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园读书记》读后
(婺源)程剑峰

赏菊未至,金桂刚芳,初秋的寂寥正慢慢的铺展。然值此时,文友寄来的两本书籍,却打破这种寂寥,让我欣喜欲狂,一本是婺源书生何况的《文园读书记》,一本是卜永坚与恩
师毕新丁先生编写的《婺源的宗族、经济与民俗》。
两本与婺源相关的书,都带着深深的书乡情节。
徽州人读书、爱书、藏书,往往是一家几代人,倾尽所有,竭尽心力。明初,歙县方富祯、方銮、方大治一门,累世积书,才有“万卷方家”;寄籍浙江海宁的休宁人吴骞,遇善本必倾囊购买;寓居江苏昆山的歙县人徐乾学,筑楼贮书数万卷,名其楼为“传是”,告诫子孙:“所传者惟是矣!”。
然而,徽州这个有着中华本土深深印记的地域名词,早已是注定存在于诗里、画里和书生的灵魂深处。
徽州文化代表的是一种逝去的繁华,一种日渐消失的传统生活方式。那么,徽州的书生是否也如日暮夕阳,一去而不复返?
《婺源的宗族、经济与民俗》,是法国劳革文教授与王振忠教授把关的,我有幸参与编写其中有关溪头人文、地域与传统民俗的一个篇章。也是在这其间,认识劳革文与王振忠两位传奇般的人物。王振忠是收藏徽州文献最早、最多、最有深度的专家,也是通过他,世人才渐渐感叹徽州传统社会广土众民的地域文化,是怎样的多姿多彩,然感叹之余,每联想一句——“夕阳无限好,只是尽黄昏”,再多辉煌,最终走向的是传统文化注定的落寞!
也许,我们每位徽人的血液里都或多或少的遗传了那份风雅,只是这份风流总是每被风吹雨打去,留下的也只是天下之大同。
然而,在我的认知里,有个人似乎把徽州精气神完美聚于丹田髓海,厚积而喷发,他就是徽州婺源的何况先生,最初品读的是何先生那本《把名字写在水上》,光这书名,足以让我钦佩先生才识。中国文化根基在哪里?不是儒,不是医,是道,道以儒显、道以医显才是中国文人的最终归宿。何先生可谓深得其中三味,把名字写在水上,那种恬淡虚无的襟怀,几人能及?
细细读来,《文园读书记》如其说是记的是书,倒不如说写的是众多书生种种异像。每个书生总有他们可爱之处,文即是其人,所以何先生不但在竭力在藏书,在读书,也在炼化,把每位书生的精气神炼化在他短短的书评里。
天下善读书者,舍何先生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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