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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涤心灵之行
连续几个周都没休班,忙的脑袋里一盆浆糊,特别想回老家将这颗疲惫苍桑的被城市污染了的心泡进乡村纯净的大海里洗涤一下,摆脱那些无谓的强加的压力和繁琐,回归自然还我本性。
长假前两天要值班,孩子他爸也忙,说可能没时间送我们,我说没关系,坐公交车到莱州市里再打车回去,老妈一听着急了,问她怎么办,我说着急就跟我一起坐公交车,不着急就等着他送吧。老妈说你真要坐公交车走?我说那当然,没什么可犹豫的,现在就想回老家,行李都打好了。儿子问:老姥姥家的石榴熟了没有?我说大约能吃了,但下了霜会更好吃,咱们回去住四五天,天天尝石榴。还没下楼,孩子他爸回来了,专程来送我们,一个半小时左右我们回到老家,他打道回府,享受没有老婆孩子的清闲。
走进外婆家,心情好得没法说,石榴红柿子黄,白菜韭菜绿油油,树还是那棵树,海还是那片海,扑鼻的清香我说是鬼子姜,拐过墙角一看,鬼子姜开得一片灿烂,树上的大枣珍珠玛瑙般闪着亮,摘一颗嚼嚼,甜又脆!园子里大白菜很大小白菜很小,拔颗葱,三下两下剥了皮,卡吃卡吃嚼下肚,那个爽,喘气都感觉舒畅了很多。
老家的清早要比城里晚很多,公鸡的鸣叫撕开薄雾,太阳还没从土城上升起来,早起的人粘着露水就上坡干活了,虽然海边的土地不多,但民以食为天,地还是要种的,今年雨水大,连阴天多,我们回去才见了两个有太阳的晴天,很多庄稼都发了芽长了霉,靠天吃饭的老乡真不容易。
国庆节正是八月十五前后,白天赶小海刚刚好,提着小水桶带着三齿的小勾勾下去挖海蛤,捡小波螺、小蟹子,回来的时候顺便提桶海水养着,吐净了沙就可以做成鲜味的菜上桌了。菜园子里样样数数的菜都种了一点,想吃什么拔上几棵,园子里有自来水冲净了菜放开水里烫一下,蘸虾酱、面酱、虾油都是美味。
傍晚是海边最美的时候,秋日的晚霞火一般烧红了海面,那种壮烈是任何语言也不能比拟的,你只能静静驻立海边看骄阳似火燃着瑟瑟的大海与天空。岸上,饮烟袅袅,劳作了半天的人们开始暮归,拖拉机、老牛、鸡、犬、人声相闻。
晚饭后,暮色四合,外婆先照看好她的鸡狗,将第二天早晨做饭用的柴禾准备好,苞米芯和点火用的松毛放到大篓子里,再将篓子提到草棚下,一切收拾停当,再泡一上壶茶才上炕。电视开着没人看,一家人团团围在火炕上喝着茶水拉呱,东家长西家短,不到半夜不停下。
当人们沉沉地进入梦香,天上的星星开始顽皮地眨着眼睛,蛐蛐蝈蝈们也利用最后几天的暖和气儿婉转悠扬地唱着歌儿,海浪轻轻拍着海岸,朦胧地呢喃着安眠曲,你知道吗,这就是天赖之声,我在梦里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