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却只是一个人度过
图/文/秋水长天
生日在不经意之间过去了，只有自己还独自一人面对着这长长的黑夜。
以前，我常爱忘记自己的生日，当想到此事时早已过去很久，也就不会去奢望那个快乐的日子，从而在没有得到时浮生莫名的感伤，而今天却不一样，一直在想起这事，心也很难平静下来。平时生活中，我是不会刻意地去假想拥有什么快乐的，虽然自己的人生格言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拥有快乐”，但不能得到时也不去妄想。而且还常用郑智化《你的生日》里的那句“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来安慰自己，所以，平时也就过得非常的宁静。
我常想：如果忘记自己的生日，于母亲而言，是不公平的，因为这一天是母亲最为疼痛而又最为幸福的时刻。今天早上，我给远方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让她放心。母亲告诉我说：“孩子，如果在那个城市里，你要是过得不够开心的话，你就回来吧，母亲永远不会觉得你是不争气的孩子，你永远是母亲最为开心的微笑。”我说：“妈妈，我知道，我在这里过得很好的。”之后再讲了些安慰母亲的话后我就挂断电话了，因为不想让母亲听到我的哽咽和啜泣。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个城市里，我从来没有感受过快乐，我努力工作，我与人友好地相处，我日未出而作，日落而未息，我爱我所爱，我寻我所寻，虽然也得到认可，但到头来还是会感到失望和痛苦，时时感觉自己一直是生活在城市的边缘，就像堆积在天上的那些沉重的云朵。想到这些，每当面对母亲慈祥的言语，却只能尽量地掩饰，不能让她在这个年纪后还为我背负一种不必要的负担，凭添一缕愁容。我知道，在今天，母亲定会像以前那样，煮了一锅的油茶，纪念着我特别的日子，然而在那锅旁，母亲的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我却无从知晓。
其实在今年过年时，有一次在饭席中母亲就轻轻地对我说：“孩子，你好像老多了。”从她的这句话中，我就知道她已发现了我生活实况的某些端倪，只是她不便残酷地点破罢。她很清楚，原来在我们几兄弟中，我是最喜欢笑一个，只要我在家，家里总是填满了笑声和歌声，小的时候她就曾因为我太爱笑而骂过我，说是老是喜欢笑，别人看来不好看，很轻浮，不稳重，特别是参加工作之后就更应该注意点了。是啊，从小到大我的同学们对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我的笑。但现在母亲会感觉到我很少笑了，铺盖在脸上的更多的是思考和冷峻。来到这个城市，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是我也会冷静而坚强地面对。就像今天无人陪我走过这黑夜，我无所畏惧无所埋怨一样，坚定地面对前面的深邃的暗黑。
该来的人来了，该走的人都走了，本不该发生的事也都发生了，面对这个黑夜，我还有什么必要可怕的呢？仔细想来，不管你是怕还是不怕，是悲伤还是欢乐，明天还是一样会如约而至。在畏缩与迎头闯去之间，在忧郁与兴奋之间，我知道自己该作出怎样的选择。所以，在今晚，我不想去找哪一个人来陪我度过；所以，在今晚，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在电脑前独自一人敲击着我喜欢的文字；所以，在今晚，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等待着某一场球赛的到来......
生日过去了，我更应该好好地去面对前面灼然撩人的时光了，虽然以前我也并没无知地荒废过和浪费过，但我还想更坚毅些。只想当某一天再来回味时，我能说出那句很老的诗句——“天空没有留下翅膀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借此来慰藉逝去的光华。
生日已经过去了，我依然一个人，平静地慢慢地吞噬这黑夜。在人来人往中真诚地爱我所爱的人，做我想做的事，找寻我的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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