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
暑
李西岐
日子熬到了七月,也就是说,才真正的进入到酷暑了。
外面天热,猫在家里,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正巧长篇小说全部打完,我窝在家里,每天对着电脑屏幕,一字一句的细心校对,力争在“产品”的初级阶段,减少瑕疵。每天早晨九点到下午六点,中午只是简单地吃碗面条,接着“干活儿”,就这样连续干了20多天,终于完成了“作业”,惬意极了。
也许是年龄、体力的关系,我在电脑前坐一整天,到了晚上,眼睛又困又乏,唯一的办法是户外散步。第十五届兰州贸易洽谈会六月召开,地点就在我住宅不远的兰新---瑞德摩尔。令人满意的是借这次“东风”,整修好了那条流淌了几十年的排洪沟---实际上是臭气熏天的污水沟。我以前出了家门,总要经过这么一长段令人作呕的地儿,垃圾成堆,蚊蝇飞舞······兰州现在版的“龙须沟”啊。
一条臭水沟,旧貌变新颜,喷泉泄银,雕塑映金,石路平坦,绿荫成行。
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环境的改变,吸引了许许多多的市民来这里休闲。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一拨戏迷开始唱起了秦腔,由最初的几个人,慢慢地发展到十几个人至二十几个人,乐队也在不断地壮大,板胡、二胡、扬琴、大提琴、笛子,应有尽有,俨然成了气候了。周围看戏的愈来愈多,很多人刚吃完晚饭,便提着小板凳,早早的就占了有利位置。我也加入了看戏的人群中,兴致勃勃地观看。唱戏的显然都是些票友,演唱的水平也参差不平,演唱的中间,却引来了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有的观众看得高兴了,自告奋勇地上去唱了一段,引来了更为热烈的掌声。演出的和观看的互动着,台上的与台下的交流着,激昂的秦腔曲子,亮亮的响彻在城市的夜空,延绵着古老的秦声秦韵,从而使这个有两千多年的古城,依然回荡着古色古香的情调。
是习惯,也是必然,手里的“大活儿”刚干完,就想写篇博文,否则,就对不起经常访问的博友了。
有朋友打来电话,邀请去皋兰山顶避暑,于是,一路欢歌笑语,乘车上了兰山。站在海拔两千多米的山顶,极目远眺,十年一觉兰州梦,脚下高楼林立,宛如“碑林”一般繁茂了。
十几年前,我为了长篇小说《金城关》中描述兰州的一段词,曾经在兰山上坐了一个整天,如今看来,这首词还是有点意味不足了。
千里莽陇原,状若宠犬。披襟岸帻,莽苍苍天高云淡。看对岸白塔,足底五泉,绿茵碧瓦,山隐佛眠。黄河曲九,雄壮蜿蜒,天射半弓旧事,山巅独树安焉?白马浪翻,金城关隘何在?羊皮筏子水车园。悠悠索道,伟哉跨河越山,白云观伴清真寺,铁柱将军觅苍天,莫辜负春花夏荫,秋果冬青,午沙暮风卷。
数千年往事,汹涌胸间,举杯盏,叹英雄豪杰谁在?想汉砖唐瓦,宋骆元马,明碗清瓷,飞入百家,陇右名山,威冠神巅,西风古道骆铃,石窟敦煌飞天,高峡湖欣,崆峒问道黄帝悦,麦积风抚伏羲颜,皑皑祁连,化作利剑刺天。戈壁乌金拥左柳,草低风吹牛羊见,只留得几声汽笛,两岸灯火,谁言三只铁雁,一对母婴甜。
凉凉的风儿吹来,心里那个爽啊,就甭提有多美了。我静静地坐在兰山上,思绪万千,感慨这二十多年来变化,真是天翻地覆啊。
岁月催人老,两鬓如霜的我,也许是豪情不再,胸膛中却依然是一颗青春似火的心。
我手中惟一拥有的这支秃笔,将续写那一往情深的文学梦想,尽管文学这根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已经没有多少味道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大道理暂且不说,修身养性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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