先知哈巴谷所作。
  

这首《过去是此刻》诗意不是很灵动,但是哲理深刻,有自己的独特理解。迷狂提供了/情境,而适宜决定了形式。这样的句子不是一个极为深刻的人是说不出来的。迷狂=宗教,情境=虔诚(结果);适宜=宗教的度,就如佛家说的普渡众生,还有一句叫“度能度之人”,看似矛盾:普渡众生和度能度之人,其实,这就是宗教的魅力和狡猾。当然也是人和这个世界之间的多变和很多无法彻底划清界限的万千脉络。“而适宜决定了形式”,或者也可以换句话说“意念决定了过程”。宗教也存在很多欺骗的把戏,无非是智者是应了善美之德在欺骗大众,这就是涉及到了人性,天命,和无数不可预知的“来临”纠结在一起所要发生或已发生或发生过的诸多问题。但是此诗我自认诗人并没有故意要把他的思想阐述的过于模糊,在诗句的结尾处,很清楚的看到诗人最想说出的是这样一点:这个世界总是被聪明人玩弄在掌心,无论出于什么动机,好或是坏,还是先知和上帝。这似乎就接近了真理。


读《与山巨源绝交书》

汤养宗

 

 

一个人说话,一不小心就会在说话中变成石头
稽康就是。魏晋时有一堆这样的石头,七颗
酒友山涛推荐稽康当官,忘了他爱打铁,爱林间虫鸟
这厮便立字与人断交,割袍,作一个国家外交文牍上的形状
说你当官还要拉个垫背的,要我进你厨房,也用你
所用之刀,也沾上一份宰杀屠汰的腥膻之气
相当于听到某句话,不但跑到河边洗耳朵
还延宕出要前来河边喝水的老牛,也快快扭身走掉
这魏晋式的坏脾气,坏得真,并坏得才气逼人
以我的常识,诗人永远词不达意,说不清鸡蛋里
到底蛋黄好还是蛋清好。而稽康一生气
就一下子把鸡蛋给捏碎了。就气出一篇
文辞一是一二是二的奇文。显现了一块石头的本相
石头有最孤寂的立场,不能碰,一碰就会叫起来
也还原了诗人身上的原罪:单边,不合作
天生的不是块料与贱骨头
在我还做不出这等事。我最多做到把石头做成石头的模样
石头一说话,不就要石破天惊?

2011-4-16


汤养宗的这首诗语言老道,流畅,读来一气呵成犹如是即兴而作的,但这也就是一个文人的自我戏谑,大多数的读者能读懂这种痛快而强烈维护自我为中心的诗歌。此诗把自己拉长了,嫁接到某个已经被大多数人认知的某个名士的位置,也是一种技艺上的方法,当下很多人会写这样的诗歌。此诗读来飞扬,又感觉是一种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可看出诗人是在气场上下了大功夫的,虽看似一气呵成,实际却是精雕细琢而成。但就诗歌而言,汤养宗的这首《与山巨源绝交书》手法,内质上过于单一,整体的形式有看性,但就诗歌的神秘性,在何处?我习惯用一些大师的东西去做比较,尽管我知道汤不可能和大师比较,但是我的鉴赏力停在比较高的地方,就看出他的不足了。一些和现代人的心理以及生活场景相似的普通逻辑,读来没有多少新意是一点,更缺乏独特的视角,写出人性中始终不变的普遍性。这种始终不变的“普遍性”绝对不是一个文人自我戏谑带来的一点感官上的刺激,更不是大众都已经知道的道理,道理到了所有的人都知道的程度也就不具有活力了。说的刻薄一点就是把容易蛊惑的读者也拉进到“竹林七贤”的魏晋遗故中去,从而让读者读着也觉得自己也参与其中或是其中的某位名士。这种霸道而不负责任的写作手法,实在有些欠妥。以此,我这里另举一首爱尔兰诗人叶芝的诗歌,虽为翻译作品,也可看出一些端倪。

 


和解

叶芝

 


也许有人会责备,说你带走了
那天本该感动他们的诗句。
当时,霹雳震聋了双耳,闪电夺走了双眼
因你离我而去,除了君王、
头盔、刀剑,以及渐已忘却的事情---
好似对于你的记忆——然而此刻
我们即将退出,因为世界依然如故;
我们阵阵大哭和大笑地发作,
把头盔、王冠和刀剑全部抛进深坑。
可是,亲爱的,抱紧我;从你离开,
我荒凉的思想已寒至骨髓。


和解,其实是无法和解的,“世界一直在为君王、/头盔、刀剑,以及渐已忘却的事情”,人类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抖,争斗没有一刻停歇过。“我们即将退出,因为世界依然如故;/我们阵阵大哭和大笑地发作”;人到了一定的沧桑,就希望放弃这些争斗,可是,最终人还是需要什么呢? “可是,亲爱的,抱紧我;从你离开,/我荒凉的思想已寒至骨髓。”经历了一些的人,而不再是单纯的不懂世事的人读了叶芝这首最后的几句,马上就会有一种心痛的感觉,诗往往写出了人性始终不变的普遍性。叶芝在技巧上用的是象征,他没用很具体的现场说一个道理,在整首诗歌的背后都有另外一种读者自己感受到的东西,诗人没有先入为主的把读者拉进自己制造的磁场,也没有从一下笔就想好了需要讲一个什么道理得到读者的赞同。在整体的象征里又有意象的和谐搭配,手法差不多,但是一个小,一个大,就如一个是特殊的工具,一个是整体都是一个特殊的造型,后者是象征,意象存在于象征中。


后话:中国古典的诗词几乎没有象征手法,而是情景合一的意象诗,应景诗。所以当下的诗人如果把古典的诗词学的太好了,就容易忽略到客观的“手法多变,求新求真”的创作态度。而且,我认为,不要把写作当作生活激动来时的发泄,在愤怒或是不满,或是高兴等情绪激烈的时候都不适合马上书写,即使诗歌也一样。有天分的高人,如李白,他也不是说斗酒就诗百篇,他能即兴写好他的《将进酒》(也无《考证将进酒》是即兴诗歌)这类诗,是因为有长期的训练和诗歌的心理素养。顺着自己的蓬勃发展的情感(更多是情绪)去写作,很容易浪费自己的才华。诗歌需要天分,但绝对不是靠与生俱来的才华去写作,才华只是表面现象,沉积和内心的一种独有的感知是核心,就如感情谁都有,但是积压的越深厚才越懂得其中的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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