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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一解

(2013-12-11 23:4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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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原文】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

【章句解】凿凿于方术,渺渺乎道术。道术者,不可明讲之。因先设问,以疑始。又答非,参诸寂寥玄冥。庄生见世人不明,由是举一言之,叹神明圣王皆从此出,于是於讴。又以天人以下,至圣人、君子、百官、黎庶,人色伦序,各司行事,境界玄同。故后文赞:“古之人其备乎。”而道术显明于是者,需役也。日用需役,虽行不明,次则有“明而在数度者”,旧法世传之史,口传心诵,斯即聂许瞻明。有六经者,“邹鲁之士、搢绅先生多能明之”,此在洛诵之孙。道失于衡,六经散乱,百家各采篇章,往造新说,所称道者“时或”而已,每下愈况,言副墨之子。

【阐义】立反面靶子,点到为止,这也是作文章的“兴”。庄生当然不会在方术上多言,所以立即转入正题。但要说他心急,他又不急,转入正题先顿一下——设问。设问,因此文章摇曳生姿。体贴庄子之文,从这个设问看起,能看出不少妙处。一个“所谓”,看似不屑,再来一个“果”,更近乎轻蔑,可这正是下士闻道的标准样貌。满脸鄙夷,只是鄙夷到自己,庄子轻描淡写,批驳尽天下不闻道人的脸面,羞煞矣。然不闻道,如何论道。第一层答,跳脱开,否定式回答,“无处不在”。道术不可说,一说则限其形状,落入语言的窠臼。所以,设问是无奈,不可说而非说之,于是成不说之说。紧接着又否定道术存在的形态,因实有而无形态,有范围而无边际,全是在逼仄中求语言,苦不堪言。将正面阐说用不定而否定的样貌画出,抛去正面当然之义,付诸虚空,此所谓参之以寂寥玄冥。

《齐物论》中,庄子曾有感慨,“既已为一矣,且得有言乎?”道术即一,一者,至大无外,语言自然也在其中。如果如此,那语言如何能言“一”。所能言之“一”,如何能为“一”。所以,庄子说,“一与言为二”。语言虽然是真义之末端,圣王之糟粕,但掰指头数,一定会有它的存在。实体与程序总是相对而生,而相对既非实体也非程序,则三就出现了。再推之以无穷,还不顺理成章么。

除非会意而不言说,做一个彻底的默者。比如维摩诘,文殊菩萨和他辩谈不二法门,轮到维摩诘时,此公静默不语。种种分别都显为二,不二法门,第一步当然是不以语言出二。语言言意,已有言意二相了。次之,如赫拉克利特的高徒克拉底鲁,他笃信万物不可名状,于是闭口不言,只用手指来示意指物。这起码给出了通道,而且是直接的正面通道。再次之,是禅宗。禅宗所谓话头,就是用一不相干的话语来打断疑问或者陈述,既非肯定也不是否定。也有学者探索《五灯会元》“前三三、后三三”这一公案时,倾向性认为跟象数相关,果如其言,实际上和克拉底鲁的路子就比较接近。王弼讨论意言之辩,在意言之间加一个“象”。象,既不是确定的言,也不是不可捉摸的道。能显道,却无法言之。老子所谓“” 道之为物,唯恍唯惚。”说的就是“象”,因为“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象”的拎出,拓展了意言沟通的此在,它能很好地连通不可思议、不可言说的道与可思议、可言说的言,由是开辟出一块可供无限解释的领域,这样的领域自然被现世主义和神秘主义同时所青睐。而中国最经典的“象“,无过于《周易》了。

但在庄子当时,象的意味还未被如此深入地被挖掘。所以,当庄子无奈地用执定的语言来描述相对不定的意思时,最高明的办法就是引导语言走向语言的反面。用否定来消解其本身的实有性,从而凸显真义惟一。这个否定,同时也消解了因为不定而陷入的相对主义泥潭。《天下篇》起首谈道,一问一否,自是行文波澜,但其中仍然存有深意,阅者岂可不查察。

因此故,自假有实空而参玄冥以下,历经声音、行为、指象,到了最后才落定于文字书卷。这条脉络记载于庄子亲笔则在《大宗师》,余为之申说,所以径引其文。

然而,一而二的算术题,却仍未获得圆满解答,这也是齐物论之难解处。世人都以为齐物之论为表,而齐物论之论为里,解表易而解里难。殊不知,物论皆出人类胸臆,实则好齐。而物我之别,异种别属,庄子所谓““麋鹿食荐,蝍蛆甘带,鴟鸦耆鼠”,这才真正是不可企及、难以跨越的鸿沟。蝶庄之梦,世人当真开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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