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大潮下的金城关(评论荟萃)
李西岐历经二十年而创作的五十多万字的长篇小说《金城关》,描写的也不是金城关战争与和平的故事。这是我看到的第一部反映兰州地区的改革如何使社会震荡、人心裂变、认知混乱,特别是知识分子仓惶无措的真实画面的长篇巨著。以作家丰富的阅历和熟练的表现技巧,终于成就了一部集思想性、艺术性、知识性、可读性、趣味性为一体的文学佳作。是雪漠《大漠祭》之后直面当下生活的又一长篇力作。小说中的大多数人物都是被动、被迫参与市场经济的,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个中人才会品味到。一部成功的作品通常是作家自身的映照,正因为如此,我们才看到如此真切生动的现场直播。时光荏苒,令人不胜欷歔。这部作品也是兰州文化的百科全书。兰州的历史民俗风情娓娓道来,显示了作家对地方文化的深厚研究。在表现方式上既有巴尔扎克人间喜剧式的描述,有明清小说的传统,更有民间文学的亲切传神。元曲、秦腔、花儿、方言、俚语共同铸成了整部作品的血肉筋脉,属于越读越爱看的好作品。
(原文4000字,刊载于《飞天》2013年第六期)
——甘肃省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
著名文学评论家 魏 珂
我谈三点看法:一是李西岐的长篇小说《金城关》以秦腔艺人为描写的主角,实际上反映的是作者对秦腔这种艺术形式逐渐没落的担忧。当代中国作家在小说结构上与世界著名小说家的距离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在我看来,李先生的《金城关》结构非常之好,出乎我的意料。二是《金城关》是一部典型的市井小说,语言既通俗易懂又别有味道,非常耐读。刚才徐岳老师与霍教授都讲到小说的语言特别精彩,《金城关》文字洗练,虽然也是半文半白,但是它的最大特点却是,大量地使用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鲜活的市井语言。读起来没有一点做作苦涩的感觉。三是目前国内出版的长篇小说中都有大量的性描写,有一些简直令人不忍猝读。《金城关》里虽然有大量的性描写,但是写的很美,有一点《查莱斯夫人的情人》的味道。不像我们陕西有一些作家写的很脏。我觉得这正是李西岐高明的地方,也是《金城关》值得推崇的理由。陕西东府有陈忠实(这里指他的写作背景),陕南有贾平凹,陕北有路遥、高建群,西府作家群里李先生能不能早一点冲出来,我相当地期待。因为,在他的巨制《金城关》里,我似乎已经看到了这种厚重的功底和实力。
——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教授,一级作家、著名编剧 竹子
西岐在兰州当兵、工作、生活了四十年,我看他对这片土地是非常有感情的,而且对兰州的风土风情也是颇有研究的。他写黄一鸣和妻子梁小卉逛街吃水果这一节,简直精彩至极。他把兰州这个有名的瓜果城写得太有趣、太惟妙惟肖了,尤其是写到两个卖一冷一热冬果梨的人在推销过程中念诗、斗心眼的情景时,我读到这里,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西岐真是个会写小说的人,写得好!写得妙!!我多年来都没读到这样的好小说了。好小说的文化价值是永远不会被淹没的,总会流传下去的。我想对西岐说一句: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读你的小说,不是所有人都能读懂你的小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读你的小说。一部小说有他的定数和命运。你用血泪和汗水凝结的小说,相信很多年以后人们依然会读它,喜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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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延河》主编 一级作家 徐岳
读《金城关》,一下子就被李老师精彩的文笔打动了,兰州的山山水水彷佛一下子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是地道的甘肃人,又是从兰州离开的,所以读来非常亲切,使我有身临其境的妙趣。《金城关》能在长安大学文播院举办研讨会,这是值得非常欣慰的一件事。同时,我这几天来一直在想另外一个问题,感慨颇多。那么,这种“墙里开花墙外红”的文学现象,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值得反思。《金城关》是兰州文化乃至甘肃文化的一种集中展示,有一定的深度和广度。整部作品视角独特,眷恋乡土田园生活,是在寻找人们迷失了的心灵家园。她具有典型的地域特色,显示出兰州多种民族文化的鲜明风情。
——长安大学文学艺术与传播学院院长
文化学者 辛晓玲博士
文学即人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秘鲁作家略萨说过这样一句话:作家应该知道大街上发生了什么。那么,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它就应该接地气,只有写出“这一部”,“独一份”,才能算得上真正意义上的好小说。文本的生命力长久与否,其实就是作者生命的长度与人生的宽度。我还以为,一个当代作家缺的不是文学理论,而是自由地穿插多种艺术形式的能力。例如,我读西岐学兄的《金城关》,就既能看到金城兰州的市井文化事象和万千风土人情,又能管窥西岐文化崇尚“宅兹中国”、“重视家道”、“敦厚多礼”、“和合为本”、“纳异进取”、“不断学习”之观照生活的话语立场和论事风格。这和红柯“走西口”,最终在新疆沉淀自己的文学情思并因此著述颇丰的文学经历几乎如出一辙。
(原文5000字,已收入作者新著之中)
——长安大学 著名文化学者
戴生岐教授
李西岐写此书所调动的文化积累、知识沉淀,是丰厚的、充沛的。从寒山到柳宗元,从梁实秋到钱钟书,再由域外的《伊利亚特》到波德莱尔,这些古今中外的名著、贤哲之语,几乎都是信手拈来,而且运用恰当。更不用说,那些反复出现又总能与书中情景相切的秦腔唱段,简直是惟妙惟肖。这些实非一日之功。
《金城关》在反映社会生活广阔程度,在处理个人生命与历史世界的关系方面,如果要与《废都》相比,显然要比贾著辩证得多,也客观得多。我甚至认为,除了在语言和叙述上他可能力有不逮,难如贾著那般纯熟老道外,李西岐的小说在整体上气象开阔,主题重要。《废都》在男女之事上大作文章,而《金城关》辐射到了社会的各个层面,有时空感、历史感。最重要的是,他对生活语言、群众语言、时代语言的吸收消化,是随处可见的,极有创造性。贾著却不过拘泥于明清话本小说的格式化语体,是一种故意的“做旧”。(原文5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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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解放军报》社副总编辑
总政某部部长 戴云鹏少将
《金城关》与其说是一部小说,毋宁说是一幅画卷。西岐同时就是一位书画家。一如“清明上河图”般的画卷,陇上的世态、风情,尽收眼底。简言之,描写世态的辛辣,风情的鲜活,以及知识的丰富,是其三大特色。西岐同时就是一位学者。
——江苏画院院长助理
文化学者 著名书法家
陆衡
《金城关》文字浩瀚,人物形象刻画鲜明,故事叙述千回百折,耐读耐看。李西岐把他的人生苦难全部融会贯通于小说之中,是近年来难得一见的好小说。
——广州军区创作室主任
著名作家 唐栋
李西岐历经20年创作的《金城关》,对本民族的语言,怀有某种敬畏心,他下势吸纳古汉语和白话文里的珠玉之言,对民间活蹦乱跳的谚语、俗语、歇后语乃至令人忍俊不禁、拍案叫绝的流行歌谣、笑话段子,做了不遗余力地征集、鉴别、选择、使用。但以我看来,《金城关》仍然存在巨大的需要润饰的空间,或者在创作《金城关》续篇时,呼应其主要人物的生存进程?
(原文约15000字,已收入作者新著之中) ——陕西著名文化学者
刘荣庆
《金城关》对兰州的城市文化有自己独到的发现。“这座颇具坚硬、浪漫、诡异且有几分匪气的城市”也许是叙述者对兰州城市民间精神的一种概括。小说亦借人物的视角窥视着金城人及至整个社会的精神生活面貌,各种人物的言行举止之中都能窥视到社会风貌与兰州城市文化的精神风气。《金城关》在呈现兰州城市文化方面是十分全面丰赡而视角独特,建构了一个充满浓郁市井气息的兰州城市形象,成为兰州城市形象“记忆工程”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李西岐无疑是兰州市井文化的小说“代言人”。《金城关》中的城市文化景观丰富多样。兰州的历史文化、建筑文化、饮食文化、节庆习俗、民间戏曲、城市民谣、方言俚语等皆汇聚其中,组成了一幅社会转型期兰州市井生活的浮世绘。众所周知,兰州的城市文化记忆不仅需要彩陶馆、博物馆、非物质文化遗产馆、文化遗迹及现代建筑的支撑,还需要作家的文学书写与精神建构,这正是小说《金城关》的文化意义所在,作品可谓生动形象的民俗文化学与都市人类学的最佳文本。
(原文10000字,刊于《天水师院学报2014年第三期》)
——兰州大学文学院教授 郭茂全博士
《金城关》文字浩瀚,方言俚语使用量极大,稍作梳理,有以下三个特点:第一,大量方言的运用恰到好处。作者对西北生活的熟悉、对西北方言运用的娴熟,当然,说到底是对西北文化的挚爱和对自身文化系统的一种深深的眷恋。第二,方言和歇后语的完美结合。在这本小说中,歇后语的用量不但大,而且都用得恰到好处,有时,在人物对话中,会出现一连串的歇后语,给读者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十分“爽”。第三,形象幽默的比喻中的方言。以方言为基础的形象幽默的比喻是其另外一大艺术特点。在笔者读过的小说中,以幽默的比喻著称的是钱锺书先生的《围城》,该书的这一特色被多位学者论及。而在《金城关》中,精彩的比喻句子比比皆是,且毫不逊色于《围城》。该书中比喻之多、比喻之妙、比喻之乐,常常让人忍俊不禁,有点喘不过气的舒服感!
如“杭州的西湖美景甲天下,若比起来,扬州的瘦西湖是儿子,金城的小西湖只能算是孙子辈了。”以湖之大小、湖之名望、湖之历史竟然也排起辈分,实在精妙到家。此句除了比喻,自然还隐含着拟人的手法。多种表现手法的综合运用,也看出作家学养之深。“马老爹双手紧攥着黄一鸣的手,卯足劲摇晃,黄一鸣右半个膀子都能体会到过分崇拜的酸痛,心里暗暗叫苦,佩服老汉的手劲,竟然比大领导的还有力度。”这句,让我们又看到了钱锺书的影子,不得不佩服作家文学语言功夫之深。(原文7000字,刊载于《长安大学学报2013年第3期)
——长安大学文学研究所所长
著名作家 霍忠义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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