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就在这个小县城） 

回老家过年前前后后

图/文/秋水长天

    因为受冰凝天气的影响，省内交通基本瘫痪，虽然单位早已放假，但还是迟迟不能回家。

    直到2月1日，才从贵阳坐火车赶到凯里，当天又没有车回家了，所以只有在那里歇了一晚，还好的是去到凯里的那天，中午与老同学阿姚及我的学生袁三个人聚了一下，快快乐乐地每人灌了一斤地道的家乡米酒。没多久，又接到原读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学数学的王的电话，说晚上共进晚餐，晚上又一人灌了半斤二锅头。然后两人晕乎乎地沿着冰冻的街道，滑回学生帮我订好了的宾馆，就连王是哪时回家的我都不太清楚了。

    第二天学生帮我买到车票后来宾馆叫我，我才起来，拖着行李箱，踏上艰难的返乡之途。那天，发往我们家那个方向的客车四十多辆，同时在前有警车带路，后有警车押送的情况下启程。路上很想睡，但又不敢睡，于是只有静静地欣赏着沿途的冰天雪地风光，当然当中也不泛见到很多车翻于路旁的景象。

    以前坐车回家，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冰雪的景致，所以这次还甚觉得新鲜，于是一路上举起相机，虽是隔着车窗的玻璃，也狂拍不止，两块电池全被我拍完。原来两个多小时就能到达的路程，最后经历七个多小时的历险，于天将断黑时分到达了那个小小的县城，直到见到父母以及儿子的那一刻，我才敢说自己已经真正到了家。

    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来就已知道，家里已经断电十多天了，一到晚上远远近近就成了黑魆魆的，而且还断水，而在贵阳却是有水有电有取暖设备，每天能吃饱吃好，却一近年关就满心急切的只想着往家里赶去，不管路途有多遥远，有多危险，只想能在过年的时候回家见到自己的亲人。这也许只是因为亲情吧。回到家里后，父亲说，回来了就好。孩子说，爸爸，我很想你了。于是，眼里不禁有点点模糊了起来……

    在家，大多时候是围炉烤火，不紧不慢地与父母聊着些话题；有时候，又与儿子及侄子们到山上或河边去玩玩，边玩边打雪仗，儿子的小手被冻得红红的，脸上还不时挂着鼻涕，但从他们的笑声里，我觉得他们是那么的快乐，我也会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时光，那时的我们，也不怕冷，也是像他们那样，雪地里本来就充满了快乐的纯洁。看着他们能跑能摔又能爬将起来，心里溢出了幸福的快慰。是啊，一年多来，我又有多少时间那样陪着他们，又有多少时间能看到他们的哀乐呢？所以大年三十那天上午，我还与儿子与侄儿他们到处去游玩着。

    儿子是最喜欢跟我在一起的，他知道与我在一起的时间很有限，与我在一起我不会骂他打他，与我在一起我能回答他提出的很多问题，于是天天都跟我在一起。我与他的默契，完全可以用眼神来交流。

    晚上，自然是黑暗相伴，偶尔出街上去走时，只会听到一些柴油机发电的声音，以及看到几个寂静走过的行人。没有了往日的灯红酒绿和流光溢彩，更听不到以前那些无聊的年轻人的口哨。出租车很少，价格也翻到了原来的两倍还多。小手指拇大的蜡烛也三元钱一根，母亲说，幸好她原来就买有好几包蜡烛，要不真吃不消了。我知道母亲向来是很俭朴的，她平时总是自己种菜，老爸原来买下的那两亩地没想到竟成了母亲平时的乐园了，遇到这样冰冻的天气，街上白菜好几块钱一斤，母亲种在地里的白菜真真正正地解决了一个很大的难题。好几次房开商想来打那块土地的主意，也出了很高的价钱，父亲都不把它卖出去。也许，如果那块地卖了，母亲可能就会更加孤独了。那些天，吃着母亲亲自种的蔬菜，比我在外面吃的山珍海味还可口啊。母亲知道我喜欢吃腌鱼，于是她又用两个坛子腌了很多的鱼，大块大块的，每天都能吃下几大碗的饭，那些天，那种幸福，语言早已成了多余。所以，好多朋友知道我回去了之后，叫我去外面吃饭，我都会以各种借口推脱。

    过年之后，又去拜见了几个原来在那里工作时最好的朋友，也喝了不少的酒，感觉还真是好：平平常常的，随便聊聊。

    现在，回来了，上班了，心却还在远方的家乡。

附图：

 回家途中（一）

 回家途中（二）

 回家途中（三）

回家途中（四） 

回家途中（五）

回家途中（六）

回家途中（七） 

在家乡（一） 

在家乡（二） 

在家乡（三） 

在家乡（四） 

在家乡（五） 

儿子在我童年的河边为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