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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越南
(2007-08-05 18: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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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历史 |
分类： 路上风月 |
| 中国青年报 China Youth Daily | 「在路上」 | 2000年2月15日 |
| http://www.cyol.net/cyd/zqb/20000215/GB/tmt.gi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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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越南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心态：想看看这个当年硝烟频
贴着白瓷砖的小楼
红底黄五星的国旗 二三十元的假邮票 2月7日清晨6点多离开广西北海时，睡意朦胧的人们没有想到，从 中国边境到越南河内，竟是一次新千年的“二万五千里长征”。 车过防城港，将近10点，此行的第一站到了一个叫东兴的地方。
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广西边境小镇，因其与越南东北边境的芒街交界， 似乎显得重要了许多。从中国的东兴口岸到越南的芒街口岸，不过 200米、几分钟的路；但恰逢春节人多，光等着导游办完出境证，就是 几个钟头。关口前，前往越南的中国人成群结队，乡音四起，一片呕 哑嘲哳。 踏上芒街，有那么几分钟，我没有反应过来———我已经在越南
的土地上了。这是一个与中国南方近几年新富起来的农村几乎一般模 样的地方，人车混行，垃圾随处，走不多远就能见到外墙贴着白色瓷 砖的小楼，就跟咱们乡镇企业厂房似的。当然还是有所区别的，幢幢 小楼的阳台门窗，无不插着红底黄五星的越南国旗，时刻提醒着观光 客，这里是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 芒街的小街小巷随处有中国观光团的小旗在飘扬，越南土特产牛
角梳、绿豆糕、红木工艺品、成套的越币、一本开价仅二三十元的越 南邮票（全是假的）、真假混杂的走私烟，应有尽有。长着与中国岭 南人士一般模样的越南人操着结结巴巴的普通话跟你开价，可一旦你 还价狠了，她将脸一板，一把抢过东西不搭理人了。 在芒街，找不着身处异国的感觉。
貌似一只狐狸
999道山弯 中国人的某种情结 从地图上看，越南自上到下貌似一只狐狸，肥头丰尾细腰身，身 子瘦长得厉害。33万多平方公里生息着7800多万人，女人占了其中的 51％，据说这与战争有关。属于典型的山多地少女人多男人少的国家。 54个民族中以京族为大，而50多万的华人只能称为少数民族了，他们 多分布于越南南部，胡志明市（即西贡）更是华人的聚集地。尽管 1975年南北越就统一了，但是直到1986年越南才局部对外开放， 1989年全面对外开放后，越南经济才慢慢复苏。 果不其然，越南的路和越南的车让我们开始领教这个友邦看起来
要比中国落后个十年八载的国民经济及随之而来的基础设施。 下午3点，踏上自芒街途经下龙市前往河内的“征途”。中国导游
开始“打预防针”，“咱们国家有流行歌曲《999朵玫瑰》，我们将要 走的是999道弯山路”。她没有夸张。一路行去，见不着灯红酒绿，车 外是看不尽的荒山和野岭，偶尔有零乱的几处平房从窗外闪过。同伴 一路用眼睛搜索，总想在这弯弯曲曲的山岭间寻觅几处弹孔之类的战 争痕迹———这都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中越之间的那段历史落给咱们 国人的某种情结。但他见到的，除了光秃秃的小山坡，别无他物。据 介绍，越南迄今还没有一条高速公路。而我们走着的是规划中的一级 公路，修了一年多了还未完工，因为缺钱，时修时歇，停靠在路边悄 无声息的压路机、铲土机等，就是证明。 行前听说在越南接待我们的将是日韩汽车，心中窃喜。不料，上
得车来，才知道越南路上跑运输的基本是进口的二手货，每一辆都恨 不得有个二三十年的损耗了。不幸的是我们的日本三菱就是这样一辆 名副其实的“老爷车”———车的减震坏了，后边几排的座垫座背也 坏了，猛一刹车，后边的人一不小心就得磕破膝盖挂上彩。装上30多 人，车子就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有气无力，根本无法加速。 这样的路配这样的车，行程变得如蜗牛搬家。车抵广宁省省会下
龙，需过一道窄窄的海湾，人车混杂慢腾腾地摆渡过海。导游解释说， 皆因政府财政紧张，修桥乏资。吃晚饭时一看表，180公里车程，花了 6个钟头。 饭毕继续赶路。自下龙到河内，路好走多了。“长征”结束于深
夜1点半，对远道而来的我们，夜深人静的河内不设防。 缅甸玉般的河内
法国味的海防 雾中“海上桂林” 清晨里的千年古城河内，清新干净得像块晶莹剔透的缅甸玉。信 步河内，富有法国风格的建筑物给这个城市增添了一缕异国风情。 在越南，有一个名字神圣不可侵犯，这就是越南国父胡志明。因
此河内的巴亭广场不能不去，胡志明陵、胡志明故居、小木屋、独柱 寺等聚集于此，此外西湖、还剑湖、列宁广场处处花木葱茏，椰树摇 曳。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军事博物馆，在此可领略这个战争多发的国家 在刚刚过去的一个世纪里的风云变幻：50年代越法战争、60年代越美 战争、70年代越中之战……有经济学者论证过，国家打一年仗，其国 民经济就要倒退十年，越南如今的经济现状，似乎验证了此点。军事 博物馆前呲牙咧嘴的那堆战机残骸，只能激发人们对和平更强烈的祈 求。 海防市郊图山上放眼望去，海天交接处的那轮橘红的落日，至今
还在我的记忆中存盘。据说，海防这个越南第三大城市，是越北乃至 整个亚洲最有法国情调的城市，是否属实不敢断论，但那轮图山上的 落日，却确实冲淡了该市最古老的寺庙———福林寺门前那破败、拥 堵的小巷留给我的糟糕印象。 很多人去越南，除了想感受第一大城市胡志明市外，就是冲着
“海上桂林”下龙湾去的。可惜胡志明市尚未作为旅游项目之一对外 开放，我无缘去湄公河边感受法国作家杜拉斯在其名作《情人》中描 述的西贡风情。那么下龙湾是必去的了。 作为越南观光的主要景区，位于鸿基市以南的下龙湾碧波荡漾，
蜿蜒曲折的上千个小岛“漂浮”其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已将之列为 世界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然而，当我们一路颠簸，从芒街到河内到 海防到下龙，终于上船驶往海上的时候，蒙蒙雾气将下龙湾的奇山怪 石裹上了一层轻纱，展现给观光客的是若隐若现的下龙湾，而远非风 光画册中的青山绿水。天是阴的，但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始终晴朗。 也许，每一次旅行都像是读一本残角缺页的书，注定要让
你在缺憾中想像那未见的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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