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得刚好’？抑或要《过得刚好》？

文/西街肉贩

    前些日子，买了一本书，书名叫《过得刚好》。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吃了一碗刀削面，见着店里的一幅照片，照片里许多伊斯兰教徒在麦加礼拜真主的场景，让我感觉到非常震憾！就想要去了解这个宗教，了解这个宗教的文明，遂到网上寻找这本伊斯兰教最根本的经义之书《古兰经》，然后又在有这本书的某个网店里见到有着重推出的一本《过得刚好》，见是郭德纲写的，还便宜，20块9毛，包邮，寻思着这书钱也就折合牛肉不足1市斤，于是，一咬牙，一跺脚，拍了。

    书买回来，丢在床头足足有两周没去动它，直到有一天，晨起，亲自如厕，遂拈了这本《过得刚好》进了卫生间。随意翻开一页，立马深深被吸引，读了有近半个小时之久，以至忘了自己还在天人交战、意走大小周天，待到两脚酸麻，才发现，这的确是一本非常有意思的书，因为那些段子，那些让我在卫生间忘我哈哈大笑令隔壁以为见鬼的段子。

    然而读完这本书的过程却并非是顺利的，打这以后，这本书的命运就一直与我天人交战的时刻无法分开，一直到某日不幸，拉稀，亲自如厕10余回，用纸一卷有余，方始看罢。虽然，里面的许多内容都是熟悉的，有郭老板的相声里出现过的，有郭老板的微博里出现过的，有郭老板的日常采访出冒出的言语，也有郭老板在节目里爆出的妙论，但每一次看到，总是会会心一笑，这种感觉很是久违。

    我想，要细说这本书，还得从郭老板开始，从我认识的那个嬉笑怒骂皆文章的郭老板开始。

    想俺一S杀猪的，市井人儿，自然也上不了高雅之堂，加之而今又沦落深圳，很难有机会到伟大的首都去看郭老板的演出，听郭老板的相声，只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在网上见着郭老板与某人对骂，遂觉着这人又有趣还有才的。就有了火一般强烈的探索欲望，这种欲望在我身上发生的概率除女人之外这是第一次。于是，到处搜索他的踪迹，先是听他的相声，再是看他主持的《今夜有戏》，又接着看他和孟非、柳岩、姜振宇的《非常了得》，以及最近他主持的《郭的秀》，最喜欢的还是《非常了得》，不仅仅是因为他和孟非的默契，随口而来的妙语，还有姜振宇的神探之手，细微的观察和分析，好吧，我是来看柳岩的……

    我承认，没有柳岩的《非常了得》我只看了一期。但这与我欣赏郭老板无关，这是一个男人那小破心湖最深处的荷尔蒙分泌的方向有关。这不仅仅是因为柳岩女神般的魔鬼身材，更重要的是她的情商，如果说姜振宇的智商是100，情商为0的话，那么，柳岩的智商是60，情商是800。纵使柳岩没有那魔鬼般的身材，我仍然喜欢她。

    啊……怎么扯到柳岩身上去了？难道是中了郭老板平日在节目里与柳岩调侃的毒？好吧，我错了……

    说回郭老板。要说郭老板，当然要说他和于大爷的相声，那叫一个合体。终于可以说一声，几乎郭老板与于大爷的相声我全看过了，从早前的，到最新的，全部，翻来覆去地看。唯一的遗憾是没有现场看过，这不打紧，我还年轻，郭老板身体还硬朗，有机会的。

    更喜欢郭老板前期的相声，或许是无所顾虑的缘故，说的更是酣畅淋漓。记得05年还是06年郭老板与于大爷说的《我是科学家》，郭老板双手插袖，与于大爷一阵胡侃，那表情、那神态、那妙论、那歪理、那得瑟，一眸一瞥，令人如此的记忆深刻，这绝对是一种淋漓尽致的快乐，从来没有乐的这般的痛快过！忘乎所以，连肉案上的猪肉都不记得几多钱一斤。

    我想，那个时候的郭老板，也当是如此的快乐。因为我个人感觉，那个时候的郭老板，没有这许多的责任与紧迫，只是纯粹的在享受相声，享受相声带给他以及他人的真正的快乐。越往后看，郭老板活得愈加的辛苦。

    责任，于相声的责任。这种责任感在他的书《过得刚好》中体现的非常明显，郭老板不仅一次在书中说到相声的传承以及相声的现状，那是一种焦虑感吗？我想我可以自以为是觉得是的。

    犹自记得在某一期的《郭的秀》，吴莫愁来访，聊着聊着与郭老板学起了太平歌词，学的那个别扭那个令人难受的劲儿，要命啊！郭老板没说啥话，问吴莫愁要回了那两块板，直接往台上一扔，这种对相声的认真劲儿，我想，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你可以沾污我，但你不能沾污相声！

    深入的听郭老板的相声是他的单口。听他讲《水浒传》、《济公传》、《枪毙任老道》等……，我体会更多的是郭老板的刻苦，肚子里能有这许多的东西，没有真正的刻苦的下功夫，能细说中华传统文化里的精髓？能脱口而出长长的贯口诗，能一口爆出一个笑料？比如他说秦桧与宋体，比如他对古代人死之后不同的用字的深入阐述，以及他在《过得刚好》一书中那一长段一长段的即兴诗词，虽然这只是我的管中窥豹之举，但我想这不仅仅是看一本单口相声合集就能知道的学识，我有理由相信，在闲时，别人都在潇洒的时候，郭老板是一个能静下心来躲在书房里用功的人。当然，这个家伙忒是可恨，总是说一截留一截，令人无法痛快，这个该死的坑亲王啊！

    郭老板之所有有这么多人喜欢，个中缘由我不知道，但最令我感动的是他的孝义！或许，德云社的后台的薰香礼拜我无法看见，但我能感觉到一个至性至情的男人所展露出来的气息。一是他对师门的孝，在侯耀文坟前的一跪，令人肝肠寸断；二是对张文顺的义，这个毋须多讲，《过得刚好》书中的其中一句话就足以展现：‘我看谁能够死得过张文顺！’

    他和同行的恩怨，其实我一直在纠结，且不论孰对孰错，我只想讲，有这闲功夫多出点新的段子，岂不是更妙？古人云，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是是非非本没有一个最明确的分界线，走到今天，郭老板是幸运的，许是他的坚持感动了上苍。有时候，我甚至突然会觉得，郭老板像极《古兰经》里的优素福，所有的人都在对他进行迫害，但他最终还是得到了真主的眷顾，这抑或就是因为他对相声那执着的信仰？

    我总是觉得，郭老板的怨气太深。《过得刚好》一书中，最起码有三段以上的文字，被他重复了三遍以上，诸如：‘不是郭德纲多好多好，都是同行们的衬托……’或许，而今，已然释怀，或正在释怀之中，但相声是无辜的，说好相声，挖掘人才来传承相声，并发扬光大，继续让我们这班忠实的钢丝们听到更可乐更有趣更有深度的相声，这是我们的期待。

    先这样吧，明早还得早起杀猪卖肉。过几天，再来侃侃孟非和他的《随遇而安》，倒也是一件快事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