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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那些房子
(2018-10-31 17:46:19)
上海那些房子
哦,天哪!
或许建筑真的是城市的雕塑,或许生活在上海真的挺难吧,接触的人谈论的话题似乎都是房子,从教授到观光客。
但是,这次来上海感觉不像前些年那么拥堵,也没那么压抑,为什么感觉变了呢?上海只会变高变大,可能是我们所在的城市也长高了吧,也可能是心理上有了以前的影子打底。其实,对上海最突出的感觉不是高,也不是大,而是多——国际风云、国内变迁、生产贸易、衣食住行、生老病死……历史上的一切事件,文字里的所有想象,影视中的各种演绎,都可能在这座密密麻麻的都市里随时发生,你无法通过感性或理性去把握它们,心里只好不停地问: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人的海洋里算什么?没法回答,于是感到无可奈何的拘谨和茫然。
来上海的最大感觉就是不想转,因为不知道该看什么,或者说不知道有什么要看。不想在上海的屋檐下与车流对视、与全部陌生的人擦肩。
从高架路上望去,连外滩附近还有大片的老房子没有拆迁改造,于是又议论起这些老房子现在能值多少钱——一切都是臆测,找不到心理上的边界。
一位同行者说,有个北京家庭,把祖产四合院卖了200万,出国发展20年,挣了3000万,回来发现已买不起当初的小院儿。大家都笑。笑什么呢?是笑时代变化像云朵一样莫测,还是笑历史就像一本小说?抑或是笑人生荒诞得仿佛午睡里的一个梦?不知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如何,编的人肯定是在质问人在生活里折腾的意义吧,而且以吊诡的微笑予以否定。那个北京家庭在这二十年里,过得真的没有意义吗?真的不如守着祖辈留下的四合院什么都不做、静候房子坐地起价吗?
匆匆一瞥,外白渡桥、东方明珠、一大旧址……如果把房子作为人生的一种意义、一个坐标,这个世界上没有寻常巷陌,因为所有房子都有自己的故事,或惊天动地,或扑朔迷离,或感人肺腑……这就是房子的味道吧,不管它坐落在哪里。
2018.10.31上海窝适文旅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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