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图:Pluto
文/飘雨桐

我望着镜中的自己,那是完全陌生的萧雨轩。岁月多么可怕的东西,它既可染红樱桃、惹绿芭蕉;又可以让英雄末路、美人迟暮。我呢?满心希望,时间过得快些、再快些。大姨妈姗姗来迟,我一反常态的焦躁不安。那么不确定的事情,唯有自己小心翼翼的兜着、揣着。他、许一诺,永远不会知道。
有人在轻敲房门,一定是慈祥仁爱的祖母。“雨轩,下楼吃饭吧!”祖母是我崇拜的对象,年龄的增加无非是魅力的积累。穷我毕生的时间,也学不来那种从容不迫、淡定自若。祖父,去年离开了我们。无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祖母曾经不无遗憾的说:“你要记住啊,宝贝。爱在当下,珍惜眼前人。”
跟着祖母,我来到楼下。透过落地玻璃,能够看见阳光普照的后花园。一切,都不是当时模样。与许一诺的初次见面,就在后花园的秋千架旁。两家长辈在友好往来,两家孩子自顾自的玩乐。“我叫许一诺。”“我叫萧雨轩。”风雨飘摇,天色暗淡。为了远离成人世界,我和许一诺呢情愿留在外面。
当年日记,如此写到:我的理想,就是当许一诺的妻子。少女情怀总是诗,许一诺占据我的心灵。从此,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许一诺为林思琪要死要活,我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傻瓜,她当你是备胎;你当她是公主。直至许一诺看清真相,根本接受不了的残酷现实。他在精神崩溃,我陪着痛彻心扉。
某个午后,你气急败坏的跑来找我。分手,终究面对的结果。我们躲在地下室,偷喝祖父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我一直认为,人在宿醉过后将会大彻大悟。孤男寡女的独处,又不是第一次。我忽略了,彼此已经长大成人;我忽略了,大家都有生理需要。恍若梦中,却清晰得可怕。萧雨轩,成为你的女人。
醒来,许一诺不知所踪。他的驼色大衣,轻轻披在我的身上。我迈着沉重步伐,踉踉跄跄的离开地下室。抬头可见,烟雨欲来天青色。这些年,我都在等许一诺。而他,又在等着谁的出现?“雨轩,饭都冷了。”可是,我根本没有胃口。腹部,不失时机的疼痛起来。哦,它来了。我该失望,还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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