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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去年七月吧,梦里听见两个环扣脱开的声音。其实哪里有环扣呢?没有,但声音仿佛真的。随后几天,一幕画面,又一幕画面,仿佛电影尾声的交待,清清楚楚地告诉我,结局是这样的。平静地看了,没有激动,也没有眼泪。醒来,就明白了,那个结终于解开了。从那之后,就懂了,凡事皆有时,天平两边,你曾浇灌的水,和她流出的眼泪,分量均等了,就平了,不动了。
曾以为自己是疯子,无处诉说,不知如何诉说,于是画画,直到迎来电影的大结局。
从没期望会再次陷入同样的情境。但,命运在现出它的真身之前,你根本无从知晓你会遇见什么。
。。。。。。
2014年底,跟失聪多年的布布约稿。

布布在文章里写道:
一位音乐人朋友,坐在身边弹吉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问起无声的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于是向他描述,曾经训练自己用手指去听声音的经验:风声、水声、人说话时骨骼的节奏,以及花开的声音。。。
“太酷了”,他笑着对我说。之后把我的手放在琴弦上,慢慢拨动。又把吉他背过来贴近我的耳朵,轻轻弹奏。
“可以告诉我,手指听到和耳朵听到的区别吗?”
望着他热切好奇的眼睛与带着被点醒的发问,瞬间落泪了。原来,生命是要我成为一个历经边缘的体验者与传递者,不会苟且我躲在一劳永逸的经验里,以不断打破的方式给予我新的课题来促使我潜入更深处。
实在难以形容读到这段文字那一刻的感受。我宁愿相信那是老天为了解我困局的一把钥匙。让我看见,并且相信,我不是智者,但我也没有疯掉,我只是跟很多正常人稍微不同一点。就好像布布,绝大多数人的嘴唇都长在脸上,而她只是长在了手上。

所有的经历都有源头,都有来处,你只是没有看见而已。而我曾经执着地想要证明,那些虚幻,是真实存在的,就好像让那些用嘴唇说话的人们听见我用手触摸到的,和他们耳朵里听见的是一样的。
为此,我的全身长满了嘴唇,我不停地问,不停地说,当然,也包括此时此刻。可是,我所期待的证明从未发生,直到疲惫的我彻底把两手摊开,放弃了企图去证实什么的期待。就像特德·休斯在《水怎样开始演奏》一诗里写的最后几句:它在万物的底部躺下,彻底疲惫,彻底干净。
我从陡峭的楼梯下来,一个人走在狭长的走廊,走啊走啊,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忽然,走廊没了,墙壁没了,摄像机的取景框无限扩大,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天空,空中翻滚着蓝天白云,白云上依次现出十个大字:“物质即灵性,灵性即物质”。
2004年醒来之前的这个梦是迄今为止最高清的一个梦境了。
10年后,才明白了一点点。
还不晚。
感谢万能的宇宙。
感谢每一个遇见。
一部电影,每个人记得的台词都不一样,都有
遗漏,都有无心的歪曲和篡改。
难免。
2015年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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