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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葆贤造假罪无可逃

(2007-12-25 02:45:35)
标签:

红楼梦

脂批

脂本

戚序本

狄葆贤

文化

分类: 红楼梦版本辨伪存真

狄葆贤造假罪无可逃
——谈有正本的底本“戚沪本”及其造假罪魁等问题

 

在我的印象中,网友士兵突击曾在敝博留言中多次敦促鄙人认真研究有正本的底本“戚沪本”和另一个抄本“戚宁本”。他认为“戚宁本不是根据有正本伪造,而是存在于1911年前的一个抄本,而戚沪本全同于戚宁本,也同样本来就存在于1911年之前”。


这一年来,鄙人的绝大部分研究精力都放在了艰难、枯燥而任务繁重的版本校勘上,难以他顾,因此前不久对于士兵突击朋友的再三敦促只能抱以歉意,声言“绝无回避问题的意思”,待抽出空来才能“作出完整的答辩”。


对于“戚沪本”和“戚宁本”,本来我在校勘过程中也曾通过魏绍昌先生的小册子《红楼梦版本小考》作了初步了解,知道它们在北静王的姓名问题上与其他“脂本”并无任何不同,全是作“水溶”而非“世荣”,因此判定它们必定是伪本,源于狄葆贤的造假。正因为如此,我对进一步深入研究这两个本本暂时失去了兴趣。


然而,士兵突击朋友的再三敦促却激起了我的另一个兴趣:如果狄葆贤不是造假者,那么他肯定是得到了一个造假后的本本“戚沪本”,然后以此为底本照相石印了“有正本”——那么,“戚沪本”的造假者是谁呢?士兵突击朋友说:“您要揪出有正本背后的黑手,就不能回避对戚沪、戚宁两个抄本的研究。”好,这个问题我肯定不会让它过了年。


我的手头并没有“戚沪本”和“戚宁本”或其影印本,因此我对这两个本本的研究主要还是通过魏绍昌先生的小册子、欧阳健先生的有关论述,以及学术期刊上研究“有正本”的一些论文来进行的。


为了让敝博更多的读者朋友对这个话题有深入了解,甚至有兴趣参与进一步的讨论,我先不妨对“戚序本”先作一番简单的介绍。


狄葆贤的有正书局于宣统三年辛亥(1911)八月至十一月间出版了《国初钞本原本红楼梦》上集(十册四十回),下集十册四十回则是在民国元年壬子(1912)七月底至十二月间出版的。


上集出版时曾在《小说时报》民国元年七月二十六日发行的第十六号书目广告中刊发广告:

 

此秘本《红楼梦》与流行本绝然不同,现用重金租得版权,并请著名小说家加以批评。先印上半部十册,共为一套。定价一元八角。


次年下集出版,第一册封二刊登“征求批评”的启事:


此书前集四十回,曾将与今本不同之点略为批出。此后集四十回中之优点欲求阅者寄稿,无论顶批、总批,只求精意妙论,一俟再版即行加入。兹定酬例如下:一等每千字十元,二等每千字六元,三等每千字三元。再前集四十回中批语过简,倘蒙赐批,一例欢迎。再原稿概不寄还,以免周折。上海望平街有正书局启。


“有正本”大字本有所谓“戚蓼生”的序文,除了第六十七回之外,每回的回前回后均有总评,正文内有双行夹评,且前四十回有眉批。现在大家都一致公认,这些眉批都是狄葆贤所为。


到了民国九年(1920),有正书局又石印了一种小字本,改装十二册,这是用大字本剪贴后照相缩印的。小字本的后四十回还补上了大概是“征求”得来的近人眉批。


以上就是“有正本”出版的简单情况。人民文学出版社1975年影印出版了“有正本”大字本,题名《戚蓼生序本石头记》,1988年又重印了一次。我手头用的,就是1975年的这个版本。


1975年冬,上海古籍书店在清仓整理库存时,发现了十册前四十回的《石头记》手抄本,经多方审核,可以肯定是清末有正书局照相石印的《国初钞本原本红楼梦》上半部的底本。“全书用白色连史纸抄写,字体为乾嘉时流行的馆阁体。据古籍书店有版本鉴别经验的同志说,从纸张墨色来看,约在乾隆后期至嘉庆年间抄成,确切的年代较难断定。”这个本本,就是今天我们重点要讨论的“戚沪本”。


我首先要说的,上海古籍书店所谓“有版本鉴别经验的同志”,“从纸张墨色”来判断这个抄本的抄成年代,显然是判断错了。我再次强调一点,从纸张墨色印签等外观来鉴定版本,不是不可以,但是往往容易上当受骗。上海古籍书店显然就是上当受骗了(否则就是故意撒谎欺世)。


我在《“脂批”剽窃的源泉是张新之》这篇博文中以批语例证指出,“有正本”和“甲戌本”的批语,不少都是从太平闲人张新之的批语改头换面剽窃而来的。我把旧文抄录一部分,大家可以看得更直观清楚:


有正本首先剽窃了张新之,甲戌本接着剽窃了有正本。先来看看小说开卷第一回:


小说正文:于大荒山无稽崖
张氏夹批:曰大荒,曰无稽,便是“真事隐”注脚。此书凡人名、地名,皆有借音,有寓意,从无信手拈来者。甄士隐、贾雨村、大荒山、无稽崖,作者明举一隅,读者当知三反矣。
甲戌侧批:荒唐也。无稽也。(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炼成高经十二丈
张氏夹批:十二辰。
甲戌侧批:总应十二钗。(有正本作“照应十二钗”)


小说正文:方经(四方)二十四丈
张氏夹批:二十四气。
甲戌侧批:照应副十二钗。(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大的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张氏夹批:周天度数三百六十五,积百年则三万六千五百有奇。一者,奇也,概岁差也。人生以百岁为率,此顽石是演人身为一小天。天不可补,故书不可续也。


小说正文: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
甲戌侧批:合周天之数。(有正本同)剩了一块,便生出这许多故事。使当日虽不以此补天,该去补地之坑陷,使地平坦,而不得有此一部鬼话。

 

小说正文: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
张氏夹批:十里,“实理”也。此书不演虚无。
甲戌侧批:开口先云“势利”,是伏甄封二姓之事。(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街内有个仁清巷。
张氏夹批:无中生有,则惟一仁。仁,种也;仁,人也。清,无所淆,则先天也。去水加心,则人情也。是此书大落墨处。
甲戌侧批:又言“人情”,总为士隐火后伏笔。(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姓甄。
张氏夹批:正发“真”字,实际与“假”字对照。
甲戌眉批:真。后之甄宝玉,亦借此音,后不注。(有正本作“真假之甄。宝玉亦借此音,后不注。”)


小说正文:名费,字士隐。
张氏夹批:“君子之道费而隐”。又,“费”、“废”同。
甲戌侧批:废。托言将真事隐去也。(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嫡妻封氏。
张氏夹批:封,风也,风无形质。又,秘也,有秘而不宣之意。
甲戌侧批:风,因风俗来。(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年已半百,膝下无儿。
张氏夹批:第一缺陷。
甲戌侧批:所谓美中不足也。(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只有一女,乳名英莲。
张氏夹批:英莲,音应怜。全书之人无不应怜也。后名香菱,香菱,镜也,风月宝鑑所自出,故生于真而混于假,卒于雪。
甲戌侧批:设云应伶(按,疑“怜”误)也。(有正作“设法应怜也”)


小说正文:姓贾名化,表字时飞。
张氏夹批:化,变化也。能变一时之非,则假亦可化而为真,奈何其不化也。有多少期望意。又,“化”、“话”同,便是村言。又变化飞腾,及时通显。一名一字,中边俱彻。
甲戌侧批:假话,妙。(有正本作“假话也”)实非,妙。(有正作“实非也”)


小说正文:别号雨村者(的)
张氏夹批:真无别号,假则有之。一部假语村言,所谓别号,所谓传奇。
甲戌侧批:雨村者,村言粗语也,言以村粗之言,演出一段假话也。(有正本作“雨村者,村言粗言粗语也,言以粗村之言,演出一段假话。”)


小说正文:原系胡州(湖州)人氏。
张氏夹批:湖州,胡诌也。开合假语村言,令人不觉。
甲戌侧批:胡诌也。


小说正文:忽家人飞报严老爷来拜。
张氏夹批:烈烈炎炎中假话三五句,严老爷便来了,写得怕人。
甲戌侧批:炎也。炎既来,火将至矣。(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家人霍启
张氏夹批:霍然而起,甄士隐从此仙矣,是正意。又,“火起”、“祸起”音相通。书中人名借音者类此。
甲戌侧批:妙,祸起也。此因事而命名。(有正本同)


我想大家已经看得很清楚:有正本、甲戌本的批语对张新之评点的剽窃,是改头换面的剽窃,有简化后搬用者,有实质相同换个说法表达者,还有另出已意演绎发挥者。然而万变不离其宗,有正本、甲戌本赖以变化的祖宗,恰恰就是张新之。


我可以拿两个更简单、更著名的例子来小结一下上述对比。我们知道,“红学家”告诉我们,小说中的人物名字很多都是谐音,比如“詹光”谐音“沾光”,“单聘仁”谐音“善骗人”,“卜固修”谐音“不顾羞”。可是,大家知道吗?首先白纸黑字指出这些谐音的,还是张新之。


再举一例,第五回:

 

小说正文:此茶名曰千红一窟。
张氏夹批:千红一哭也。
甲戌侧批:隐“哭”字。(有正本同)


小说正文:因名为万艳同杯。
张氏夹批:万艳同悲也。一茶一酒,包括全书,何尝有一欢喜境地。
甲戌侧批:与千红一窟一对,隐悲字。(有正本同)

 


我在我在《脂本剽窃“三家评本”正文举证》这篇博文中以正文文字的例证指出,“三家评本”的小说正文,是护花主人王雪香(王希廉)根据程甲本校改而来的,它以程甲本为底本,但是校订了程甲本上的一些错误,因此小说正文文字上有不少既不同于程甲本,也不同于程乙本,而为王雪香本所独有的文字,而“有正本”和“脂本”的正文有些完全同于这些王本独有的文字,这充分证明“有正本”和“脂本”抄袭了“三家评本”。我再抄一遍例句,让大家看得更清楚直观:


程本: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在蓬窗上
王本: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蓬窗上(有正本、脂评诸本、稿本同王本)


程本: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娘亲,积得阴功。
王本:留余庆,留余庆,忽遇恩人;幸娘亲,娘亲,积得阴功。(有正本、脂本有“幸”,同王本)


程本:冬天的梅花蕊十二两。
王本:冬天的梅花蕊十二两。(有正本、脂本同王本)


程本:一时,黛玉来了,宝玉笑道:“好姐姐,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好?”
王本:一时,黛玉来了,宝玉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好?”(有正本、甲戌等脂评本、稿本同王本)


程本:原来这人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正派
王本:原来这人名唤贾蔷,亦系宁府中正派孙(有正本、庚辰、己卯、列本和梦稿本等同王本)


程本:金氏此来,原要向秦氏说秦钟欺负他兄弟的事(己卯、庚辰同程本)
王本:金氏此来,原要向秦氏说秦钟欺负他侄儿的事(有正本、稿本、列本等同王本)


程本:(凤姐)点了一出《还魂》,一出《谈词》。(己卯、庚辰、列本、稿本同程本)
王本:(凤姐)点了一出《还魂》,一出《弹词》。(有正本同王本)


程本:众人云:“方才世兄云:‘编新不如述旧。’此处此人已道尽矣!莫若直书‘杏花村’为妙。”
王本:众人云:“方才世兄云:‘编新不如述旧。’此处古人已道尽矣!莫若直书‘杏花村’为妙。”(有正本、脂本同王本)


程本:(小红)方笑道:“是了,前儿晚上这儿拿了去了。”
王本:(小红)方笑道:“是了,前儿晚上莺儿拿了去了。”(有正本、庚辰本同王本)

 

程本:(黛玉)不觉又想起《西厢记》中所云“幽僻处,可有人行?点苍苔,白露冷冷”二句来。
王本:(黛玉)不觉又想起《西厢记》中所云“幽僻处,可有人行?点苍苔,白露泠泠”二句来。(有正本、庚辰、列本等同王本)

 

程本:鸳鸯道:“凑成‘蓝子’好采花。”
王本:鸳鸯道:“凑成‘篮子’好采花。”(有正本、列藏本同王本)

 


结合批语和正文两方面的情况来看,可以肯定:有正本的底本“戚沪本”,一定参考了“三家评本”。这个“三家评本”就是1884年上海同文书局出版的石印本《增评补像全图金玉缘》,这是王雪香、张新之、姚燮的三家合评本。王和姚没有文中双行夹批,所有夹批都是张新之的评点文字。所以这个合评本是以张批为主,加上王姚二人的批语编排整理的。这个《金玉缘》刊本极为流行,版本众多,到民国时期还继续流传。


请注意,这个“三家评本”是1884年才首次出版的。有正本的底本“戚沪本”之正文和夹评都抄了“三家评本”,那么它怎么可能是乾隆嘉庆时候抄成的呢?有正本的底本“戚沪本”是1884年之后伪造的古抄本,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本本是谁伪造的?它真的不是狄葆贤伪造的吗?我们从“戚沪本”自身的情况来看,不难做出正确的判断。


“戚沪本”本身有一些挖补改写的情况。魏绍昌先生介绍说:“这些改写过的字,笔迹墨色和上下左右的字体统一和谐,毫无异样。有两处因断句所加的朱圈,也和其他的朱圈一式一样,不象是后来添加的。


从笔迹墨色“统一和谐,毫无异样”这个情况来看,“戚沪本”正文的抄写和挖补改写也是同一抄手在同一时期“一气呵成”的。


有意思的是,“戚沪本”还有一些“为了纠正错字和填充漏字”而贴改的情况(仅二十处,三十二个字),魏绍昌先生说这些“笔迹与抄本上原来的字体显然不同,写法也不一样”,我认为这个说法是不确切的——各位可以拿着魏绍昌先生的小册子,逐项才查证“有正本”上这贴改的三十二个字,看看笔迹是不是与抄本上原来的字体“显然不同,写法也不一样”。我认为是根本看不出来不同的。


在此,我仅举一个代表性的例子。


“戚沪本”第二十五回第二十页反面第七行“我笑弥陀佛比人还忙”句中的“弥陀”二字是贴改的,这一句上有眉批,这是佛教徒狄葆贤写的:


弥陀佛比人还忙,今本改作如来佛。不知如来佛乃婆娑世界之佛,弥陀佛乃极乐世界之佛,吾乃知擅改此书者,不但不知佛法,即佛典上事迹名号亦均茫然,可笑甚矣。


太好玩了,“戚沪本”原底恰恰就是“如来”两字!狄葆贤说通行的程甲本“改作如来佛”,标榜“原本”作“弥陀”,这一下就露马脚了!魏绍昌先生批道:“狄平子明明知道,反而在眉批中如此说法,真所谓书商作风,自欺欺人,‘可笑甚矣’!

 

狄葆贤造假罪无可逃

 

大家可以去反复对比正文中两处“弥陀佛”和眉批中的“弥陀佛”,看看它们的笔迹有什么不同。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的——我认为这些笔迹完全是上下左右和谐统一的。按魏绍昌先生的说法,一个字的写法不同,也能表明这个字不是一人所写,那么正文中两个“佛”字写法显然不同,难道这两个并非贴改的“佛”字也是不同抄手所为?这样的结论显然是荒谬的。魏绍昌先生开始还说这个“戚沪本”正文文字“楷法严谨,一气呵成”,是“一人所为”呢。


欧阳健先生在红楼版本校勘方面当然是名符其实的大家,他对版本笔迹的鉴定当然有相当的发言权。事实上,欧阳健先生在《还原脂砚斋》一书中明明白白地指出:有正本的眉批和正文及批语的文字笔迹完全一致,根本就是狄葆贤一人所为。我认为,这个结论是站得住脚,经得起验证的。

 

魏绍昌先生没有谈及这些贴改之处文字的“墨色”与上下左右的文字有什么不同。是他有意无意地忘了说吗?还是这些文字的墨色与周围文字“统一和谐,毫无异样”,让他无话可说或者有话不敢说?

 

魏绍昌先生认为这些贴改之处的文字“很可能”是狄葆贤在付印时做的,而他有估计原本文字是乾隆嘉庆年间抄成的——我们仅凭常识就可以判定:如果两种墨水相隔几十年,一新一旧总是可以看得出来的,然而魏绍昌先生竟然没有指出前后的墨色有什么不同!其根本原因,我认为,其实这些贴改的文字,跟原本文字根本就是同时所为,根本看不出来任何区别。

 

我以上面这个代表性的例证说明:这个贴改之处就是狄葆贤所为,由此也证明“戚沪本”的正文、批语、挖补改写贴改部分的文字,乃至“有正本”的眉批全都是狄葆贤所为,狄葆贤就是“戚沪本”的造假元凶。


另外,我们考察“戚沪本”的来历,也会发现它是“来历不明”的,它只可能出自狄葆贤之手。


关于“戚沪本”的来历,有些版本专著或简介文字相当不严谨。例如朱淡文女士的《红楼梦论源》,干脆就写成“清末桐城张开模旧藏,后归俞明震,俞以之赠上海有正书局经理狄葆贤,1911年狄葆贤据以影印并改名为《国初抄本原本红楼梦》”。这个说法当然是相当不靠谱的。


“戚沪本”的来历目前有好几种说法,但没有一种是可以被证实的,所有的说法只能是“传闻证据”而已,并不具有多少证明力,何况这些说法相互之间还有矛盾


“戚沪本”上有一些印章,一般认为是张开模的,所以“张开模旧藏”一说主要源自于此。然而即便是这些印章,也是有令人怀疑之处的。魏绍昌先生说:“此抄本明明有张开模的藏书章,但过去从未见有文字记载。从资料上查考,原藏书者却有俞明震(恪士)或夏别士(曾佑)两种说法。


关于印章的问题,有两个疑问专家如魏绍昌先生者到目前还无法解答,即在有正本下半部第八十回卷末盖了一方“邵堪眼福”的白文闲章,它不像张开模的印章,其篆刻风格却与近代金石书画家吴昌硕(1844—1927)相似。魏绍昌先生回答不了这个印章属于谁,有正本为什么将它保留下来,可是欧阳健先生却认为这个印章恰好说明了有正本产生的真实年代。


“张开模旧藏”一说,看起来好像可以得到张开模女婿罗振常的女儿罗仲安的“证实”。上海古籍书店于1975年访问了当时年近八旬的老太太,“据她回忆,张开模生前非常珍视这部《石头记》抄本。张死后,她听说过张的妻子将此抄本出售。后来到了狄平子的手里。是否有他人转手或介绍,她记不清楚了。


狄葆贤的朋友王伯沆也曾评过《红楼梦》,他在自藏的批本第一册《读法》部分这样写道:


八十回本今有正书局已印行。俞恪士所藏原书,抄写甚精,大本,黄绫装,余曾见之,俞恪士以赠狄楚青,遂印行,但已非原稿影印矣。余得此本,互读之,竟不逮百二十回本,曾以语恪士,恪士亦谓然也。


大家看到了吧,狄葆贤影印的,“已非原稿”。那么,就算张开模旧藏通过俞明震到了狄葆贤手里,这个旧藏本也不是“戚沪本”,因为“戚沪本”除了没有眉批,正文和批语部分基本上都影印成了“有正本”。要说王伯沆发现的只是眉批的有无和部分文字的不同,就认定“已非原稿影印”,这从语意上来看是不通的。


综合上述分析,可以判定:“戚沪本”从头到尾都是狄葆贤的“杰作”,他亲手或指使某抄手炮制了一个“旧抄本”,这个“旧抄本”正文和批语都剽窃了“三家评本”。在付印前,狄葆贤对这个“旧抄本”作了比较细致的校改,即挖补、改写和贴改,最后又贴上了眉批加以影印。


“戚宁本”是什么呢?魏绍昌先生和朱淡文女士都谈到了,这个“戚宁本”是几个笔迹不同的抄手抄成的。既然如此,这个“戚宁本”就根本不值在这里一谈了。


平安夜一口气拉拉杂杂写了这么多文字,未必面面俱到,也难免有些谈得不够透彻的地方,但总算拿出了一点稍微像样的文字应答士兵突击朋友的敦促。我诚恳希望博学慎思如士兵突击朋友这样的读者能拨冗审查拙文,欢迎你们继续提出疑问和敦促,来自不同层面不同角度的敲击,恰恰是促成我们共同进步的良方。


但愿我的“答辩”能让你们满意,在此顺祝各位朋友圣诞快乐,新年吉祥如意!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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