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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记忆封存,到歌里对话

(2006-09-23 00:31:38)
分类: 歌里旅行
(写于2002/05/13)
老实说,写这堆文字令我发怵。这是短短几天内,第二次写关于罗大佑的文字。
头一次是几天前罗大佑在孔庙的一次亮相。对这堆文字,责编宽慰“不必呕心沥血”,我苦笑——如果需要对罗大佑“过脑”,乃至于将“过脑”的那个混沌甚至算得上是“神经质”的过程变成一堆可以拿出来面对同龄人、上一辈人以及眼下的新新人类的文字,怎么可能不是件“呕心沥血”的事呢?
对我们这代人,关于罗大佑的记忆,是青涩,是飘忽,但也是厚重。它不可触碰不可开启。好比一个刚刚愈合的伤疤,非要揭开那块新结的痂皮,流出来的肯定是血。关于他,我们只能做到的是封存。将关于他的一切记忆,封存在渔夫手中那个封着盖的魔瓶里。一旦释放,我们的大脑就将狂乱。
这绝非我一个人所会犯下的暂时性神经质。一位同行曾自述:在采访罗大佑之前很长日子里,她夜夜失眠,电脑里关于罗大佑的8万字资料读了一遍又一遍,所有的歌反复听了几个来回,可直到最后一刻,“还是不知道该问他什么!”“在漫长的准备过程中一直不断走神,总在罗大佑的浅吟低唱里,那么容易就陷入对校园、对故人、对青涩岁月的回忆,且心潮激荡得不能自已。”——瞧,这就是试图开启那个封存着罗大佑的魔瓶而尝到的“恶果”。
前年,一些人出了一本关于罗大佑的书。书的责编在约稿时,遭到了很多很多人的拒绝。理由是,“对罗大佑,能写些什么呢?罗大佑太厚重,任何文字都是不能承受之轻;罗大佑又太悠久——你还需对相知多年的朋友表白你的情谊吗?你还能用语言表达一份坚守了多年的爱情吗?” ——这还只是“罗氏神经质”的一种表现:失语,提笔忘词,甚至沉默相对。但也还有另外一拨人,面对“罗大佑”,一支烟、一杯酒之后,在黑夜的掩护下奋笔千言,留下的是一串串梦呓般的心情故事。
事实上,患有这种神经质的人,差不多是“一代人”。他们没有性别特征,只有年龄特征——他们多在30岁至40岁间,他们与罗大佑相识,始于80年代。前年那本关于他们这代人与罗大佑对话的书,据说被视作“一代人的路,一代人的纪念品”。而《昨日遗书》的出版,被他们中的一些人看成是“新的纪念品”。
而在我看来,这份“纪念品“更像一本老相册。一页页翻来,一帧帧泛黄的老照片凸现,众多支离破碎的时间片断,随同老照片在灯光下向我们走来。在这些老照片中,我喜欢“家(三)”。写过歌曲《家(1)》、《家(2)》的罗大佑,在这份文字的《家(三)》中,老实交待了他孤独身影的背后是那个温馨和谐的医学世家,严父慈母,宽厚的哥,明理的姐。这个章节隐隐透着调皮的少年罗大佑、不羁的青年罗大佑、平实的中年罗大佑内心深处存有的一处不变的柔软,似乎伸手可触。
但是,如果你熟悉并接受了一个音乐里的罗大佑,独立,冷静,叛逆,忧思,沧桑,激情,苦涩,生动……那么,藏在书里的的罗大佑还是会让你陌生,像一杯淡淡的白开水,平静,温和,乃至有些面目不清。因此,对一度准备呕心沥血甚至心绪狂乱一番的我而言,这份“纪念品”就有点让人失望。
自然,罗大佑的文字无可挑剔。写过近200首歌而那些歌已传唱20年的这个人,他的书,同样带着“歌”的深深印痕。欧化长句,众多喻相,跳跃的想象空间,字里行间总脱不开一种音乐节律——事实上,当你一目十行扫下来,很多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在无声地唱着一页一页的歌词。“作者”的罗大佑自己也不想与“歌者”的他截然剥离,“我以写歌词那样一种感觉去写了这些文字。我仅仅用的是语言,而不是文字。而语言比文字简约。”
也有些许我们熟悉的气息。他将该书称作“我上个世纪写的一些遗稿”。“遗稿”公布的目的是“对于说罗大佑在吃老本儿的人而言,我必须给他们更多的把柄来捉。否则大家什么也捉不着。包括自己在内,大家白忙活半个世纪。”这种自嘲和狡诘,让人亲切。而他曾经的清醒,也还保有丝丝缕缕,“还有些可以的旋律在后头,但要把手头上的账款先清一清,吃饭毕竟不能作为人生的终极目标。”书的最后一句,“新世纪的路上。我们上路了。”尤其让人有所期待。
但是,这位一路走过“青色”、“黑色”、“黄色”、“彩色”时期的人,似乎急于脱掉身上厚重悠久的盔甲,“日子要过,饭得吃,戏得上演,歌得唱。”曾经说“看到的每一个人,都令我生厌“的他,却在“昨日遗书”里自省,“并非所有的人让我生厌,而是,我愿当就是那个使自己生厌或是使所有的人生厌的那个人”。这样的罗大佑,总归是稍嫌陌生。
当然,我承认,“遗书”记录的自然是一个曾经的罗大佑,一个跟他的音乐一般真实的罗大佑。因此,你太可以嘲笑我们记忆中的罗大佑是一份“可笑的错觉”,嘲笑我当初的阅读期许是一种幼稚。但我只会坦然——既然,很多人已经以太多沉重的矫情面对周遭,那起码的,当他(她)独自面对自己的那份心灵记忆,为什么不可以轻松地赤裸相对?而这或许正是你眼中的“可笑与幼稚”。
于是我还是常常从书页中走神,总回到那个录音机里的罗大佑。正是这个人的歌里记录着他和我们的青春。在他眼里的的歌,是“语言绽放出的花朵;但这样的花朵,即使再娇艳,也并不能保证她不凋零,归根而去。所以,答案可能在那颗小小的种子里。”令那些把他的歌溶入生命里的人们欣慰的一点是,走到今天,这个人依旧相信,“歌曲,从来就没有不是从心灵创作出来的。”
也许只有“歌”,能让我们还原出一个生动的罗大佑,一个属于我们的罗大佑,一个我们能与之对话的罗大佑。因此,相较之下,那张随书赠送的罗大佑CD,更让人期待。
(《昨日遗书》:罗大佑著。现代出版社出版。定价26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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