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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三毛(二)——传奇撒哈拉

(2009-02-12 20:15:45)
标签:

三毛

撒哈拉的故事

谢绝转载

文化

分类: 散尽♂研读♀

再见三毛(二)——传奇撒哈拉

文/某某某(浮世孤星

 

    三毛的生命经历本身就是一部书,又何必做太多的装饰。看过一组三毛的旧照片,更多的感觉,不是一个作家,俨然一个地道的旅行家。“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流浪——流浪——流浪远方——”。

 

三毛
    对于撒哈拉沙漠,三毛在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读到了这个地方,只看了一遍,她的心便毫无保留地交给了那一片陌生的大地。用摄像机拍下在极荒僻地区游牧民族的生活形态,是她初到沙漠的雄心之一。
    当然面对沙漠生活,她是乐观的人。沙漠对她来说,犹如女人身躯蜿蜒美丽,她的“家装”原料,都是捡来或讨来的:轮胎当坐垫,骆驼骨当艺术品,棺材木做成沙发。此外,也是乐于助人的人。由于当地落后的生活水准,多数撒哈拉威人(住在沙漠里的人)对其很不友好,但其仍作为“专家”为他们看病,借出(事实是没得收回的)生活用品、衣物......;这些,荷西就极其反对,怕她的好心没好报。三毛也继承了她小时候那泼野、自力的性格特点:她会染发,然后过一个月改回来,她会充当医生,为当地人看病,拿指甲油替人补牙,翻墙偷军官的花,还有后来的“窝藏”游击队员。因为当地落后的生活及风俗限制,普通人很少看医生,尤其是妇女,羞于看男医生,一听她的学生法蒂玛要生产,便飞快地翻书看一遍接产的章节,拿几样工具就冲出去。要不是迫于荷西的阻拦,真不知是救还是害。

 

荷西
    荷西不是一个很罗曼蒂克的人。他喜欢的书种多如“平原大野、深海星空......”,而不喜欢探讨人内心的问题,也不喜欢学中文(三毛也并不强求他)。可是他,我想,从一开始就一直深爱着三毛。三毛一生(至少在她年轻时)有过多少男友——Claudio、Mnurijio、Fernando......但唯有荷西,在数年内、在三毛多次恋情后,没有转变过娶三毛的想法。多年前,他只是三毛嬉皮朋友中的一员,而正是他这种坚贞不渝的爱,加上三毛在上天的安排下再次去西班牙与其相遇,使之二人的七年长跑,终修正果。爱情有时太深奥,婚姻却一直那么明朗。三毛不论在书中,还是在家信中,都提及:“我从来没有热烈地爱过他”;而事实是,他们结婚了。
    荷西就是这样的男人。为了三毛比她先一步入驻沙漠,为了工作(磷矿公司)去念相关专业(海洋学院),为了结婚自己动手做家具,为了生活拼命赚钱,为了孝敬三毛的父母把她的钱存起只花自己的。三毛在家信中多次提,荷西对她很好,是个称职的丈夫。但是也有他那长不大的小孩子脾气。买车后有一回三毛在接他下班的途中载一撒哈拉威人,导致了他的不愉快。可事实上,他自己也会在途中载“客”、载上十一个小孩出去玩,所谓口硬心软,可能就是这般体现吧。

 


    当初坚持去撒哈拉的人是三毛,而非荷西,后来长期留下来,却是为了荷西,不是为了她。结婚时,这个阿雍镇附近的家中就一个书架、一个桌子、一排衣柜,还有窗帘,且都是自力。这个家的对面是坟场区,周围的公共场合时有爆炸发生,而就在这样的家,三毛仍开她的“中国餐馆”(当然是供她的朋友们免费吃喝,多数是荷西的同事),仍办她的免费女子学校,仍然会找各种乐趣来充实。在沙漠的一峡谷,长满草的小水池边看到有黄色小花,心中也能感到很大的启示。对她来说,沙漠可以学到很多功课,比在马德里,要多得多。
    即便在战乱时,三毛也不舍离开她的家。当时的撒哈拉游击队、摩洛哥、西班牙、南面的毛里塔尼亚,为争沙漠区乱作一团,她只用《红楼梦》里的语句来感慨:“看破的,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对于荷西,三毛的心里比谁都清楚:结婚与恋爱太多不同,而正因此她更毅然选择了他,选择了这样的丈夫。用三毛的话说,她想有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即便是婚后,她追求那样的精神文明。显然他们的性格最合适。在1974年1月(荷西去世是1979年)的一份家信中,三毛这样写:“......我是自由的,我会过得很好,荷西对我的爱护够我满意了,我们再不好也不过是分手而已,但看情形不会。......荷西去潜水,给他去潜,如果出事了,人生也不过如此,早晚都得去的,也用不着太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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