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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者――洪烛与古筝诗歌谈话录】一、归来者说:重新做一个诗人

(2007-02-27 12:09:33)


    一、归来者说:重新做一个诗人 

    洪烛:正好是去年在郑州开的那个会,说起归来者这样一个现象。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就属于诗刊的韩作荣谈起的那样。写诗的人就像抽烟的人似的,他戒掉了之后,有可能再吸,再吸后有的就反而抽的更猛了。诗歌是一种瘾。人啊,就是说真正热爱诗歌的人,他是没法忘掉诗歌这种东西的。我也就这个话题,当时谈到好多诗人的离开和归来,就“俗”的方面来打个比喻,就像一个回锅肉似的,它回锅之后,他真正的创作才成熟起来。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都是那种青春期的写作。
    古筝:青春期的写作,按照现在的说法来说,谁都可以写,青春本来就是一首诗。
    洪烛:是啊,那谁都能写。青春期的写作一般都有很多原始的感觉,比较感性。但他真正的中断一段时期的诗歌,或者说离开一段时间之后,再回到诗歌,基本上他就进入了第二个创作阶段,这是一个比较成熟的一个阶段。
    古筝:那是他在经过反省之后,就是经历过对前面一个阶段的反思和脱离中成熟的。
    洪烛:这个阶段是什么?就像小别胜新婚似的,我说的是跟诗歌之间。就是说你离开诗歌这段时间之后,然后又重新回到诗歌。你离开写诗,实际上后来更加热爱诗歌。你之所以离开后还能再回到它身边。
    古筝:就是说它对你还有一定的吸引力,它还能够让你回来,就很不容易了。
    洪烛:是很不容易。这种选择是你自己选择的,应该是一种选择了。
    古筝: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是朦胧的,是不知不觉的走进去的,或者是被外力推进去的。
    洪烛:一开始喜欢诗,好多人都是一种兴趣,或者是原始的一种感觉,当时就觉得写诗好。但他后来离开后又真正回到诗歌,一定是经过理性的判断了。觉得自己是离不开诗歌,才重新回到诗歌的。这确实是他生命中不可忽缺的一部分,他才回到诗歌。也有很多人离开诗歌后,他有可能一辈子不写诗了,诗歌对他来说只是生命过程中的某个东西,也许是他年轻时候有这种愿望和需要,然而一旦真正进入现实社会后,梦想和现实很遥远,这个梦破灭之后,他有可能再也不做这个梦了。
    古筝:也确实有不少人没有回来,过去和我一起写诗的朋友,现在有不少在做官,或者继续在商场拼搏,还有的在那个年代就出国寻求发展,再也没有回来。
    洪烛:这样的人非常多。我举个例子,就像徐舒他们,他可能就觉得诗歌和他的生活很遥远。其实,诗歌就属于信则有,不信就无的。你相信它,它就存在,就有它的力量,而且就对你的生活产生很多的作用。但如果你不信它,它就什么都不是。
    古筝:对,你相信它,它就存在,才有存在的价值,不然它确实就什么都不是了。
    洪烛:所以我当时谈到归来者的现象,那些归来者吧。当时,我怎么讲了?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吧,进入新世纪以来后,和80年代在文化气候上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因为谁都知道80年代是一个诗歌的春天,当然90年代可能是一个冬季了,整个诗歌都进入冬天,好多诗人都进入冬眠的季节,都停止了写作,或者离开,都改行作别的去了。
    古筝:是92年之后。
    洪烛:对,92年后特别明显。就是说是季候性。当时我就想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大批的归来者呢?因为全国各地我接触的好多诗人,都是80年代写诗,90年代改行,然后现在又重新写诗。我的感觉,我就想,这几年大家都知道诗歌很繁荣,是因为诗歌的繁荣吸引了很多的诗人回归呢?还是有大批回归者增加了诗歌的繁荣?
    我当时分析了两种原因兼而有之。有些回归者他确实是这几年诗歌繁荣的中坚力量,因为他们有过80年代的那个经验吧,而且归来者还确实保持着80年代的那种激情,对诗歌确实充满激情的,还有很多的经验。就是对中国诗歌的发展,就是对这批归来者,我觉得是诗坛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力量。就像王小妮80年代写诗,她最近这些写的诗歌的总的名字,诗集的名字就叫《重新做一个诗人》。归来者他一般都有这样的一个感觉,就是在重新做一个诗人。你重新做一个诗人,就比一开始就立志做一个诗人,实际上我觉得更成熟了。
    古筝:从我自己的现在和过去的写作中,对此我也深有体会,因为我也是一个归来者。重新做一个诗人和立志做一个诗人,在起步上就不同,而且上的台阶也不同了。
    洪烛:对,起步就不同了。而且重新做一个诗人是自己的选择了。你确实知道是为诗歌而活着,或者说诗歌是特别适合自己的,他这种选择是非常坚定的。而一开始的选择不一样,一开始他的选择随时有可能放弃。
    古筝:前面的选择多半是受到环境的影响,或者他人的影响等因素,是在朦胧中走进诗歌的,自己是不自觉的,后一种选择则是经过放弃的考验和理性的分析。
    洪烛:就是说80年代很多人写诗,就像一种初恋的感觉,实际上他不懂爱情,他不懂诗歌是什么,他在那个时候写诗了。
    古筝:那就是你所说的青春期写作,有的是激情,诗人不缺乏激情。
    洪烛:他有激情,他也容易失恋,也容易离开诗歌,放弃诗歌。但是,我觉得现在的归来,他都是在重新做一个诗人,他基本把诗歌做一种婚姻来选择了。我就是说,一开始立志做诗人,等到重新做一个诗人,就是初恋和婚姻的区别。婚姻它肯定是一种理性的选择,对吧?和那种初恋不一样。初恋它可能很多都是一种瞬间的、暂时的,在这点上,我后来分析归来者它为什么是诗坛的中坚力量呢?因为他经过了过去,经历了那种放弃,他重新选择了,他肯定是非常有意识的,不是那种无意识的选择了。在这点上,从那个对歌的态度上是这样,我当时觉得归来者心理变化过程就是这样的。
    第二个就是他们的技法上。我认为诗人一定要经历春夏秋冬。你因为80年代是诗歌的春天吧,谁都知道80年代是诗歌的春天。但他经历过夏天、秋天、冬天之后,四季的轮回之后,又回到第二个春天,他又重新开花了。实际上,他经历过那种落叶的时候,萧条的时候,什么都经历过了。在这样的春天中,他又开花了,开出的花肯定比第一个春天更艳丽。
    古筝:他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对此,我深有体会。
    洪烛:而且他还有一种沧桑感。因为他经历过那种四季的轮回了。
    古筝:所以他后来的作品就比较厚重,而且还有生命的体悟。
    洪烛:就是他们自己的作品和80年代相比,就像你的作品,你的《虚构的房子》和80年代的诗歌相比,我真的感觉有天壤之别,那种感觉。因为80年代的诗歌,你还是比较感性的,非常优美。好像我们中间还见过一次,你那时候对徐志摩好像是特别崇拜。
    古筝:那时候我觉得他的音乐感、抒情和优美,对我的影响特别大。80年代的朦胧诗追求意象和半透明,现在看来也是在一种文字表象上做文章,但在当时有它积极一面和先进性。到了现在,回过头来再写诗,那就是追求一种力量美,把生命中的领悟,融会贯通到字里行间。虽然也通过一些意象来达到传递,但它里面隐含了较深的内涵,它不单纯是表象的,肤浅的一种词语的堆积,一种那样的东西。因为这些和你后来的生活积累有很大的关系,你一些事物的理解和剖析,和一种感悟都渗透到你的作品中,它们不是刻意的,而是水到渠成,自然的流泻出来。就是说你到了一定的年龄后,你在各种经历的磨砺和挫折中成熟起来,同时带动你的作品成熟起来。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剩下来是很多时间你在思考和反省,确实是这样的。虽然时间的流逝,使你失去了青春,却在返回时收获了一个成熟的秋天,再像返老还童一样,你突然进入你诗歌的第二春。所以他的诗歌就变得厚重起来。不会像以前那样仅仅停留在诗歌的表面,完全追求唯美,一种直白的,情感单线条的东西,以前他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我在网络上读到不少80后,90后的作品。80后的还好些,尤其是90后,应该说还刚刚接触诗歌,他跟我们80年代写东西的感觉是一样的,它完全是属于青春期的写作,他不知道该怎样写出属于自己个性化的东西,追随流派,潮流怎么写我就怎么写。当然他写出的东西也是诗歌,但我只能说他是在模仿和写一些诗歌皮毛的东西,或者说展现的内容是文字的表面化。
    洪烛:或者说就是比较原始的。这就是还停留在初恋的阶段,他不懂得爱情的时候。他写诗了,他不懂得诗歌是什么,但他爱上了诗歌。
    但我现在看你的诗歌,我倒是觉得,你观念上的转变给我的印象比较深。那个时候,实际上你是把徐志摩当成你诗歌教父的那种感觉。
    古筝:确实,我崇拜徐志摩,这种崇拜也是和那时候的年龄是契合的。
    洪烛:他是你诗歌中一个偶像。但是,我觉得你现在的诗歌中有好多是徐志摩所不具备的东西,这是我自己的感觉,也是我对你诗歌的感觉。就拿你《虚构的房子》中好多近期的作品来说,实际上在某种程度后你又超越了你自己。当然,你超越了你自己,就是超越了徐志摩。因为你以前的自己,基本上一直都是在徐志摩的照耀之下。
    古筝:我有时候在想,我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徐志摩,甚至整本的背诵他的诗歌,最后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就是一种艺术的美对人有黑洞一般的吸引力,它把我吸进它的世界里,而无法自拔。就像我后来也喜欢和接受席慕蓉,就拿席慕蓉来说,很多人都说她的作品比较浅,她的作品看上去比较容易读懂。但我和他们的想法和理解有差异。我就是觉得席慕蓉的东西容易和我产生共鸣,能够给我感动。你能够在她简单的线条中,读到一些生活和情感的体悟,这些感觉,特别是女性的诗歌比较细腻,就像蚕丝一样缠绕着你,特别容易使你产生怜惜和共鸣,以及对一些无法挽回的时光的怅愁,心灵在读诗歌的过程中得到或者进行了一种碰撞。徐志摩的诗歌则给我另一种享受,是不一样的感觉。那么说,就现在的诗歌该怎么写?特别是经历去年网络诗坛发生的那么多起事件,我们该如何看待现行的诗歌流派和走向,自己又该如何写?诗歌的出路该在哪里寻求发展和创新?不过我是从来不跟风,随便外面各种流派闹的怎样纷纷扬扬,我最多只是一个怀有好奇心的看众。
    我也从来不反对各种流派,包括口语。如果说到口语,我觉得有些作品还是写的很不错的,不仅亲切还比较新颖。但是我不喜欢把生活中的说话简单的复制成诗歌,那么这种口语就变成了一种口水,实在是没有兴趣去阅读。我觉得就算是口语吧,也要有一个提炼和艺术化加工的过程,在艺术上下点功夫,也应该经过沉淀,再展示的呈现。因为任何艺术不管以任何形式的呈现是要给人以享受,或者思考和思想的光芒,在这点上,不管是审美还是审丑。
    当然我不是提倡刻意的去雕琢,但我想玉经过雕琢也是一种美,清水出芙蓉也是一种自然美。其实不管你怎么做,你拿出来的东西,要具有可读的价值,或者说阅读快感。自然美不是你早上起床不洗脸就出门,那是对自己和别人的不尊重。那么,现在回过头来说,我看到网络上那些泛滥的口语。啊,那是我日常怎么说话我就怎么写,甚至把恶俗的骂人话,儿童不宜的话都在夹杂其中,以为这就是先锋和革命的。其实这就走到另一个极端了,任何事情一旦走到极端必将面临死亡,这就是后来人们开始对口语反胃的原因。诗歌该向什么方向发展,语言该寻找怎样的出路?如何把口语从口水中解救出来?我想这些都是很多诗人正在思考的问题。作为一个再度返回诗歌的我来说,我不会去盲目的跟风,像80年代那样懵懂的写作。我很清楚的给自己的诗歌做了一个定位,那就是界定在传统和先锋之间,传承的同时又力求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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