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生活：二十七岁的感冒

一

    眼见得生日到了，我却感冒了，而且发起了高烧。

    生日那天高烧超过三十九度，一个人包着被子，躺在冷冰冰的屋子里，忽而热得难受，忽而一身冷汗。咳嗽的厉害，以至于不敢大声说话。虽然有牵挂，却还是一个人照顾脆弱的自己。前一天领导交代的工作，自觉难以及时完成，于是短信告假。得到的回复是：“好好养病，病好点之后继续——时间还来的及。”无论时间来不来得及，这样的回信在当时病恹恹的自己看来，还是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第二天似乎好点，坚持去了单位。第三天又忽然加重，高烧不退。晕晕乎乎从单位回家，又躺在床上发汗——向来感冒发烧很少吃药，这回正是紧张工作的时候，不敢过多耽误，也不愿浪费感情在名目繁多的感冒药中举棋不定，只是找了家里仅存的不知何时的药服用，至于真的起多大作用不得而知，总之也是一种心理安慰吧。

    一个人的时候，再难受也要自己起床倒水吃药。第三天不见好转，妻子晚上回来照顾，似乎一下子起不了床似的，完全由妻子照顾了。病中享受这种待遇还是很享受，尽管身体一点都不舒服。

    其间，还有文章需要赶出来，有文章需要修改，也有正常的报纸出版需要跟进。工作无法绕过去，只能拖着病体坚持工作——似乎还有一点忘我的精神。

    这就是我的27岁生日。和往常一样的忙忙碌碌，只是严重的时候有足够的借口借机休息一下，甚至躺在床上一天。平时是不敢这样奢侈的。

二

    最近半年，甚至是一年来，一直都这样忙忙碌碌，有本职的工作，有额外的参与，也有为了更高收入进行的其他文字工作。暑假有虽然有假期，却还利用这样的休息时间完成了一本书部分编辑工作；寒假也能休息，不过已经有人琢磨着给我一个赚钱的机会，安排了一项特殊的采访工作。

    长年的写作、不停歇的劳作，何况我们做文字工作的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熬夜，似乎不到深夜就难以有平静的心绪和泉涌的灵感。所以熬夜也成为一年生活的常态——造成生活规律的混乱，作息时间的无序，也常常无法很好地休息，更没有时间尽情地玩乐。没有劳逸结合，没有了厚积薄发，似乎最终的结果有点恶性循环的意思。不过现实的状态还没有“恶性”，只是时常无法快速地完成工作，无法“坦然”的休息，回头反思的时候，常常有一点后怕。

    这一次感冒发烧，终于躺在床上，将身体积蓄了一年的“毒素”和不满通过热汗发了出来，也算是一桩幸事。

三

    细细想来，似乎毕业后的几年，每年的感冒总会和生日不期而遇。在外漂泊的生活，生日本没有多少计较，却不想这样的日子成了身体每年固定的排毒日子。于是，母亲的受难日，我也同样在经受磨难。

    除了父母，有很少的几个人还记得我的生日，发来短信祝贺，我便“难受”地将这样的祝福收下。只是除了亲人，还有多少人会因此为我着急上火呢？

    二十七岁的生日，正好是沉重的休整和糊涂的思考的机会。过了也就过了，只是咳嗽断断续续好几个星期，似乎还有未尽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