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的最后一个下午
哦,天哪!
又到岁末了,虽然再三激励自己,还是不想做事,只好拿起闲书来读。刘亮程的《寒风吹彻》里有一句话挺刺激人的,他说:“一个人老的时候,是那么渴望春天来临。尽管春天来了她没有一片要抽芽的叶子,没有半瓣要开放的花朵。”
每年元旦前的下午,单位会组织扑克比赛什么的,今年没有。我不爱凑热闹,但毕竟是一年的结尾,总觉得应该有点不一样才好。孩子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学校搞元旦晚会呢,孩子的妈妈在带着她的学生迎接2015年的到来呢。办公室里空调很给力,暖洋洋的。蟹爪兰花事快过了,蔫巴巴的。
天边的晚霞颜色越来越深了,半个月亮贴在深蓝的天空,出来有点早了,还没有一颗星星。办公室一位哥们儿开会回来,似乎也觉得这个年末过得有点萧索,拿出手机播放什么人讲笑话,声音怪怪的:“我前面的同学老是回头看我,我说你看什么看,看个屁啊!”我们一起哈哈大笑,相约明年再见。
晚风很大,听上去特别冷。戴上头盔,假装什么也不知道,便一头冲进光怪陆离的夜色里。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可是隔着面罩呢,拿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经过一家饭店,应该是在迎接2015的到来吧,弄了个军乐队在门口吹吹打打,挺热闹的。不过,因为有头盔的阻隔,演奏的是什么曲子听不出来,只听到长号呜哩哇啦地叫,大军鼓乒乒乓乓地砸,寒风把一支曲子撕扯成拼凑不起来的碎片,然后毫不珍惜地把它们撒向年末的夜空,落下满地斑驳的灯光和月色。
家里的暖气很好,一开门就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进了温暖的屋里,才感觉到浑身的冷来,连换鞋都哆哆嗦嗦的。孩子立即跑过来,跟在我后面讲他们下午的迎新活动。他很开心,因为白板上的倒计时已经按小时计算了,明天要带他到外地的滑雪场去滑雪,他要求元旦节要到外地住一夜。
时间是一条平滑的河流,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今天和明天的衔接毫无痕迹,那么,今年与明年之间也不应该有什么关节或者疤痕。这是一个极平常的冬日下午,只是因为上苍把它放在河流的此岸,而我却不得不到河的彼岸去,就有点依依离别的滋味从心底泛起来。其实有什么呢?时间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2014.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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