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春晚看老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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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小虎队 |
分类: 七七八八 |
很多年了都没有好好期待过春晚,虎年倒成了一个例外,因为,小虎队归来。
已经记不清小虎队是不是我流行音乐的启蒙偶像了,但是,小虎队对我而言大概有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点的别样滋味。高二下乡学农,去长兴岛摘桔子,活儿倒是不太累,可是食宿条件比较简陋,十几个女生一间寝室,好像睡木板箱铺报纸的都有。但是,能够不用读书在野地里拣桔梗让一帮住宿学校的“狱犯”们雀跃不已,于是,我们有三个女生就在吃不饱饭的闲暇之余成立了一个小猪队。一个女生眼睛大,就让她做小帅猪;一个女生短发好动,是霹雳猪;我嘛,超喜欢苏有朋,所以就当仁不让地抢着要做乖乖猪--。其实,我本来是个唱歌经常会找不到五音的人,而且很害羞,特别怕在公众场合表演,可是,那时候真不知道是农村自由恬然的气氛让人放松,还是偶像的能量点燃了我的小宇宙,小猪队的首演竟然是在班级四五十号人面前无伴奏唱了首小虎队的《蝴蝶飞呀》。我至今都觉得乖乖猪那天的声音清亮无比,穿透了明丽的蓝天在云霄环绕。脚边还不时有活泼的蛤蟆跳过,慷慨地施与呱呱的和声。
这简直是青春片里最青春荡漾的一幕,可是,学农结束回校不久的一天下午,班主任走进教室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杨力现在在哪里吗?”杨力就是那只小帅猪,我的同寝室友。当时她已经消失了有一两天,女生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应该正在莫斯科转机......她父母是外交官,我们以前都不知道唉?!最近被转调智利,她决定跟着父母过去。”班主任喋喋地像在散布小道消息。杨力不算是一个成绩拔尖的好学生,在唯成绩论的上中,大概就是永远都不会被老师疼惜的苗苗。我却完全懵了。几个礼拜前还在田垄上意气风发的小猪队,转眼间就分崩离析,而且小帅猪走之前竟连一点口风都没有对我们透露。
那天晚上,我和杨力的好友老庄走在校园里,细细回忆老杨在上中一年多里的种种。走到自行车棚的时候,老庄说起她跟杨力从前周六一起结伴回家时的雀跃,我俩突然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禁不住放声大哭。那毕竟是人来人往的车棚,于是,我们的哭声随着来往同学的多寡而高低跌宕,长久不绝。然而仍未觉尽兴,我们便决定冒着被宿管组老太抓住处分的危险,同枕共眠,熄灯后继续在被窝里窃窃私语,缅怀旧人。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找到知己的兴奋已经取代了旧人突然远离的震惊与哀愁。我和老庄一致认为,是杨力把我们两颗心紧紧地连到了一起
虽然我的记性属于中等偏下水平,但是此后每当《蝴蝶飞呀》的口琴伴奏一响起,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便会从记忆的尘埃里升腾起来,化作那几只陪我一起长大的小猪。
新年到了,在旧年最后一天的工作日里,干活的心思全无,只能写写博客回忆过往并展-望-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