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美林写天书

(2007-12-18 15:00:00)
标签:

人文/历史

分类: 文娱八卦
美林写天书
他玩绘画玩雕塑玩陶艺,他画猴画鸡改福娃,这是世人熟知的韩美林。而这次,他“玩”的东西,看不懂说不透——
 
 
丁亥年隆冬。北京王府井,韩美林寓所。室外北风呼啸,室内,在座几位,辈分最高、岁数最大,当数韩美林,偏他穿得最少,一件薄衬衫,黄绿拼色,鲜艳夺目,大概还嫌热,竟将双袖高挽。一说话,双手挥舞,表情瞬息万变,话语间不带停顿,活脱脱一闲坐不住的老小孩。
 
老小孩岁数不大,“年方”七十有一;老小孩这回做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出了一部书;书,说重不重说轻不轻,10公斤,长、宽、厚,厘米数各为17、11、6,俨然书中“巨无霸”。
 
书叫《天书》,随意翻开,墨香漾荡。成千上万个造型诡异的“图”,令翻读者顷刻目不识丁:眼前的,究竟是“字”,还是“画”?
 
事实上,眼前的“图”,没一个是大师闭门臆造,全是我们祖先创造并使用过、至今还存留在那些上古的陶片、竹简、木牍、甲骨、岩画、石刻和钟鼎彝器的铭文中,每一个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字。
 
“这本《天书》,是我的画路、思路和‘歪打正着’路。”韩美林说。
 
韩美林结缘怪字,源自童年一次“歪打正着”。
 
小时候,韩美林家住山东济南布政司街,附近有个土地庙。一天,韩美林上土地庙玩耍,无意中,从土地爷塑像下边,一连掏出好几样东西——一本《四体千字文》,一部《六书分类》,两本《说文古籀》,还有印章、刻刀、印床子。这堆东西,才六七岁的韩美林,哪儿搞得懂!但他偏喜欢。他的书法人生,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开始——篆书,对小孩子来说,就是一些好玩的“像图画的字”,韩美林玩起这些“图画”,还玩起篆刻,用刻刀在石头上、木头上乱刻,刻得满手血口子。“别看现在我是画画的,可我学书法的历史,绝对在绘画之前。”回忆童年糗事,老小孩乐了。
 
翻开《天书》,一帧帧黑白老照片,就是一个个有关“天书”的故事。有张老照片,年轻英气的韩美林,笑望前方,底下一行标注:“1973年5月,这时是‘天书’起飞的开始。那个时期没人过问古文字。”
 
没有1973年的书店奇遇,就没有2007年的《天书》。那年,韩美林在上海妈妈家养病。一天,走进一家书店,在角落的一堆旧书里,韩美林一眼瞅见其中一本的封面,正是打他六七岁时就熟悉的四个大字:“六书分类”!韩美林激动得身子都站不稳,捧着书痛哭起来。童年时在土地庙里掏到的那些旧书,13岁时被奶奶无意给毁了,打那以后,韩美林跟丢魂似的,整整25年,没写一个篆字,没看一本篆书,没刻一块印。那25年,他演话剧、考美院、参与人民大会堂的艺术设计,历经毕业、教书、运动、“文革”、入狱,他的人生,刚到中年,却已翻过高山几重。
 
失而复得的《六书分类》,连同书店陆续帮他找到的《说文古籀》、《四体千字文》之“补二”、“补三”,被韩美林珍藏至今。我到访的那天,他楼上楼下一通忙,捧着这些宝贝,讲起远去的光阴故事,大师神情激动,话风密得谁都插不进半句。
 
与旧书重逢,韩美林就此埋首古篆研究。从篆书始,甲骨、汉简、古陶文,在他眼里,不再是简单的书法,而是根深蒂固的“形象”。他成了一名“另类”的古文字爱好者。
 
此后,天南海北,工厂农村,韩美林脚步匆匆。他去了贺兰山、桌子山,去了阴山、黑山,云南沧源、元江和当时尚在战火中的麻栗坡……那些搬不动的、风沙一时冲蚀不尽的古文化遗存,就是韩美林目光锁定之处。
 
他看各种各样的甲骨、石刻、岩画、古陶、青铜、陶器、砖铭、石鼓,在那上头搜寻记录下符号、记号、图形和金文、象形文字。除已释出的文字,他还搜寻那些“义不明”、“待考”、“不详”、“无考”或一字多释、不知其音、不知出处、有悖谬、有歧义和专用字、异体字等生僻字。甚至,一些符号、记号、象形图画、岩画等,他都一一记于本中。
 
在这个老小孩眼里,这些诞生于小篆以前的朴拙文字,它们的一字多义、一义多字、一字多形、多字一形,是极大的诱惑。“我面对的全是夸张了的‘形象’。我甚至不希望它‘统一’。它的多变,使我好奇,能启发我作画。”
 
而最终促使韩美林将这些“怪字”用毛笔书法形式写出,是启功先生的一番话。
 
1985年,韩美林与启功先生在香港小聚。韩美林有个随身携带的构思本,启功先生翻开那本子一看,上边除了画,全是谁都看不懂的“天书”——韩美林走到哪记到哪的不知音不知意只存形的古文字和岩画。
 
“你这是在办‘收容所’呀!”启功一句话,把韩美林和在场的人逗乐了。韩美林接过话头说,想把这些“天书”写出来给美术界参考—以往,绘画中的“形象感”都是洋教学的标准,可实际上咱们的古文字在这方面绝不逊色,是既传统又现代的大艺术。
 
启功先生一听,很开心,说:“书法和写字不一样,古文字都是描下来的,只能说是资料,不能说是艺术。你能写出来,好!你是画家,又有书法底子,别人还真写不了。”
 
喜欢听“顺毛子话”的韩美林,香港归来后,加紧着意收集,动手开写。这是一个苦涩无味的工作,全国的古陶厂、博物馆、古址、古墓、古书……韩美林真的是见啥搜啥。而真正将其正规写在宣纸上,是五六年前的事。当韩美林将这些“谁也不认识的画”递到启功、欧阳中石、黄苗子、冯骥才等人手中,他口中说的是“请大家看画!”
 
写“怪字”的他,终归还是画家出身,他自嘲,“就像医生看谁都像病人一样,我看一切,都琢磨着怎么把它变成‘形象’。我研究书法,是为了画画。我的取向就不能同于古文字学家和书法家,我偏于形象的摄取。”
 
这自然决定了《天书》的写作动机。“我不是写给书法界朋友看。我的角度很简单——‘视觉舒服的古文化感觉’,就可以了。我是给美术界的人做参考。一些人画了一辈子画,都未必能懂‘概括’的真意,而这些‘天书’,绝对有本事把你领到‘概括’和‘提炼’的大艺术、大手笔、大气派里。”
 
韩美林认为,都说“书画同源”,却总没见过谁在这二者如何“互相依存”方面有所研究、有所论述。索性,自己先把那些“废而不用”的字端出来,它们形、音、义不全,这书也不是文字工具书,是中华古文化给艺术家一点儿“提炼”和“概括”的启示。它们不土不老,它们时尚而前卫。
 
历经三十载寒暑四处“收容”来的这些“无家可归”、“无祖可考”的怪字,经韩美林数年整理、临摹,《天书》大功告成。“这实在是一部天书,你称之为书法也可,称之为绘画也可,视之为文字也可,视之为符号也无不可。”清华大学国际汉学研究所所长李学勤感叹道。
 
而在著名作家、民俗学家冯骥才看来,《天书》首先是一部古文字的图录。但韩美林不是简单地将这些古文字重新书写,而是将他个人的性灵投入其中,让这部《天书》插上了有鲜明韩氏艺术风格的标签。
 
然而,这一切还只是“韩美林怪字收容所”里3万多个古字的一部分,“2008绝对要出第二辑!”韩美林甚至还有更大“野心”——从绘画、设计、欣赏兼实用的角度出发,将现实生活中尚在“服役”的一万多个汉字,用古文字写出来,选出那些美不胜收的字形,供人们发挥、创造。
 
《天书》里,与工整精致的一页页“怪字”相映成趣的,是诸多涂涂抹抹随手写就的手写体语句——
 
“我去贺兰山三次,三次都有不同的感觉,有一次见到那些岩画不仅仅是人生感悟,那种苍凉,那种英雄折腰,笑不起来,跑到山顶上大哭了一场……”
 
“古人是哪种思维型?文字没统一以前,马、牛、犬、象、虎、鱼、兔等等都是竖着写,这种统一又是谁‘规定’的?!”
 
……
 
诸如此类的手写墨迹,散见书中,每篇寥寥几句。遇错字、漏句,大师手里的毛笔就那么随手一涂一抹,圈上细线,随意一勾,在一旁重写。称其“创作笔记”,未免拘束,大概,是大师当时当刻的恣意联想,心情写真?
 
——也许,正如李学勤所言:既然是“天书”,就不能解读,也不应解读。且把这些“手写体”的背后故事,留给大师自己独品吧。
 
八卦链接:《崔健:贴在我身上的标签对我来说是麻木是不痛不痒》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