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音乐方面绝对是个门外汉,吹拉弹唱样样不通,前几年时兴卡拉OK时,有时和别人一起去,就只听不唱。碰到很对劲的朋友,非逼着让OK,兴起时也接过话筒去吼,几嗓子下来,吓得别人忙抢过话筒,连说好了好了,让我们多活几天吧。于是我便笑说怪谁呀,你们让我吼么。我明白自己唱走调事小,更要紧地是天生五音不全,吼出来的声音像公鸭叫,完全是一种破坏听觉环境的噪音。

我唱着不行,但并不妨碍我喜欢音乐,甚至于是喜欢被称之为阳春白雪的高雅音乐。平时自己喜欢听音乐不说,特别高兴或者说特别不高兴时,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吼几嗓子,吼了后高兴时便更高兴,不高兴时便调节成为了高兴。这让我觉得,音乐真是个好东西。生活要真是没了音乐这东西,怕会像吃菜没放盐一样无味而难吃了。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我就有了个懂音乐的老婆。

老婆是搞音乐教学的,带出来的学生不少考进了名牌音乐学院,大言不惭地说桃李满天下也不为过。老婆嗓音也可以,全省大赛中拿过奖,前些年在我们这里参加唱歌一类的比赛,更是非金不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所以在学校有夜莺之称。按道理,我这公鸭嗓找个夜莺当老婆,还不慢慢把公鸭嗓变过来?不是说如来身边的金鱼都成精了么?可偏怪,和老婆同吃同睡这么多年,我对音乐不仅没有长进,反而大退其步,连公鸭嗓子也快没了。至少,我几乎没有再吼过。

因此我不相信什么熏陶啊融合啊这样的说法了。

今年年初,老婆去中央音乐学院学习,在音乐上我少了最直接的熏陶。然而怪得是,我又想吼了,像过去那样,没人的时候就吼几嗓子。而且,又特别想欣赏高层次的音乐。所以前些天去登封少林寺看了气势恢弘的禅宗少林音乐大典,回来后余兴未尽,当老婆说让我到北京听几场音乐会时,我便不惜放下手头的其它工作践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