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聊斋志异（134）

一惨担鱼崽，二惨撑杉排

江湖侠客吴仲湛 作

    此中人语云：

    潮汕人将谋生艰辛叫做“惨”，于是就有潮谚：“一惨担鱼崽，二惨撑杉排”。

    担鱼崽之惨惨在停不脚步的晃荡。鱼工将客户订好单的鱼苗装进箩筐，挑起送货。为了保证鱼苗不死且仍生猛，挑担一边走一边要不断有节奏地晃荡。十足累死人。担鱼崽的人最怕路遇小孩对着他唱道：“晃来晃鱼崽，晃到半路剩半个（箩）。”

    撑杉排之惨惨在危险，俗语有“行船跑马三分命”，何况撑的是木筏。客顶深山里有大量杉松竹柏，而沿海潮汕平原却是稀缺。山里人将砍下的松杉木编成木筏，交由水上人家（疍民），船工撑着硕大筏子，顺着韩江，漂流到下游的平原地区出售。一“路”过险滩越乱石闯急涧，一不小心就筏散船翻人亡，十足浪险过剃头！文革后期我们上山下乡的知青中有的就被招工到“水上公社”当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