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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与美酒

(2014-03-26 14: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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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

大酒店

三味

二锅头

米芾

文化

分类: 书法评论

  书法与美酒

           李西岐

书法与美酒书法与美酒

    书法属于上层建筑领域。书法家手执软软的毛笔,在白宣素籖上宣泄情感,放纵情怀,笔竞龙蛇,墨溢华彩,成为中国文人区别于世界其他民族艺术的标志之一。

 美酒属于经济基础范畴。美食家乐而相聚,交杯换盏,酒助雅兴,一唱三和,划拳猜令,頓添豪情,抽刀可断水,扬鞭亦奔腾,唱诗情荡山岳,吟歌曲漫江河。骚人墨客们是一个喜欢群体活动,爱凑热闹,并患有多动症的高级动物。古今书家大多善饮,借助美酒佐兴,往往有出其超胜之逸趣,化寻常笔墨为神奇之妙构。

古代文人的生存环境,以及古代社会对文人的崇敬和包容,也是今非昔比的。这样相对宽松的文化环境,这才使得他们在不经意之间成为行为艺术的先驱。倘若有人在小酒馆里喝高了酒,除即席大声朗诵脱口而出的诗词外,需要进一步抒发情感,如老舍先生所言:“可以在窗户纸上或院壁上作画。画完题‘醉墨’二字,豪放之情乃万古不朽。”

晋卫恒《四体书势》载:汉灵帝崇尚书法,“时多能者,而师宜官为最,大则一字径丈,小则方寸千言,甚矜其能”。相传师宜官混的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字写得好,人极自负,嘴又馋,且又好几杯小酒,且常去小酒馆喝酒,兜里却不银子。当然,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他只能依靠自己的拿手绝活,就是乘兴饱蘸浓墨在白墙上写字,竟惹得众食客争着替他付酒钱。这位师大人牛逼得很,凭着一笔挥挥洒洒的书法,几乎每次都能换的酒足饭饱。他书写在墙壁上的字,常常令店主欣喜不已,舍不得铲去。当人去店空,打烊了,他还要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子,边欣赏,边咂嘴,“好啊好”的称赞一番。那滋味儿,一定胜过大厨精心烹饪的美味佳肴。过分的是师宜官个别时候喝多了酒,就傲慢牛逼了,吃了人家,喝了人家,却一点不领情,掷其笔,揩其字,然后扬长而去,往往气得酒馆老板忍气吞声,干搓手。假如师宜官先生活在当下咦,借其一个胆,量他也不敢在大酒店的墙壁上写字,别说混吃混喝了,老板还不给他一个大耳刮子?末了,你还得再掏银子雇人把墙壁粉饰一新了事。

宋赵构《翰墨志》载:王羲之在东晋永和九年与东晋孙承公四十有一人修祓禊,择毫制序,用蚕茧纸,鼠须笔,遒媚劲健,绝代更无。凡三百二十四字,有重者皆具别体,就中“之”字有二十许,变转悉异,遂无同者,如有神助。及醒后,他日更书数百千本,经不及此。王羲之先生喝的是米酒,度数不应太高,假如是60°的二锅头,我估计他早就烂醉如泥了。曲水流觞之间,还要吟诗,纯粹属于文人休闲之雅事,《兰亭序》横空出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笔者去年游兰亭,坐在鹅池边痛饮几杯,竟然没有任何感觉,我便对同行的几位作家夸口说,老夫要是早生一千多年,非把王先生灌的趴下不可。

美酒助书圣成就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成为书法绝品,兴助情也,酒为媒也。只可惜成了李世民的殉葬品,令国人仰天长叹,一吁逾千年矣。

唐代乃中国书法的又一座高峰,书家云集,大家辈出,颠张醉素齐峰并立,颜筋柳骨英名盖世。张旭善草书,喜悦愤怒,窘迫困惑,忧郁悲伤,欢乐安逸,怨屈憎恨,思念仰莫,空虚困乏,郁郁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虫鱼,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唐韩愈《送高闲上人序》)。

张旭先生乃性情中人,沉酣狂醉,嗜酒无度,每大醉呼号狂走,乃下笔,或以头濡墨而书,真是有点行为艺术的范儿。待酒醒后,面对醉墨十分得意。他坦言自己的书艺,始见公主担夫争道,又闻鼓吹而得笔法意趣,观公孙大娘舞剑器而获书法神髓。

释怀素先生家少贫,幼而事佛,经禅之暇,精勤学书,秃笔成冢,并广植芭蕉,以蕉叶代纸,写得如痴如狂,肆无忌惮。他身处空门,却有我行我素的叛逆性格,好饮酒,且常饮常醉。酒酣之际,更喜弄墨习字,借酒力运笔宛如骤雨暴风,飞动圆转,千变万化,法度具备。不守清规戒律使怀素云游长安,纵览前圣后贤使之眼界大开,畅饮醉而无行洞穿书法精髓,尝观风云变幻顿悟草书三味。

假如没有美酒佐兴,怀素先生的狂草不知要递减多少意味。

宋代亦是书家辈出,尤以“苏黄米蔡”业绩最佳。与前朝书家的最大不同,宋代书家又兼诗人、文学家、画家、政治家,他们的书风个性强烈,如黄庭坚先生云:“老夫之书本无法。”大词人苏轼先生则认为:“退笔如冢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尚情崇理,信手写意,不计工拙,成就斐然。他尤擅饮酒,且酒力有限,喝不上四五盅便烂醉如泥,就地卧眠,鼻鼾如雷。然少焉苏醒,乘兴挥毫,落笔如风雨,书墨泣鬼神。醉书略带戏谑,却笔笔见功夫,字字如神助,被黄山谷先生誉为“神仙中人,”令后世翰墨名士自惭形秽。“诗不求工字不奇,天真烂漫是吾师。”东坡居士的醉书是建立在他孜孜不倦,心摹手追古人法帖意趣的坚实基础之上的。

米芾先生书法超逸入神,“篆、隶、真、行、草书,风樯阵马,沉着痛快,当与钟、王并行,非但不愧而已。”他生性孤傲,即使宋徽宗命其在屏风上书《周宫》篇,毕,便掷笔于地,傲慢地说:“一洗二王恶札,照耀皇宋万古。”米芾亦是好酒之徒。一日,苏子瞻在扬州请客,座中皆为名士,米芾酒酣之余,忽起立自赞曰:“世人皆以芾为颠,愿责之子瞻。”苏子瞻戏道:“我从众。”众皆大笑不止。他任雍丘县令,设宴招待奉令回朝的苏子瞻,饭桌旁置一长桌,依次摆好笔墨纸砚,二人交杯换盏,每酒一行,即申纸共作书,两小吏磨墨,几不能供,日暮西山,豪饮方休,纸亦写光,两人互换书法,尽兴而归。

噫!人家这酒喝得意味深长,又别有风味。

清代书家钱伯坰先生书名并不显赫,酒名却载史册。他挥毫宛如风雨骤至,飒然有声,纵横驰骛,顷刻数十纸,放笔豪饮,一醉方休。穷亲故友求其书,他毫不惜字,品行低劣者求书,他断然拒绝,一点不给人家面子。嗨,这就是水火不进的犟人么。

当代书家中好酒者多多,每每书写前必大杯豪饮,脸赤如涂丹,行笔龙飞凤舞,酣畅淋漓,尽臻其妙,达到自由纵横之境界。我亦好酒,尤喜白酒,高中档白酒来者不拒,久居陇上,遍尝陇酒,其滋味中包含生命艰辛之体味。近年来常饮西凤酒和太白酒,却是对故乡周原的一往情深与魂牵梦绕。

酒实在是个好东西,适量饮用却为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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