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 马 说 马
李西岐
我属相为马,在十二生肖里,占据了不前不后的位置,又是生在农历的三月初二,正是阳光灿烂的日子,桃红李白,青草丰盈。一首歌儿唱得好:“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那环境,那境界,美娃他娘打美娃——美的说不成了。
是马,就应该驰骋疆场,于是,我费尽周折当上了解放军战士,从戎二十年,谁料在人生的关键时候,惶惶然不辨稻菽,马失前蹄,仓惶间逃离了军营。从此一蹶不振,宛如一匹病马了。
十七年前,我转业地方后,颇有点像周文王渭水访贤之前那个倒霉透顶的姜子牙,贩猪时羊价大涨,继而改贩羊时,猪价又涨得一塌糊涂,横竖总是走背运,喝凉水都塞牙缝的。折腾几年后,发现自己除了手中这支笔外,几乎是百无一用。于是,一门心思钻进古书堆里了。属马,理所当然应该多知道一些关于马的故事,说不定我的前世就是哪匹马变的。忍辱负重是马的基本生存模式,“春风得意马蹄疾”,得意的当然是骑在马背上的某某人了。马除了一身臭汗,最多只能多吃几口精饲料罢了。于是,几年前写过一篇一万多字的散文《陇之马》,对马详细进行了一番解读,后来被《西北军事文学》刊载了。
云为龙生,苍龙飞天,活跃了云的形态;
风拂虎跃,猛虎啸岗,威武了风的坚硬;
疆乃马域,神骏驰骋,昂扬了马的飘逸。
是马,理应奔驰莽莽苍苍的天地之间。可是,我如今却是“老骥伏枥”了,只能窝在斗室里,好在思想依然活泼泼的,翻云覆雨等闲间,“独往独来”,寂寞地在空旷无垠的时空里行走着......
岁月如斯,江河日下,人过半百日过午,逾天命继而踉跄奔耳顺,我常常有一种莫名的沧桑感。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坚持写下去?写作的意义究竟在哪里?
谚语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之说,想一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既然属相为马,款款的只能认命了。我这凡夫俗子身上,既然依附着马的灵魂,权且嘶鸣于夕阳西下,无怨无悔的在阳世上潇洒走了一回,既是走走过场,不也是一种历练与造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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