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偷的不是菜，是寂寞！

文/天末

    我打算讲一个故事，一个我亲身经历的故事。这个故事于我来讲，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记忆，至少，在我想起来的时候，这个故事，在我脑海中已经是一片泛黄。所以，在此之前，请众位大虾米小虾仁不要嬉笑打闹，因为，你们看得出来，此刻的我，真的很严肃！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秋高气爽，秋月正白，月光如水，夜色撩人，我和一帮战友在我所在的小城的某个路边小摊上亲自宵他一夜。因为那时刚从部队回来，尚未创业，遂身无余银，就如同《奋斗》前几集中的陆涛、华仔、向南他们一般一般，凑点钱在一起聚聚，因此所点的小菜不外乎镙丝、水煮毛豆、花生米之类的平常下酒小菜，要上一两箱低价啤酒，你来我往，酒来杯干，倒也逍遥自在。

    坏就坏在那路边小摊每晚来帮忙的老板的女儿长的极是妩媚，那举手投足、那眉眼之间尽是撩人之色，弄得我一帮战友个个心猿意马，我的小破心湖自然也无法平静，于是，都变着法儿和那姑娘套近乎。

    偏生那老板极是可恶，见钱眼开，喜欢迎奉那些开着小车来的大户，不教那姑娘和我们多说话儿，总是支使她去招待那些大户，这让我们很是生气。当然，兵者，诡道也。当过兵的人鬼聪明还是有一点的，于是，我们总是多叫几盘便宜小菜，以期望多和那姑娘闹几句磕儿。由于水煮毛豆烹饪的时间最久，那晚，我们就不断的叫水煮毛豆，为的就是在其间，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声嚎着：“服务员，过来一下！”“我的水煮毛豆呢？怎么半个小时了还没上啊？”那个宵夜，吃到1点多钟，摊子上除了我们这桌已经无外人，不停的借机和那姑娘套着近乎。

    那姑娘善良，一付好脾气。总是笑吟吟的过来和我们解释一翻，从来不生气，看得出来，她也喜欢和我们这么很单纯的人儿在一起闹腾，这一来二去，自然又弄得一帮臭小子小破心湖荡漾不止，个别小破心湖荡漾的极为汹涌的人于是猛叫水煮毛豆，于是，那晚在不停的荡漾之中，我们5个人吃了4箱啤酒13盘水煮毛豆。

    结帐的时候，个个傻了眼，光顾着荡漾，而忘了口袋空空，身上的钱已经不够付宵夜钱了，想想，那个时候，是真穷啊！

    左支右凑，最终还是差了15块钱。试想，一帮男人，在一位自个心怡的女人面前，吃个水煮毛豆都不够钱，真够丢人的，我和我那帮战友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姑娘很是善解人衣，哦不，是善解人意。冲我们嫣然一笑，伸手从战友手中接过钱，向她那吝啬的老爹说道：“爸，钱收齐了，4箱啤酒、两碟花生米，一盘镙丝，10盘水煮毛豆，您看，是这个数么？”她那吝啬的老爹正睡眼朦胧，‘嗯’了一声，嘟囔着：“吃这么一点小菜，搞得这么晚，你们不要睡，我还要睡呢。”

    一帮战友如释重负，也不敢言语顶撞，走的时候，一个个路过那姑娘身边，低声的在她耳边说：“谢谢！”

    归来，5个人一心里很不痛快，大老爷们，真不该让那姑娘帮我们躲债啊！一商量，决定要报答她，让她在她那吝啬的老爹面前长些面子，用我们自己的方法！

    一帮穷鬼，要钱没钱，力气和鬼聪明却还是有的，5辆摩托路过一片菜地的时候，看着一地的长势极好的毛豆，决定，干他娘的一票！

    当过兵的人，干这种事儿，那叫一个专业！5个人，1个踩点，3个采摘，并派出1个骑着摩托车在那条路的路口蹲守望风，一有情况就开转向灯发信号，估且美其名曰：“斥候！”

    安排就绪，分头行动。3个采摘的人不断的摘着地里的毛豆，1个人拿了摩托车里的雨衣当作袋子接着那3个摘下来的毛豆。开始时，大伙还小心翼翼，惭惭的，就胆子大了，时不时的叫囔几句：“你别踩我脚啊！”

    “我哪踩你脚，你不会蹲过去一点摘啊！”

    “这边的毛豆更饱满嘛！”

    “娘的，老子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儿，都是你们把我带坏了，其实，我是一个好人，相当好人！”

    “我知道！我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嘛！”

    “滚，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装逼你会死啊！”

    ……

    当晚，收获很丰，偷摘毛豆七斤有余，5辆摩托车呼啸着唱着《打靶归来》凯旋而还：“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的毛豆沉甸甸，愉快的歌声满天飞，mi sao la mi sao ,  la sao mi dao ruai……”

    第二日晚上，我们带足了钱，再去那路边小摊，偷偷的把那7斤多毛豆塞给了那姑娘，又叫了好些个硬菜，要了一瓶好酒，她那吝啬的老爹脸色大为好转，招呼周到多了，临了，还给我们送了一盘水煮毛豆。

    从此之后，那姑娘和我们这帮战友越发熟了，终于不可收拾的和我们这帮战友的其中一个好上了，待到生米煮成熟饭，生毛豆变成水煮毛豆，他那吝啬老爹无可奈何，只得将女儿嫁给了其中的一个。

    许多年以后，我的这帮战友陆陆续续的有了房子、小车，开创了自己的事业，某日，兴之所至，拉了众人聚到一块儿，那姑娘带着我们驱车再去寻那路边小摊，却已新摊换旧摊，新人换旧人。

    唯有一个人，尚在多年以后某个桃花凋谢的季节里的深夜无人的时候，打开自己的QQ，翻墙过院进入别人的农场，不断的点着鼠标偷摘别人的瓜果，望着换来的千万金币，却一声叹息，当初的一帮单纯的愣头青的某种莫名的情怀，倏然远去，不再归来……

 PS：许久之前无聊之作，贴出来任众博友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