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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的爸爸和妈妈

(2007-03-12 15:45:19)
    《儿时的弄堂》是我在1992年上海股市很牛也很热的时候,躲在上海证券交易所里写的回忆儿时弄堂的故事。后来出版过,今天看来还是有点意思,大家看看好玩吧。
——张志雄
儿时的弄堂
2、奈德的爸爸和妈妈

奈德的爸爸和妈妈    奈(奶)德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细脸,牙齿稀疏;那幅娇小的相貌定格在我的童年时代,不再变化。
    她的爸爸欧阳却生得健壮。我之所以能记住(也就是当时我能叫出)他的姓,是因为课本上有拦马救人的英雄欧阳海的故事。弄堂其他人的称呼不是绰号就是孩子他爸:大争啦,老勇啦,金巴辣子啦,阿兵爸、亮亮爸啦。
    每次欧阳从插队的安徽农场探亲回家,夜里总立在他家的斜对面10号(那是我们家的门牌号)吹牛,周围围着不少同伴,皆流露唯唯诺诺的欣慕神情。这不仅出自对异地神奇事物的向往,而且因为欧阳曾是本地的流氓头儿。——我每次瞧见他那绘声绘色的脸,很难把生动的现代式与凶蛮的过去式联系一道。于是,我又把观察对象转到阿兵爸身上,据说他过去也挺出名的,高鼻梁,板刷头,男子气,比欧阳沉稳,我也喜欢啊。

奈德的爸爸和妈妈    两位人物的妻也生得漂亮,尤其奈德妈,亮丽的资质,白嫩的皮肤,长睫毛的大眼睛,不像其他孩子的妈,早没了生气。不幸的是,他们曾与最卑劣的符号——“拉三”——“有染”。垃三垃三比垃圾瘪三还差劲。首先是奇装异服:披散的头发,高跟鞋,显眼的花俏衣服,喇叭裤。单提喇叭裤,就是来不得。在电影院门口在街上有人专门手拿大剪子,逢裤脚放大者就剪(听说的。因为这事发生在七八年前,我刚出生哩)。有时我愣愣地盯住低垂开放的“喇叭花”和当时最最流行的军服警裤(似从腰部到脚踝用一块肥大均匀的粗布包裹),实在分不清孰丑孰美。及至上初中时,见对面班级的黑板报上登着一篇替喇叭裤辩护的文章(看来仍有同龄人对此耿耿于怀),我才觉得有些释然。
    “垃三”与良家妇女概念上的界定:如是否光天化日之下与男人勾肩搭背,招摇过市,夜间晚归,不安分不守己,这对当代女孩而言,恐怕谁都难免。但当时的先锋派实属罕见,每条弄堂顶多出两三个垃三(不包括退役的),自然为流行规范所不齿。至少我,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判断青年女子的好坏,就是以是否“垃三”为原则为基础。
    所以,即使奈德妈变得稳重成熟,弄堂妇女与她来往的仍不多,人们似乎还记着当年与欧阳在大马路口的粮店附近晃荡的情景。欧阳做了爸爸,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而奈德妈虽已从良,可究竟已“烂”。。垃三的绰号前一般都有一境界全出的“烂”字:烂生梨、烂苹果、烂桔子。
    每次欧阳见我畏畏缩缩地躲在大人身后,听他讲乡下打野猪偷家狗的故事时,总出其不意地抱着我,举过头顶,大喊:“啊哈,我们的拉飞克·勃撒纳沙纳!”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拉飞克”是当时“朋友”的流行语意,至于为什么给我按上“勃撒纳沙纳”这样的称呼,就不得而知了。”
奈德的爸爸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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