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水乡台儿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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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要趁着中秋假期去台儿庄,身边朋友的反应都是同一个:“台儿庄?为什么要去台儿庄?那里有什么?”小邵同学更是直接,“台儿庄难道不是已经给炸光光了吗?”我如果要笑他们,那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因为在一个多月之前的三十多年里,我从来都没把台儿庄写进过to-go-list。一切的起意源自于上个月朱家角的一间小咖啡馆里。人少,清净,一位大叔过来跟我们搭讪,天南海北地胡扯。其中,他顺口提到了台儿庄,说是那个古城可以去看看。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殊不知所有的古城、古镇、古村落都是我的心头所爱,最好能在哪个节点上演一出穿越剧。
台儿庄隶属于山东省枣庄市。我对它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三个小时高铁、两个小时公车之后,连个吃顿好的地儿都没有。最后,只好拖着一身的疲累买桶方便面回宾馆。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台儿庄古城的进城费是160大洋,国内旅游景点的一把快刀啊!在携程上提前订可以便宜30块,各位要去的看官留意了。
火车一路往北,雾霾越来越严重。进城那天,拉开窗帘,更是白乎乎的一片,看着都脏。但是进了城,发现游人甚少,很合我意;于是就完全扔了地图,随兴地走。雾霾蔽日,秋风送爽,倒也好。就像我后来在微博上的留言,“台儿庄是我见过的最奇特的古城。从明清到民国,从汉到回到藏满,从东方到西洋,从江南水乡到四合院,从寺庙到教堂,从陕北式的窑洞建筑到酷似丽江四方街的潺潺清渠。。。还有那两面极其罕见的并排而立的旗帜,和两位握手言欢的对手”,台儿庄就是这么一个混搭的古城。妙的是,它一点也不让我觉得做作,或者过度修饰。你刚才还走在徽派建筑的白墙青瓦里,转个弯,民国式的复兴饭店和淮扬坊就巧笑倩兮地迎在那儿了。旧的台儿庄的确是大多被炸了,我不知道新的台儿庄是不是完全复原旧貌,还是为了打造旅游景点而做了很多添加;总之,地大、人少,感觉就挺好。
走到“窑洞”跟前那块空地,四下无人,忽然就有歌声从百米外的树荫下传来。听不懂那个男人在唱什么,也说不准那调子是悲伤还是喜悦。歌声不会飘远,只在这个空地里回旋。我无故地就认为是西藏的调子,站在那里楞了好久。其实我看不清楚远处的那个人,他平白无故在大白天引吭高歌,也让我有那么一点点发怵。所幸,歌声真的动人,有那么一刻,我忽然很想哭。思索了一下,却怎么也不明白是要为何而哭。为一个孤独的灵魂吗?还是孤独但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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