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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金花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宝贝”

(2006-08-30 01:02:27)
所谓“北京的金粉遗事”,一一听来,总让人感交集。既有爱与恨的味道,更有血与泪的味道,乃至铁与火的味道。这座古都的画外音,一般都属于铿锵激昂的洪钟大吕。偶尔哼儿首卿卿我我的抒情小曲,也会“跑调”。所以,北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温柔富贵乡”。我无法从风花雪月的角度,来赞美北京,身在北京,我甚至都写不出风花雪月的文字与故事。不能把一位富有沧桑之美的贵妇人,涂脂抹粉,改造成媚俗的摩登女郎,写北京,是一个很沉重的命题,我根本找不到轻飘飘的感觉。
               
          赛金花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宝贝”

                                               洪烛

  赛金花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宝贝”。想当年赛金花穿过刀山火海拜见攻占北京的八国联军元帅瓦德西,也充满了以酥胸抗衡列强的坚船利炮之勇气——她为联军筹措过军粮(可从粮商那儿吃点回扣),但毕竟曾经劝说敌酋不要对平民百姓施暴,效果好像还挺明显。赛金花的挺身而出,“使不可终日之居民顿解倒悬,至今犹有称道之者。”(引自一九二二年出版的《赛金花事略》)

  ……
赛金花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宝贝”
 
  与慈禧相比,赛金花的经历更充满了乱世佳人的韵味。至少,尚有可同情之处。慈禧畏洋人之锋芒,逃往西安避难去了;作为一个烟花女子,赛金花自然只能继续留在红尘里苦苦挣扎。——她和所有的北京市民一起,被惜命的太后抛弃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必须像圣女贞德那样慷慨就义?如果非要以花木兰、穆桂英等古典女英雄的品质来比照赛金花这样的弱女子,近乎苛求了——或者说是不太现实的。赛金花的政治觉悟不可能那么高,她在乱世里也必须混口饭吃;其他的生存技能早已退化,还是只能干老本行——然而赛金花千不该万不该把八国联军当成自己的主顾,因此沾上了永远洗刷不清的污点。毕竟,在中国的妓女阶层,也曾经出现过李香君这样的人物。《桃花扇》是血染的风采。而赛金花呢,则只配被写人《孽海花》之中。
  曾朴以赛金花为模特儿著述的小说《孽海花》,甚至将许多虚构的情节安在赛金花身上,对读者造成了误导。譬如说她随洪钧出使德国时,“浪漫放荡,天天交际,夜夜跳舞”,并且勾搭上了瓦德西——以至瓦德西后来率军侵占北京,公务之余四处查找老情人赛金花的下落,终于重续前缘。上海某记者采访曾朴(笔名“东亚病夫”)之后,也以讹传讹:“赛于随洪出使德国时,与瓦德西将军有染,故八国联军入北京时,瓦德西寻之。赛应瓦德西将军之召到北京去仍挂牌子,日夜陪伴瓦德西,骑马招摇过市,红极一时,北京市民号之为‘赛二爷”’。
赛金花是一百年前的“北京宝贝”
  对此,赛金花本人做过两点反驳。首先,她翘起三寸金莲给记者验证:“你看我这双小脚,怎么可能跳舞呢?”更不可能在德国与瓦德西一舞订情——那时候根本就不相识。其次,她声明庚子事变时与瓦帅交情虽好,彼此之间关系还是清清白白的:“就是平时在一起谈话,也非常守规矩,从无一语涉及过邪淫。这都是有人见我常同瓦骑着马并辔在街上走,又常常宿在他的营里,因此便推想出我们有种种不好的勾当来。”但在中国,有许多事是“越描越黑”。赛金花再怎样开脱自己,也无法打消人们丰富的联想。瞧她还着男装、穿皮靴、骑战马,与敌酋并驾齐驱,并且喜欢别人以“爷”相称,这不跟后来的川岛芳子似的吗?幸亏赛金花在战前即是一代名妓,否则人们非怀疑她是女间谍不可。
  瓦德西与赛金花,都是因绯闻而遭到街谈巷议——就像百年后的美国前总统克林顿与莱温斯基一样。因为绯闻的缘故,后人才记住了八国联军的统帅叫瓦德西,他的相好叫赛金花。绯闻,居然比惨痛的历史本身更有感染力——这真是中国人的悲哀!更耻辱的,是居然还有人津津有味地编造瓦、赛二人在仪鸾殿同床共枕的情节。这是哪来的雅兴?要知道,那可不是在别的地方,而是在中国的皇宫。侵略者在中国的皇宫里作威作福,不就等于是对一个民族的侮辱吗?
  本书以散文的笔致描摹北京这座迷人城市的前世今生,荡气回肠处是前人胸襟被今人看透的时刻、也是今人追索北京的历史沿革和建筑嬗替的一步一步脚印,本书提供给爱北京的读者一个另外看她的角度,可感知可能触摸的一切。
 
  洪烛,原名王军,1967年生于南京,现任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文学编辑室主任。著有《两栖人》、《北京的梦影星尘》、《中国人的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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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和海伦

   西施和海伦,分别是东西方的两大美女。可惜她们已不年轻了:海伦至少有三千岁,西施怎么也有两千多岁。说起她们的年龄似乎挺吓人的,可在大家心目中,没有谁会觉得她们真的那么老;相反,她们那超凡脱尘的美,仍然是今人无法企及的,有哪位电影明星,敢自栩为西施或海伦的化身?若是抢着扮演她们,没准会再闹出东施效颦的笑话。我们无法透过历史的烟云看清她们的脸,她们却标志着美的极限,在人们的脑海里深深扎根了。

   这两位公元前的美女,如同双峰并峙,云萦雾绕,给今人的回眸提供了颇为丰富的想象空间。

   那时代并没有什么选美活动,西施和海伦,因何而成为大名鼎鼎的“世界小姐”,并且令众人心服口服?她们是由战争评选出来的,没有谁敢于怀疑其权威性。她们的美名,有着血淋淋的原始积累过程。跟她们相比,和平时期靠投票选举的美女,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即使做梦也不可能有那么传奇的身世。

   西施本是战国时期越国(今浙江一带)的浣纱女。浣纱女,叫起来挺好听,其实不过是民间的洗衣妇。

   斗智斗勇的吴越战争,却使平民出身的西脱颖而出,成了决定双方胜负的一枚不可忽略的砝码,她被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作为糖衣炮弹使用了一回,吴王夫差虽然尝到了甜头,却因此荒废了朝政,最后闹得国破人亡。

   一位手无寸铁的小女人,在颠覆吴国政权的过程中,起到了不亚于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的效果。你说她厉害不厉害?当然这一切,是以她惊世的美貌作为基础的。

   宋朝的大学士苏东坡,在游览西湖时也忘不掉早已消失了的西施,“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句诗等于是在给西施锦上添花,哪怕西施并不需要他做广告。

   从古至今,在中国人心目中,西施简直代表着美神,而几乎忘却了隐蔽在其身后的战神的影子。刀光剑影皆已散尽,只留下了如莲花之开落的绝代之美……

   至于古希腊美女海伦,引发的则是长达十年之久的特洛伊战争。同样有个老诗人替她做广告,他就是荷马。

   荷马史诗《伊利亚特》,欧洲文学史的开山之作,详尽地描绘了斯巴达皇后海伦被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诱拐,导致希腊联军攻打特洛伊的完整过程。

   因为一个女人的缘故,小亚细亚的古城特洛伊,被从地图上抹去了。这真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女人。

   德国作家莱辛在《拉奥孔》里说:荷马故意避免对物体美作细节的描绘,从他的诗里我们只偶尔听到说海伦的胳膊白,头发美之类的话,尽管如此,正是荷马才会使我们对海伦的美获得一种远远超过艺术所能引起的认识。“因为荷马让海伦出现在被战火烧得焦头烂额、满腹牢骚的特洛伊元老们的会议场,尊贵的老人们见到走出帷幕的海伦,顿时忘掉了埋怨,窃窃私语:难怪希腊人和我们特洛伊人要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呀!”

   在美神面前,甚至战神都变得失重了。战争,仿佛成了为美必须支付的代价。于是莱辛感叹道:能叫冷心肠的老年人承认为战争流了许多血和泪是值得的,有什么比这段叙述还能引起更生动的美的意象呢?

   荷马对海伦大加赞美,情有可原,他们毕竟是同时代人。十九世纪的歌德,也把海伦的形象供奉在自己的巨著《浮士德》里,并且创造了一个新的传奇:海伦居然跟江湖术士浮士德结婚了。据说这象征了歌德所憧憬的德意志精神与古典文化之融和。

   因此在西方人眼中,海伦是超越时代的,仿佛可以长生不老。她本身已成为美的象征。在现代的自由女神出现之前,一直是海伦的形象在引领着人们,追求尘世中的诗意,仰望遥远的星辰……

   这就是东西方分别推举出的两大古代美女。海伦和西施,人类的姐妹花。她们的身世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那就是都与战争有关。她们是历史上最辉煌、最具永恒价值的战利品。战争是残酷的,导致了战争的美同样是残酷的,但必须承认,美毕竟也为战争的传说乃至战争本身披上了一层浪漫的亮色。

   围绕着她们,还产生了众多的英雄。说起西施,我们会想起勾践、范蠡、文种(她的娘家人),吴王金戈越王剑的碰撞音犹在耳。

   同样,以海伦为线索,还串联了阿喀琉斯、奥德修斯以及赫克托耳等一系列的勇士……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英雄烘托了美人,而美人也点缀了英雄。如果说历史是由英雄创造的,为什么其间又掺杂着美人的衣香鬓影?

   譬如在中国古代的战争史中,以西施为先导,又出现了虞姬、王昭君、貂婵、杨贵妃、梁红玉、陈圆圆、李香君……她们的花容月貌,都在男人的征战中若隐若现。这简直称得上是一支红粉军团。

   我想起了一句现代的谚语:“男人以征服世界征服女人,女人以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是否有一定的道理? 

   至少对于西施和海伦来说,她们不会加以否认。

   和女人有关的战争,散发出丝丝缕缕的浪漫气息。

   和战争有关的女人,则具有着某种温柔的力量。

   这是力与美的交相辉映。是战神与爱神的联姻。甚至让后人很难判断:它究竟属于一段惨烈的战争史,还是一个凄艳的爱情故事?

   当英雄美人的影响逐渐薄弱,世界并未赢得永久的和平,但毕竟说明:浪漫主义的时代结束了,历史变得理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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