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秋凉

图/文/秋水长天

     淅淅的秋雨，不停地打在窗前，那些草与树的碧绿，那些往天在草地上跳动着的小朋友们的身影，都消隐了。

    我们就这样生活在一点点的影像之中，去了又来，来了又去。生活，就像在蔚蓝色的大海上寻找一朵浪花，又像雁儿从高天掠过，于转瞬无迹中只记得曾经来过。

    要是以前，我早已爬上山头，去看日落日出以及秋色正浓、荒草萋萋去了，而今年，却有一点不同，虽是深秋，也少能出去。不知道是懒了还是那种沉醉于自然的心丢失了，还是找不到以前的那些玩伴了。其实，醉于秋色醉于文字远比醉于酒杯好很多。

    很多时候，我们就像一片树林，在不经意之间就绿了，也在不经意之间又黄了，只有曾经在林中的人们，还在那里游走，快乐着他们的快乐，哀伤着他们的哀伤。树林所走过的春夏秋冬，所经受的一切，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那些刺骨的寒冬，那些风如刀般雕刻着我们的颜容时的痛苦……而这些，却不知道去和谁说起。

    这秋天，这秋风与秋雨，渐渐凉去了。

    每天走在路上，看到很多人，也像我一样，缩缩地奔忙着，脸上挂满了倦意和苍茫。再厚的衣服，也没能给他们带去多少温暖，突然，让我想起了一句歌词：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留连人间……

    这是不是一个不可以停留太久的世界？

    在这个渐渐凉去的秋天，有时候真的很想念一个人，一个在那以前跟自己且行且近的人，然后目光重叠，抱着笑着流着泪的人。那是一个故事吧？逝去很久了的故事吧？

    那个下满了秋雨的季节里，在那个北去的车厢里靠着车窗，满眼虔诚，遥想着那个西北的小城：两个人，撑着一把伞，走在那个既长又静的街道上，伞下的视线，不停地重合，伞外落叶片片滑落也全然不觉。可是，现实中，两天便离开了那个小城，他永远地离开了那个小城，只剩下记忆，还在某一个角落里，一阵阵地发痛！然后，经过了一段很冷的严冬。

    这个天，又是凉凉的秋天了。不知道那个曾经一起去西北看秋色的人，不知道那个曾经依靠在肩头的人，还在那个西北的小城里，像那时一样等我，又还会像那时一样让我害怕了期望吗？那些岁月，那些故事，还会在某个渐渐凉去的秋天里重复吗？

    也许有很多东西，就像惊鸿一般短暂，只属于回忆。也许，在经过了很多个像今年这样的凉秋之后，期待早已熄灭，并将永不再回来。昨天，我醉了，醉在了酒杯里。在这些渐渐凉去的光阴中，小雨淅淅，秋色如也渐渐只剩残柯，梦也如此。

    还是慢慢去品读一些过去了的日子吧——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