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花是一个任何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一眼的女子。留着长发,柳眉杏眼,皮肤异常干净、白晳,活脱脱从古曲画卷中走出来的美人。
我是在长途汽车上认识的,不过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却在我生命的长河中留下了永远的记忆。她的影子常常浮现在我的脑海,让我忍俊不禁地挂念。
“远在他乡,你还好吗?”
我这样自问,同时,也把深深的祝福送给她。
那是两年前的端午节,我从武汉乘车去长沙公差。坐上大巴车,我无聊地望着车窗外的行人等待出发。旁边坐着一位中年妇女,走廊过去的是她老公。她抱怨售票员将俩夫妇的座位安排在了中间走廊的两边。正在这位妇人喋喋不休牢骚着时,犁花就上来了。
她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穿一件米兰色衬衣,下穿黑色中短裙,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三四个。她放好行李,看了看车票,正要去中年妇女老公旁边落座时,中年妇女叫住了她,央求她换座位。她看了我一眼,正好我在看她。两人目光相碰,我只觉得心里一颤。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绝美凄艳的女子。她的目光如水,似乎源源不断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美丽的女人永远是男人心灵的风景。我绝对不是那种色迷心窍、没有自制能力的男子,但是就在那目光相遇的一瞬间,却让我心动,忍不住多看几眼。淡淡的哀怨笼罩在她的脸上,也写在她的眼睛里,这丝毫也掩饰不了她那天然纯朴的美丽。
我心里非常希望她能坐到我的身边。许是我的愿望太迫切的缘故吧,她略一思忖就答应了。我忙把自己的屁股往车窗地方挪了挪,体现我的诚意,生怕她不来就座。
她坐下来后,车子就出发了。我拿出了一本《知音》无聊翻了起来,心里却静不下来看进去。我注意了旁边的犁花,她坐在那儿沉思,拿着手机不停翻看,好象在等电话。果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急忙打开手机,挂了之后,又找到对方号码拨了过去。
“弟,是我。你还好吗?哦。我给你寄的200元钱你收到了吗?不寄怎么行?功课本来辛苦,就不要搞家教了。哦,我正在车上,嗯,姐不难过。你说吧……姐一定把你的话给爸带到。你别担心,姐虽然没有出过远门,可会说话,找得到的。好的,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声音虽然带有很重的地方音,但很好听,轻言细语,句句都听得十分清楚,听起来很舒服。她看到我在注视她,不好意思对我一笑:“对不起,影响你了。”
“没有。”我回答,忍不住问了一句:“去探亲?”
“不是。”她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又马上否认道:“是啊。”
我没有再问她。不是接下来的变故,对她的了解不会那样深。
许是她没有经常坐车,车行不到四十公里,她晕车了。先是头晕,接着就开始呕吐起来。我忙取出塑料袋子递给,她只是干呕,却没有吐出什么来。我看她很痛苦的样子,决定帮帮她。从乘务员手中拿过晕车丸,把随身带的矿泉水递给她。她感激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接了过去。
吃过一次后,很快因为反胃又吐了出来,我扶着她,劝她再吃了一次。药物很快就有了效果,明显没有先前反应那样厉害了。她靠在椅子上很快就睡着了。车内空调效果很好,气温不高。睡着的她明显感觉冷,头和身子下意识往我身上靠。她的胳膊贴在我的胳膊上,头靠在了我的胸前。全身的线条一览无余呈现在我的视线里。脚异常白净、小巧,被一双紫色的凉鞋小心包裹着。看上来是白净的小腿,皮肤十分干净细嫩,看不到一丝汗毛。衬衣胸口因为挤压,露出了发育完美的乳房一隅,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的香味,泛出温情诱人的信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见了没有不动心的。
我竭力收回了目光,如果这时候用一种亵渎的眼神看她,非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我拿起杂志,一篇文章没有看完,便沉沉睡去。
车子突然停住了,原来是到了午餐时间,我们几乎同时醒来。她已经全部倚在了我的身上,从我的身上慌忙移开时,十分过意不去地连说了两声“对不起”。
我笑了笑道:“好些了吗?”
她点点头道:“谢谢你,你真是一个好人,好多了。”到此刻,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约她一起下车吃饭时,才知道她的名字叫“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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