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访谈 |
问:军人的无私奉献,军营的和谐气氛,绿色林带的生机盎然完全在您的作品里表露无遗,作为走过一段漫漫军旅长路的您而言,这些作品具有怎样的一个现实意义呢?
衣:我写过很多自己比较满意的军旅小说,这些作品大都是写基层官兵之间关系的。我想说,那些小战士是我们感动的一个点,对于他们,我永远充满了尊敬和惦念。
其他的,我不想多说。
问:谈到文学,您作为一名军人,我们本该涉及一些军旅话题,但是就目前的军旅文学已经走向了极度的边缘化,物欲横流的社会冲刷着现代人的思维,在这股风浪中,您始终保持着您特有的军旅创作风格,继续着自己的创作,请问您使用什么样的眼光来审视这种“边缘文学现象”的呢?
衣:军事文学的“边缘化”很正常。在今天的时代,人们的关注点和兴奋点都转移到生存状态、人之关系、伦理道德,以及特点时代的情感困惑上了。而军营也发生着变化,很多方面受到了来自高墙外的侵蚀。过去那种单纯的兵营已经不复存在了。
当然,如果有一天国家进入战事状态,军事文学毫无疑问地仍将进入人们的视野,成为文学主流。
问:曾听人言,文学是一种救赎自己的方式。您是如何定义文学的呢?
衣:文学是一个民族的心灵史。按照这个说法,文学是一种救赎自我的方式。但事实上,文学很难救赎自我。这个话题我也不想聊得太多,这方面有太多的专家。但对我而言,文学就是情感寄托的一种途径。读文学作品和写文学作品,都是让自己这颗孤独的心,有一个安静的去处。
问: 不久前看到过一篇关于您的采访文字,在这个采访中,您强调了一个问题:作家应该取悦读者。可以谈谈您的看法吗?
衣:可能当中有一点点小误会。但整体来说,基本是对的。这当中的读者,一定是大多数。我想,大多数读者的审美趣味是不会有错的,我们要相信读者的艺术鉴赏水平。我们写作品给谁看?就是给读者,所以我说要“贴着读者写”。读者看不懂你的作品,你去抱怨读者没品味,那就错了。有些人甚至说,他的作品是写给后人看的。呵呵,跟你同一时代的人都读不懂你的作品,后人能读懂?我就不相信《红楼梦》最初是写给我们后人看的。
作家,还要首先把自己当人,别当神,站在人的位置上,写具有人间烟火的、具有更广泛情感的作品。
问:据我所知,您的长篇小说《牟氏庄园》是一部民国时期的家庭兴衰史。您把着墨点放置在了民国时期,这部作品来源于怎样的一个故事?《牟氏庄园》从兴盛到衰落的这段过程,您是怎样层层深入,丝丝紧扣故事的主旨?
衣:牟氏庄园是我们老家一个大土地主的庄园,也是中国最大的土地主。我就写了上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这段家族史,因为这一时期,恰好是家族崩盘前最混乱的岁月。这样就能够写出家族面对大时代变革的滚滚潮流所表现出的恐惧、无奈和颓废,写出一个家族崩盘前的悲壮和凄美。
问:在当前一些原来从事军旅文学的作家都在慢慢转向于地方文学或者是写剧本,对于这样的转向,作为军旅作家的您,是否也会选择这样的转变呢?
衣:会的。我本身在今年一月份已经离开部队,我现在的写作重点业转移到了都市情感上。另外,我要养家糊口,就要写一点影视作品。没办法,我们要生存。
问:一个作家的创作才能是在构思的基础上充分发挥着自己的表现能力。这样才可以让笔下的人物活起来。作为一个军旅小说家,您觉得怎样才能够完成一部引人入胜,耐人寻味的军旅小说呢?
衣:这个问题几句话说不清楚。简单地说,就是心中要有一两个有个性的人物。然后,把人物的矛盾关系设置好。
问:在您的文字中,发现您偏重于小人物的描写。无论是从《一路兵歌》中的江枫还是到《老营盘》里的树五斤,都在用一个小小的人物来烘托着全书的故事情节,读来让人爱不释手。您是怎样做到以小见大的呢?
衣:很简单,我自己本身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所谓小人物,只是说他的社会位置卑微,但是,社会位置和精神品质以及人格魅力不是成正比的。只要抓住小人物的精神世界去写,写出他们人格魅力和精神品质,他们就高大起来了。
问:您和温亚军都擅长于小人物的刻画,那么您在这种小人物的刻画中,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
衣:温亚军的短篇小说一直写得不错。最近我读了他的《金色》,觉得这篇比以前更好了。他的短篇几乎没有故事,淡淡的,语言也很舒缓,意境辽远,符合“短篇小说写感觉”的创作原则。我写中篇多一些。中篇小说是写故事的,所以我比较会讲故事。
我从来不会把自己跟别的人去比较。事实上作家之间也没有可比性,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写作方式和艺术风格也不同。我认为,只要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写出特点就行了。
问:可以谈谈您的军旅生涯吗?您的第一部作品是什么?
衣:我的军旅生涯已经结束了,所以不谈。
我的第一部作品是短篇小说《正门哨》,原刊1990年12期《青年文学》,1991年2期的《小说月报》转载。
问:在您的博客上面看到了一张您怀抱一只斑点狗的照片,在此之前,曾在某一篇评论您作品的文章中也看到了这只斑点狗,这其中有什么缘由吗?
衣:没有。我喜欢的是自己那个头型。那是我目前为止唯一的小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