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想象为一个超人,站在茫茫宇宙中,先顺着时间看去,看到人的生命短得奇异,恰如没有火柴梗的火柴头的燃烧,尚未看清火花的真面目便熄灭了。再将时间定格,从空间俯视人类,又惊异人原来是这么个千奇百怪的样子,且不说那无休止的争执、掠夺和战争,即便很美丽很和平的角落也有数不尽的迷惑缺憾和无奈。
于是便说:人怎么这样不珍惜生命,倘是我就不是这个样子。
可惜没有超人。
按自然法则来到限定的空间限定的人群,甚至没有多少选择生存方式的余地,只有挣扎着,释放或微弱或明亮的生命之光。怪异的想法时不时蹦出,有时觉得人生很灿烂,有时觉得人活着太多无奈,倒不如……曾以为这样矛盾着的生命状态只有凡夫俗子才有,后来方知不对,大凡吃过五谷杂粮的人几乎概莫能外。只不过遇有“倒不如”的窘境时,聪明人是不会慷慨激昂地跨越那触目惊心的界限的。
我曾目睹一个朋友自行结束生命的过程:将两根电源线分别绑上脚大拇指,电源开关装在脚可以自如蹬动的地方,轻轻一伸脚,生命便自动放弃了。有人说我朋友这种放弃生命的方式简直可以申请专利,领导则指责他自绝于党和人民。嘲讽也罢指责也罢,失去生命的躯壳已感受不到世态的冷意了。迷团是:这位朋友的父亲也地位显赫,且又有美貌女友,活的有滋有味让人眼馋,是什么原因使他忽然对生命失去了信心,竟从容不迫放弃仅仅27岁的生命?
一念之间的触目惊心。
印度洋的大海啸使人目睹了自然的威力,想象丰富点,原来即便庞大的生命,生命群体,毁灭也极容易。至于个体生命人,生生灭灭平常如清晨的流云傍晚的微风。既然毫无选择的来到这个世界顽强也好脆弱也罢,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日复一日丧失掉生命。作为一种存在,生命的起点绝对人人平等不分高低贵贱,只不过对生命价值认识不同,友人把生命悟为灯红酒绿,有人把生命悟为不断追求,由此就出现了不同的生命方式,活法便千差万别起来。
然而人往往在实际中忽视了很重要的一点,既寒来暑往四季更替,直到有一天猛然回首,一切已经成为永远。生命的短促就这么总让人彻悟有种悔之已晚的感觉,不知不觉中重复了别人的错误,恰如不疼不痒中放弃了生命。
生命只有一次,自该珍惜。
爱过恨过,追求过失败过,生命的辉煌,大概就在于尽力选择过问心无愧的生命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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