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某某某(浮世孤星)
2009.02.23草根名博首页
三毛一生漂泊,注定少不了边旅行、边工作的记录。“我的朋友,我们原来并不相识,而今也不会相逢,而相逢又何必相识。”
由于战乱离开了沙漠,而他们的追求都没有改变。从沙漠到大加纳利岛,再到丹娜丽芙,荷西都热爱他的海洋,他总是说,在世上寂寞,在水里怡然。只要到某个小岛,都忘不了潜水。
而三毛笔下的异国风情,也总写得那么真实,不添加华丽的色彩,却令人增添一份亲切与向往。在她眼里,一切都是艺术:如那载歌载舞的老太,总令我联想起三毛偶遇沙漠中刻石头的老头,自然呈现出一幅异曲同工的妙彩。在玛黛拉,楼上楼下分着开的殡仪馆和酒店,却被三毛错误地合称为“殡仪馆酒店”,一百二十公分长的松枝烤肉,差点要来五串。难怪他的父亲曾对她说:“你有眼睛,再平凡的风景,在你心里一看,全都活了起来”。
三毛对大自然与人文的厚爱,普通的人儿又何以能摸透。三毛为了在石头上作画,到海边不顾海啸地捡拾;为了防盗,本想把石头锁到银行的保险柜,结果还是被清洁工当做垃圾处理了,于是狂奔至海边恸哭一场,而感:“我有一块石头,它不是属于任何人的,它属于山,它属于海,它属于大自然......怎么来的,怎么归去——”。集市上的小摊贩,她可以乐意地请回家就餐。同是外地的流浪儿,“哀愁的人,给他们安慰,饥饿的人,给他们食物”,其实她已经做得够好。
三毛与荷西的生活,和睦或纷争不断。我想愿意去读的人,都想钻进他俩的世界,一探究竟。或许自由也会惹祸,三毛也会像成千上万家庭主妇一样,埋怨婆家,埋怨婆家的不回信、不问安。而在三毛眼里,荷西是有着强烈的叛逆性的男儿,正因为彼此了解,所以他们经常小吵之后,又总会控制住。看着,时而让我为其中一位鸣不平,时而又为另一位抱不平。或许这就是婚姻,平淡,却没有谁对谁错。在尼日利亚,荷西拼了命地赚钱,从早到晚地忙活打捞沉船,证件被扣,工资被扣,也只是无奈地叹气,三毛恨他的逆来顺受,恨他的死脑筋,恨他的铁不成钢。而读到他的工作日记,又倍受感动:“几时上工、几时下工、工作性质、进度、困难、消耗的材料、需要补充的工具、......”,“药费自理,病假期间,薪水扣除”,再翻翻,星期天从来没有休息过。而当想到丈夫因工作与自己分别几个月再次相见后的泪眼拥抱,那些可恨转而又变成了可爱。而现实便是如此。荷西每天工作十几小时——挖残骸、炸船,顶着血管内会进空气的危险,有时一天2000包水泥,指甲都裂开,一上床就能睡着。为此三毛与他的上司争吵,怒斥资本家的作风。她的眼里容不下一点虚伪的东西。她的宿舍被她类比为德国集中营(因为上司常借以招呼顾客),她多次示意荷西辞职,而他为了家,总是一再拒绝。直到某天荷西被唤去教承包商潜水,他怃然:觉得作为全西班牙二十八个有正式执照者之一,却被如此地侮辱职业,终于决定辞职。那一年,他们婚后四年。(当然,后来因突发事件还是没走成。)
而这个时期,三毛的脊椎痛、妇女病、肝病一再复发,当她在床上疼痛地神志不清,令谁都忍不住会感慨:难道生活注定如此奔波?作为一个也喜欢玩具熊的女人,又何以承受偌大的伤痛。对于自己、丈夫及家人之死,三毛在家信中再三强调:要有老庄哲学的想法,要有庄子妻死,而鼓盆唱歌的乐观。
那些零落成泥的往事,那些烟消云散的人儿,终是夜色里的孤独的旅者笔下的一份而已。人生到处有青山,又何必刻意去计划将来的旅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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